葉早無意識地呢喃:“閻釗,有人死了……有人死了……”
“我知道。”男人聲音平靜,摟在懷里,像摟一支快要分崩離析的玫瑰。
他小心地將這朵花封存在玻璃罩里,為隔絕外界的傷害。
因為他知道,承不了。
是纖細、弱的花兒,不保護好,被雨水打就會生病。
“讓司機送你回酒店,你回去換服,泡一個澡,我會找名心理醫生過去陪你,可以給你做心理疏導,你不喜歡的話,也可以不做,就讓陪你待著,你記得給開門,好嗎?聽明白了嗎,葉早?”
他的聲音前所未有溫,極有耐心,語氣像在哄兩三歲的小寶寶。
給閻釗開了五年車的司機震驚不已。
小姑娘哽咽著點點頭:“聽……聽明白了。”
他輕輕順腦后的頭發。
“今天我晚點回家,你乖乖在家,記得等我,不要自己先睡。”
葉早已經無心計較他的霸道了。
“閻釗,這件事會……會影響到你跟集團嗎?”
有人從中駿集團總部大樓跳下,這件事絕對會鬧上新聞。
而流言蜚語,是很可怕的。
人的話語可以是利刃,殺人于無形。
這種滋味兒,品嘗過。
他人的非議,甚至殺死了年的那部分靈魂。
讓永遠也不會懷念過去。
所以,不得不擔心閻釗。
“閻釗,要不你……你跟我一起走吧!我們不要留在這兒了。”
承認很慫。
遇到天大的事兒,只想到和男人一起逃跑。
但是想不出別的辦法能幫閻釗解決問題。
閻釗微微怔忪。
傻姑娘。
顯然不懂,展示脆弱,是玫瑰的特權。
而野,是沒有資格示弱的。
多的是人盼他碎骨。
他不會如任何人所愿。
只要能鏟除眼前的障礙,他也不在乎濺上多人的。
冷暴,沒有良知,這是他邊人對他的一致看法。
所以,這種眼神,他真是……很多年都不曾看到了。
閻釗被看得,深吸了一口氣。
“這不算什麼,很快就能理好。”
男人輕輕掐了下的臉。
還是那麼白。
“累的話到家睡一覺,太晚的話,也可以不用等我。”
他走出兩步,卻實在沒忍住。
返回來,彎下腰。
在小姑娘眼角的淚痕上,視若珍寶般吻了吻。
“葉早。”
他看著,覺得漂亮,又好乖。
是他圈養起來的小玫瑰。
小姑娘提著一顆心,沒注意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猩紅。
“怎……怎麼了?”
花朵沒開時,讓人憐惜,顧忌。
花朵一旦盛開,就會被人惦記。
惦記的人又唯恐別的賊同樣覬覦,把屬于自己的花給搶走。
“沒事,走吧。”
閻釗斂下異常緒,抬手關上了車門。
事件果然迅速發酵,不上了新聞,而且占據各大版面頭條。
中駿集團高管并且是董事會的重要員竟然在總部跳樓自殺!
網友說什麼的都有,討論聲音異常火熱。
可這把火,燒得快,被澆滅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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