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連著幾天的藥霧化,林朝熹才勉強能夠出聲。
最讓無奈的是,自從進了醫院,秦戰直接將電腦搬來了醫院,白天黑夜都在病房里辦公,說是要照顧著。
實則,到了晚上,各種吃的豆腐,就差進行到最后一步了。
還是頭一次意識到,這男人的癮這麼大。
好不容易趁著男人去了一回公司,林朝熹才總算能出門口氣。
阮芷剛扶著走到休息區,迎面就撞見了湯妤。
見了,湯妤臉微變,攥起了拳頭,沒想到這人命居然這麼好,這樣都沒燒死!
目在四周掃了一圈,見并沒人,臉瞬間冷了下來,展出原本的真面目,冷聲嘲諷道:“呵,你運氣還好的,居然能從倉庫里出來。”
阮芷瞬間暴怒,怒斥一聲,“原來倉庫里的大火果然是你燒的,你怎麼這麼惡毒?這可是縱火殺人,你瘋了不?”
林朝熹冷冷地盯著湯妤,冷笑,“裝了這麼多年,你總算忍不住了?”
湯妤得意一笑,“那又如何?你有證據是我放的火嗎?就算你說給景懷聽,他也只會選擇站在我這邊,本不會相信你們的。”
“怪只怪你自己,擋了我的路!”
湯妤臉猙獰了一瞬,上前,猛地一推,就從邊揚長而去。
阮芷臉一變,忙扶住,張道:“寶貝,沒事吧?”
林朝熹搖了搖頭,冷冷地看著湯妤離去的影,攥起拳頭,可想起秦戰告訴的話,還是按捺下了心中的怒意,轉頭道:“阿芷,我們先回病房吧。”
阮芷跺了跺腳,一臉不服道:“寶貝,都這樣對你了,怎麼能輕而易舉就放過?這太不公平了!”
林朝熹搖了搖頭,“我自有我的打算,先回去再說吧。”
聽這麼說,阮芷只得作罷,扶著往病房走。
卻不想,這一幕,被不遠的秦景懷看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震撼不已,腦海中回憶著一幕幕場景,怎麼也不愿相信,倉庫的那場大火是湯妤放的,為了害林朝熹,甚至連殺人放火這種犯法的事都能干得出來。
這樣的人,真的是他年時心心念念著的白月嗎?
還是說,在國外的那三年,徹底變了。
著林朝熹離去的影,他心中涌起陣陣愧疚之心,可想起自己在倉庫前說的那番話,卻又沒有勇氣上前。
只能眼睜睜看著們離開。
夜后。
湯妤趁著護士站無人,順走了醫院里的麻醉針,只要兩針劑量,就能瞬間斃命。
既然那場大火沒能燒死林朝熹,那就得讓親自出手了。
走到病房門口,輕輕地推開了門,見病房里并無人看守,心頭瞬間狂喜,看著病床上蒙過頭的那人,湯妤眼底閃過幾分狠毒,走到病床邊,舉起手中的麻醉針,就要往床上的人狠狠扎去。
等這人死了,秦二夫人的位置,就是的了!
湯妤得意一笑,仿佛能看到未來嫁進秦家后的一切優渥生活。
而就在這時,的手被人用力一扭,手中的麻醉針被搶走,雙手背后,被人強行地按在地上。
接著,病房里的燈瞬間亮起,閃得兩眼直發黑。
湯妤一顆心直直地墜了下去,才發現按著的人是一個陌生的人。
那人長相清純,手卻很好,麻利地將的雙手捆綁,讓無法彈。
接著,秦戰緩緩走進來,林朝熹隨其后,盯著的目皆是冷漠不已。
再一看,床上躺著的人,竟然是霍梨!
……被人耍了!
秦景懷緩緩走進來,失地看著,“阿妤,我對你太失了,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狼心狗肺的事?”
“這次,就連我也不會再偏袒你了,還是給警方理吧。”
湯妤抖著,忙出聲求饒,“景懷,我錯了!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你忘了我們這麼多年的了嗎?不能置我于不顧啊!”
秦景懷神決絕,失地搖頭,“你這是殺人犯法了,就算這麼多年的分,我最多給你請個律師辯護減刑,其他的什麼也不會做。”
湯妤臉煞白,怨毒的眼神冷冷地盯著林朝熹,似乎已然看見自己往后的結局,忽而發瘋地仰天大笑,毒地盯著秦景懷,冷冷詛咒道:“既然到了這份上,我也不裝了,那我就詛咒你永遠得不到自己的真,孤獨終老!”
臨走之前,湯妤毒冷漠的眼神久久在他腦海無法忘卻。
他約意識到,湯妤話中有話。
從醫院離開,秦景懷立馬就讓人調查二十年前秦家老宅的那場火災,好不容易翻出當年的監控錄像,震驚地發現,當年救他的人,從始至終都是林朝熹。
而他卻誤認了真正的救命恩人,甚至冷落了十幾年,將湯妤當了真正的白月。
他這麼多年,都做了什麼?
好在,還是他的夫人,只要他趕挽回,說不定還有機會。
得知了真相,秦景懷慌不擇路就跑去了醫院,正巧遇到林朝熹準備辦理出院手續離開,連忙攔在了面前,白著臉道:“我……當年的事我都知道了,是湯妤騙了我……”
“這麼多年,是我的錯,你還能原諒我嗎?”秦景懷小心翼翼地看著,目滿是卑微。
想起這些年傷害的事,秦景懷就恨得想揍當年的自己一頓。
他怎麼能做出這些事呢?
不過眼下,只要他挽回道歉,一切都還有機會。
秦景懷心中仍有希,林朝熹曾經那麼他,只要他好好道歉,一定會回頭的。
林朝熹神了然,心卻毫無波瀾,冷笑,“我們早就沒關系了,你一個前夫,現在跟我說這種話,又有什麼意思?”
阮芷將護在后,怒視著秦景懷,冷哼道:“就是,你傷害了這麼多年,僅僅這麼一句話,就想挽回了?開什麼玩笑?”
“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朝朝也不會多次陷危險之中,甚至差點連命都丟了,你怎麼還有臉敢出現在的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