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菜油都炒到地板上了?”
閻智琛是老狐貍,而蘇毓晴是假菩薩,這棟宅子里的每一個人是怎麼回事兒,他會不清楚?
他只是沒想到,葉早才來半天,就弄出了一傷。
小傻子!
說傻吧,被人當槍使還不自覺,沒事兒跑這來干什麼?
如果不是閻智琛自作主張把人接過來,他不會回來。
葉早不知道的是,閻釗其實已經有近一年時間沒有回這宅子了,一直獨居在酒店里。
[小野種,嗅覺比狗還靈!]
蘇毓晴被懟地無話可講,就那麼沉默裝死。
“閻釗,過去吃飯吧,我真沒事。”葉早不想大嫂太為難,畢竟云蘭以為整件事責任全在自己,心惶惶不安。
閻釗眼睛沒往云蘭上掃,他攬著葉早的腰,似笑非笑的臉,向蘇毓晴施展無聲的迫。
正如左維說的,他這人,一向有仇必報。
要麼如數奉還,要麼加倍奉還!
想裝死?
恐怕沒那麼容易!
“咳咳咳……”這時,一段劇烈的咳嗽聲出現,打斷僵持的氛圍。
閻家二公子閻天野在旁人攙扶下慢慢走進了正廳。
那搖搖墜的子骨,讓人覺哪怕一陣風經過,都能把他給撂倒。
云蘭跟蘇毓晴趕忙起前去關懷。
就連閻智琛這個自己都很不方便的病號,都控制椅往前了兩步。
所有人里,唯獨閻釗無于衷,似乎將“絕”二字刻在骨子里。
他甚至還笑了一下,極盡嘲諷的味道。
“白天還好好的,這怎麼又咳了?”
“天野,你是不是又把藥給倒了?”
“張媽,趕去把門關上,別再讓冷風往屋里鉆了。”
閻天野笑著擺了擺手,蒼白,謝絕滿屋子人的關心。
“別擔心我了,反正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茍延殘罷了。”
他喊閻釗:“三弟?”
閻釗聽不見一樣,扯著葉早坐到餐桌前。
“吃吧,不是要吃晚飯嗎?吃完了趕走。”
他一秒鐘都不想配合這群戲演戲。
原因很簡單——
能靠實力解決的問題,為什麼要靠演技?
這個屋子里,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垃圾!
除了葉早。
因為葉早是一個小傻子。
“閻釗……”
聽,小傻子喊他了。
閻釗已經走到恒溫酒柜前,從里面拿了支閻智琛收藏的最貴的酒出來,冷白修長的手指握住啟瓶,旋進木塞子里,出,發出“啵”的一聲。
他揚眉:“嗯?”
“吃飯好不好?”
葉早不清楚閻釗對宅子里他的親人們是一向如此,還是也有的原因。
這里波云詭譎,各種形勢,的確是掌握不了的。
只想好好把這頓飯吃完,平靜面的離開。
不想鬧事,更不能鬧事。
爸爸在醫院里,每時每刻都在用著閻伯伯的進口藥續命。
葉早不得不考慮閻智琛的,得努力把閻釗的緒安好。
[老子聽了一天報告,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一下班就往這里趕,以為是因為誰?]
[小丫頭片子,有夠不知好歹!胳膊肘往外拐。]
[放任不管好了,就該任由被這群人給撕碎。]
男人眼底的暴戾,匿在看似迷人的微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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