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扣弦和預拉。右手以食指、中指及無名指扣弦,食指置於箭尾上方,中指及無名指置於箭尾下方。”
“舉弓時你的左臂要下沉,肘旋,用左手虎口推弓,並固定好。”
南嘉慕聲音嚴肅,一點一點地擺正南鳶的作,不容分毫差錯。
南鳶沒見過這麽嚴肅的南嘉慕,當下也不敢放鬆,端正態度聽南嘉慕講解。
“好,然後呢?”南鳶覺得這些作雖然繁瑣了一些,但多練練還是可以記住的。
“其後是開弓和瞄準,是最重要的兩步。你要以左肩推右肩拉的力將弓拉開,拉至右手‘虎口’靠位下頜。”
“在開弓時,你要將眼、準星和靶上的瞄點連一線。”
南鳶用力地拉弓箭,但是手指都被勒出了紅痕,弓弦還是紋不。
“我是按著你說的做的啊!”南鳶將視線投向南嘉慕。
南嘉慕微微歎了口氣,走到南鳶後,握住南鳶的手,幫把手裏的弓拉開,說道:“你的作沒問題,但是這弓對你來說強度太大,你的力度不夠。”
“你不用有顧慮,也不用怕把這弓弦拉斷,用力拉就是,就像我這樣。”
南鳶皺著秀眉點了點頭,被南嘉慕按著拉開弓箭的手指被弓弦勒得通紅一片,南鳶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來瞄準。”南嘉慕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南鳶強忍著疼痛,抬頭看向靶子,一點點地調整著方向。
“瞄準後是弦。待開弓、瞄準後,右肩繼續加力,同時扣弦的右手三指迅速張開……”
說著,南嘉慕便鬆開了手,南鳶也順勢鬆開了手中的弓。
“啪嗒!”羽箭剛離開弓,便掉在了地上。
南鳶:“……”
剛才真的有用力,隻不過沒有達到要求。
剛要去撿掉落在地上的羽箭,便又被南嘉慕握住了肩頭。
“怎麽了,哥?”南鳶歪頭看向南嘉慕。
隻是去撿箭,不是要臨陣逃。
“最後一步是放鬆。箭矢出手後,左臂由腕、肘、肩至全依次放鬆。”
“別小瞧這一步,不然你這肩和手臂明天連抬都抬不起來。”
南鳶點了點頭,活了一下肩頸,這才蹲下撿起掉在地上的羽箭。
又看了看箭矢和箭靶的距離,有些沮喪地看向南嘉慕。
南嘉慕卻一臉平靜,看著南鳶:“有什麽好沮喪的?第一次箭能出去已經很好了,多練練就是了。”
南鳶重重地點了點頭,反正又不急在這一時片刻,慢慢練,總歸是可以中靶心的。
南鳶重燃鬥誌,從箭兜裏麵取出箭,按照南嘉慕教的作一步一步地來。
“注意手的位置。”
“腳分開。”
南嘉慕便坐在南鳶後的不遠看著南鳶的作,時不時的出聲指導著。
南鳶也很聽話,南嘉慕說怎麽做便怎麽做,即便是手指被勒出道道痕,也沒有放棄。
練了兩柱香的時間,南嘉慕喊停。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先休息休息,一會兒再練。”南嘉慕拿下南鳶手上的弓箭,帶著南鳶到涼的位置。
“手出來我看看。”南嘉慕早就準備好了藥膏,“練箭一開始會辛苦一些,等把手指磨出來,再堅持下去,便能長出繭子來。到那時候你練箭便會容易很多了。”
“嘶——”
南嘉慕給南鳶洗手上傷口的時候,南鳶不自覺地了一口冷氣。
南嘉慕皺眉看向的手掌,發現南鳶的手掌都磨出了泡,看上去有些嚇人。
“忍著點,等下就不疼了。”
"嗯,好。"南鳶咬著瓣,任由南嘉慕給自己拭傷口。
等完後,南嘉慕又給南鳶抹了藥膏。
“藥上好了,我再去練會。”南鳶站起就要去練箭。
南嘉慕把又拽了下來,將按在座位上:“休息會,不急在這一時片刻。”
說著,南嘉慕便手按了按南鳶的肩膀。
還沒用力,南鳶便開始喊疼了:“哥哥哥,你是不是我親哥啊,下手怎麽這麽重?”
南嘉慕鬆了些力道:“我要不是你哥,我至於給你肩捶的?”
“忍著點,不然明天你這胳膊就別想抬起來了。”南嘉慕說著便又按了幾下南鳶的肩。
"知道了,知道了。"南鳶捂住被南嘉慕得疼的厲害的肩膀,被南嘉慕一掌拍下去,疼的呲牙咧的。
“南鳶姑娘?”
左邊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南鳶轉頭看去,隻見是褚知栩朝這邊走了過來。
南鳶推開南嘉慕的手,站起來。
瞧見褚知栩過來,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一向和褚知栩沒有什麽集。
現下褚知栩來找,想不到除了顧景珩以外,能和褚知栩有關聯的事。
南鳶開口問道:“是顧景珩出什麽事了嗎?”
“南鳶姑娘當真是冰雪聰明。”褚知栩的視線在南鳶和南嘉慕的上停留了片刻,旋即便移開了視線,步正題:“確實是因為阿珩,在下才來找南鳶姑娘的。”
“唉……”褚知栩歎了口氣,“其實要是我有其他的辦法,我定然是不會來麻煩南鳶姑娘的,可是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可我也不能眼睜睜地就這麽看著阿珩自己把自己折磨死啊!”
折磨死?
了解顧景珩的脾氣,一下子從天之驕子變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接不了的。
但是他怎麽能自己折磨自己呢?他不是答應了要好好的活下去的嗎?
“在下過來便是想請南鳶姑娘過去看看,勸勸阿珩。”
南鳶聽到這話便慌了神,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箭矢,來不及多說些什麽便朝著顧景珩的帳篷跑去。
練武場便隻剩下了褚知栩和南嘉慕。
褚知栩角帶著笑,朝南嘉慕點了點頭:“叨擾南副將了。”
說完,他便轉離開。
不料,南嘉慕突然開口道:“我一直看著褚公子有些眼,昨日想了一晚上,總算是想了起來。”
“不過那時候褚公子不是獨一人,而是和一位穿得像是花蝴蝶一般的公子形影不離。
“在哪兒見過來著?”
“哦對了,在北疆。”
“據我所知,太子殿下似乎還不知道褚公子當年在北疆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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