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雨初歇。
南鳶有些驚恐地推開上的人,裹著被子到了床榻的另一側。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出這種事了。
怎麽能……怎麽能把謝塵當顧景珩呢?
甚至還讓謝塵別說話,還那般……
不堪回想,南鳶往上拉了拉被子,蒙住自己的頭,完全不敢出一星半點,生怕被對方發現什麽端倪。
“今天怎麽這麽主?都不像你了。”
饜足的顧景珩瞧著南鳶的小作,角微勾。
南鳶心裏想的是什麽,他一清二楚,隻不過被別人當作替,被替的還是自己,這種經曆他還是第一次嚐試。
他半支著子,又一把掀開南鳶的被子,故意惡興趣地問道:“你這是把我當誰了?”
他要讓南鳶正視自己的心,要讓明白就是喜歡自己,不要再把自己當作一隻烏,一遇到事就在那個殼子裏麵不出來。
顧景珩手將早已沒了力氣的南鳶攬到懷裏,手指不老實地在的腰肢上遊移著,眼神曖昧:“太子殿下嗎?”
一聽到“太子殿下”這四個字,南鳶便開始臉發白,微閉著雙眸,睫輕,僵。
他發現了?
他怎麽發現的?
疑之後,便是鋪天蓋地的驚恐。
不能讓謝塵知道,不能承認。
承認了就完了。
“我猜對了?”南鳶的反應讓他很不滿意,喜歡他是一件很見不得人的事嗎?
“你放手。”
南鳶揪著被子想要蓋住自己的腦袋,想要躲避,現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做出這般下賤的事。
已經親了,也說好要跟顧景珩斷了,可結果,所有的理智在見到顧景珩的那一刻起,全部崩塌。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那便也罷了。
可偏偏還饞顧景珩的子,甚至為了滿足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心願,竟幻想自己的丈夫是顧景珩……
現在被人點破,簡直是……沒臉見人。
顧景珩起尖俏的下迫使睜開雙眸看著自己:“你覺得靠裝死能裝多久?”
“哦,一開始還不讓我說話,是因為說話了就不像你心裏的那個人了,對不對?”
不想聽,顧景珩偏偏就要開捂著耳朵的手,一字一句的說給聽。
顧景珩的話清清楚楚的落在南鳶的耳朵裏。
南鳶咬牙關,的心裏確實藏了別人。
但是會努力清幹淨的,真的會跟顧景珩一刀兩斷。
真的!
隻是,現在把剛剛將謝塵當作顧景珩的事揭過去才是當務之急。
該怎麽揭過去呢?
南鳶一頭紮進了他的懷中,眼淚掉落,浸他前的襟:“沒、沒有,你冤枉我了,我沒有把你當誰。”
示弱,會是一把很好用的利。
知道自己這樣瞞對謝塵不公平,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卑鄙,但是是真的不敢承認。
至,現在不敢。
顧景珩垂眸,看著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南鳶,心髒了一塊,可他說出來的話卻不像那般乎。
“瞧瞧現在的模樣,像隻了腥的貓,被發現了,卻在我懷裏哭,該哭的是我好不好?”
南鳶道:“我既然嫁到了謝家,那我自然會跟太子斷了,斷得一幹二淨,再無瓜葛。”
顧景珩握在南鳶纖腰上的手驟然收,藏在黑夜中的臉沉得嚇人,薄抿,道:“可我今天還聽說,你和太子獨一室,你們……真的斷幹淨了?”
南鳶一怔,想到在室和顧景珩發生的事,的子就開始不自覺地微起來。
突然覺自己真的很卑鄙,明明在外麵做了很多對不起他的事,甚至回來之後心裏還想著別人,現在他隻是問一下,自己卻還是要瞞著他。
但南鳶更清楚,要是說了真話,後果怕是更不堪設想。
撒了一個謊,就需要無數的謊去圓。
“斷幹淨了。”
就賭謝塵不知道和顧景珩在室到底發生了什麽。
顧景珩畢竟是太子,他做的事怎麽可能那般輕易的就被別人知道?
“滿口謊言。”顧景珩頂了頂腮幫子,低聲說著。
南鳶沒有聽清楚顧景珩說了什麽,隻是一個勁兒地張自己的心事有沒有被發現。
顧景珩看著懷裏那隻敢做不敢當的小貓,饒有趣味地說道:“好,你說的話我都相信,你說斷幹淨了,那便是斷幹淨了。”
南鳶鬆了一口氣,相信了就好。
隻此一次,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這樣的事發生,以後會好好的補償謝塵的,就當是今天這些七八糟的事全都沒有發生。
過去了,全都過去了。
“對了,後天我得去給太子殿下述職……”
顧景珩後麵說了什麽,南鳶已經聽不到了,隻聽到了謝塵要去給顧景珩述職。
顧景珩什麽脾氣南鳶還是清楚的,若是他們兩個人單獨相,怕……怕是要出大事。
該怎麽辦?
該怎麽辦?
萬一顧景珩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又或者是謝塵問起今天白天的事……
南鳶大腦“轟”的一聲炸開了煙花。
不行!
明日,必須得先穩住顧景珩,把這件事按下來。
看著南鳶的眼神,顧景珩角的笑意更大了,他家阿鳶的心思是真好猜,真好玩。
等明日,他非得治治這個口是心非的病。
長公主府。
帷幔層層疊疊,香爐裏的熏香嫋嫋升騰,房間裏氤氳著淡淡的煙霧,彌漫著淡雅的馨香。
長公主半倚在榻上,邊的丫鬟給捶,而的目則是盯著屏風後的那個人。
“小將軍來了啊,過來讓本宮瞧瞧。”
長公主勾了勾手指,屏風後走出來一個高大俊逸的男子,正是南嘉慕
南嘉慕一襲玄衫,劍眉星目,英姿颯爽,氣質卓越。
他走近長公主,在長公主旁站定,拱手行禮:“末將拜見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垂眉瞧著他,眼神裏麵是藏不住的繾綣,出手,聲道:“來,走近些,離那麽遠做什麽?”
這般說著,又踢了一腳給捶的丫鬟:“出去。”
南嘉慕瞧著長公主的作,很是順手的接過了丫鬟的活計,溫地給長公主垂著。
丫鬟很有眼地退了出去,帶走了室的其餘人,又將門給關上。
門一關上,室原本旖旎的曖昧,瞬間消失不見。
“這些年在邊境過得怎麽樣?”
長公主手拂了拂耳邊的碎發。
“殿下是想問玄甲軍的況吧?”南嘉慕神不變,繼續給長公主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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