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笙轉頭看阮清竹,很是意外,“讓孟縉北幫你施?”
都笑了,“先不說他會不會幫你,就說你家周老先生不回家,這是你們夫妻倆的事,你讓外人來摻和不合適吧?”
又問,“你怎麼不回老宅找你那兩個哥?”
阮清竹也覺得難堪,別過頭去,“你兩個舅舅都很忙。”
“忙?”阮時笙過一旁的紙巾手,“以前也忙,可你惹出那麼多爛事兒,他們倆不還是幫你理了?”
提醒,“二十多年前,阮家公司正于發展階段,事也不,可他們倆還是能出時間理你和楓楊的事,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阮清竹不說話了。
于是阮時笙只能猜測,“他們倆都不想管你了?”
阮修亭不管可以理解,他自己那邊也一堆爛事兒,管不住下半惹出來的風流債被二夫人發現,估計有的鬧。
但是阮云章不應該的,阮時笙問,“你大哥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阮清竹被問的有點煩了,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來,“我也不知道,你問那麼多干什麼,但凡他們能幫我,我都不會過來找你。”
“你就不應該過來找我。”阮時笙說,“他們都不管你,我更不可能。”
把手的紙團一團,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你是不是覺得時間過去的久了,又或者是我現在日子好了,就不記恨你們了?”
沒忍住嘖一聲,“我不得你日子過得不好,你日子過得不好,我才舒坦,我為什麼要幫你?”
“你……”阮清竹一瞪眼睛,還想說什麼,阮時笙已經走到門口,打開了門,“出去說。”
先走出去,回頭看著阮清竹。
沒有辦法,阮清竹只能抬腳跟上。
下了樓,賈利就在樓下,看到阮清竹從樓上下來,他被嚇一跳,眼睛瞪溜圓,“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又看阮時笙,“怎麼在樓上?”
“不是你放上去的嗎?”阮時笙問,本來還打算下來告訴他一聲,以后阮清竹過來,消費就接待,不消費直接打發掉,更不能讓去樓上。
“不是啊。”賈利看著阮清竹,阮清竹不看他,也不解釋。
不過賈利隨后反應了過來,“我剛剛去衛生間了,估計是趁這個空檔上去了。”
阮時笙點頭,也不是很在意,“好,知道了。”
去沙發那邊坐好,阮清竹跟著到對面坐下,表認真又嚴肅,“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作為一個母親我很失職,對你虧欠很多,你若是還需要,我也可以盡量補償你,但是我們一碼歸一碼好不好,你畢竟是我兒,我們再怎麼說都是一家人,我真的過得不好了,你難道就于心能安?”
阮時笙都被給說無語了,“我為什麼于心不安?”
說,“你過得不好又不是我弄的,再說了,就算真的是我毀了你的好日子,我也沒有任何不安,只能說天道好回,你種的惡因自己吞惡果,正常。”
“至于我自己。”又說,“我興許有我的報應,這個就不是你該管的了。”
阮清竹抿著,看那樣是生氣了,但是也知道在面前生氣沒用,所以又將緒下去。
阮時笙從旁邊了顆糖,一邊剝糖紙一邊問,“周彥平為什麼不回家,不回家的這些天他住哪了?”
阮清竹不說話,阮時笙瞟了一下,“不想說?那要不就讓我猜一猜。”
語氣淡淡的,“你們倆爭吵了幾次,是不是因為封?”
說到這里還笑了,覺得有意思,“你上次去封骨灰拋灑地,跟司清起了糾紛,這事周彥平應該是知道了吧,也應該很介意,所以你們這段時間相的都不融洽對不對?”
阮清竹抿著,深呼吸好幾下,明顯是被給說中了。
“他那一口氣噎在嚨二十多年,現在終于不打算往下順了,跟你大吵后就住在了外邊。”阮時笙歪著頭,“但是他一個大男人,一個人住在外面的幾率并不大,再加上他那麼小心眼兒,在上與你有糾紛,未必就不會在上報復你。”
子往前探了一些,賊兮兮地問,“他在外邊有人了,對嗎?”
阮清竹一下子坐直了子,“胡說八道什麼?”
阮時笙撇,“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話說回來,“其實我看不懂你的,要是你不在意周彥平,依著你的格,他在外邊玩多人你都不會急到走投無路來找我幫你擺平事,可若說你在意他,你心里又掛著封,甚至千里迢迢跑去他骨灰拋灑地,與他前友手,難不你忘不了曾經也放不下現在,心里裝了兩個人?”
倒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其中一個埋骨他鄉,是心里永遠的憾,抹不掉正常。
邊的這個又能給真切的溫暖,想攥在手里也能理解。
只是依著對阮清竹的了解,總覺得不太像。
阮清竹垂下視線,落在茶桌上,“沒有。”
也不知道這一句沒有,是在回答什麼。
阮時笙還想再多問兩句,門口那邊突然就有人沖進來,著,“媽,你怎麼在這兒,趕跟我走。”
來人是周可檸,阮時笙跟好長一段時間沒見了,瞟了一眼,變化不太大,只是瘦了一些,此時眉眼中有些焦急。
阮清竹站起,“你怎麼過來了?”
“有點事。”周可檸說,“手機怎麼關機,給你打好多遍。”
阮清竹想把手機出來看一眼,但是周可檸似乎等不住,過來一把拽住,“趕跟我走,我爸回家了。”
“他回家了?”阮清竹一愣,能看出是有些高興的,卻也不忘了回頭看一眼阮時笙。
那表稍微有些得意,像是在說即便阮時笙不幫,也自有辦法。
母倆離開,阮時笙又給自己倒了杯茶,賈利從旁邊過來,“那個周家老先生,我聽了他的一些八卦,你要不要聽?”
“說說。”阮時笙說,“我這人最聽的就是八卦。”
賈利坐到阮清竹剛剛的位置上,“那周彥平也是個不服老的,外邊養了個小的,又整出來個更小的。”
阮時笙差點被茶水嗆了,“你再說一遍?”
賈利被嚇一跳,“你這麼激干什麼?”
他了紙巾遞給阮時笙,“聽說是外面那的使了點手段,周彥平出去應酬,喝了酒,的把他帶去酒店了,那是兩人的第一次,不過這周彥平也是老當益壯,一次中標,的發現懷了,找上他,沒說讓他負責,但也不想把孩子打掉,拉拉扯扯的就到了現在。”
他說,“聽說快三個月了,之前還有人看到他們倆去醫院做檢查。”
阮時笙不說話了,只是表有些怔忪。
賈利問,“怎麼了?想什麼呢?”
阮時笙搖搖頭,“沒事。”
轉頭看著外邊,當初周可檸就是趁著宋硯舟醉酒給他下了藥,兩人一夜之后懷了孕,以此攪黃了和宋硯舟的關系。
報應沒落到頭上,但也差不多。
如今周彥平醉酒后與人一夜風流,很是湊巧,對方也懷了孕。
不過那的比周可檸聰明,把孩子留了下來。
想一想,若是當時周可檸也沒打掉孩子,著這張王牌,其實是能嫁進宋家的。
第一步錯,后面一步錯,最后步步錯。
剛剛還和阮清竹說種苦因結苦果,很好,這麼快就應驗了。
……
晚上回到家,坐在餐桌前,阮時笙提起了這件事,孟縉北并不驚訝,還嗯了一聲,“我之前就知道了。”
阮時笙張了張,“你知道,那你怎麼沒跟我說?”
孟縉北給夾了一筷子菜,“你很在意這件事嗎?我以為你并不關心周家如何?”
阮時笙想了想,“不是在意,就是……”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驚訝的。”
說完又問,“阮家那邊應該也知道這件事了吧,他們就不出來管管。”
孟縉北搖了下頭,“這就不清楚了。”
阮時笙心里裝著這事,等著吃過飯上樓休息,孟縉北去洗澡,沒忍住拿出手機撥給了阮城。
那邊接的快的,聲音聽著還有些愉悅,“笙笙。”
阮時笙問,“怎麼這麼高興,有好事兒?”
“沒有。”阮城說,“哪有什麼好事兒,不過就是今天下班早,工作順利一些,心里舒服。”
阮時笙嗯一聲,隨后切正題,問起了周彥平的事。
阮城也早知道了,“那孩子不會被生下來,今天下午他們做了談判,周彥平給了保證,說是那個孩子會被打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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