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戴面的男人形和薄逸非常像。
但一開始,蕓兒認為薄逸已經葬火海了,應該不是他!
可現在又不得不懷疑這個男人是薄逸了!
薄逸曾說過會拿命護周全!
加上這個面男人對薄逸臥室里的機關暗室如此了如指掌,他不是薄逸,又會是誰呢?!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薄逸,我只是薄逸的助理!”
他終于肯開口說話了,但否認自己是薄逸,從聲音上聽,沙啞得厲害,像是聲帶遭過嚴重的損傷。
“你分明就是薄逸!
要真的不是……你敢把面摘下來與我直面嗎?!”
面男人背過臉去,不想與蕓兒直視,聲音冷如覆上一層冰霜。
他的確是薄逸,但他絕不摘掉面,不是怕蕓兒排斥,而是他再也沒有勇氣直面蕓兒了。
宋煜洲投放的那場火,雖然沒有要了薄逸的命,但也讓他生不如死!
他渾上下,尤其是臉部,被燒毀容了,就算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愿意摘下面。
他更不愿意讓蕓兒看見毀容后的自己,寧可讓蕓兒認為,薄逸已經不存在 于這個世界上了:
“那場大火,我也在場,薄醫生為了救人,被困火海了。
臨死之際他還念著你的名字。
我們島嶼上的居民,但凡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薄醫生對你的癡,你為什麼要背叛他?”
“我……”
蕓兒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戴著面的薄逸并沒有咄咄人的意思,他曾承諾過,就算蕓兒要了他的命,他都心甘愿。
“現在這樣不是好的嗎?
你那麼憎恨薄醫生,薄醫生也死在了火海,從此以后,他再也不會對你糾纏不休了!”
“……”
蕓兒心是說不出來的糾結,一張無形的網在將的心地束縛著,讓不過氣來。
此時,外面響起了靜聲。
看來宋煜洲他們,已經搜索到這個房間來了。
薄逸的掌心捂住了蕓兒的,示意讓別出聲。
隔著鎏金面,蕓兒看不清對方眼底神,卻能清晰捕捉到他呼吸間若有似無的雪松香。
那香氣和薄逸上的香氣是如出一轍的味道。
記憶如水在蕓兒腦中翻涌。
此刻咫尺相對,約出相似的廓。
蕓兒直視那張覆著面的臉,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他一定就是薄逸!!!
空氣瞬間凝固。
薄逸面下的結滾了一下!
外面的靜聲變小,顯然宋煜洲在這個房間沒搜到任何蛛馬跡,開始轉移到其它地方去了!
薄逸的手掌這才松開了蕓兒的。
萬萬沒想到,就在這一刻,蕓兒趁薄逸稍稍疏忽之際,手去摘他臉上戴的面。
那一刻,蕓兒差點嚇得暈過去。
而那一刻,薄逸也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沒想到蕓兒會突然摘下他的面。
這個時候他生不如死!
蕓兒以為摘下面就能辨識出他是不是薄逸,但摘下面之后,連都不希這個男人是薄逸了。
因為他燒得面目全非了!
本認不出本人是誰!
“看到我的面目,你現在滿意了吧?
我說過了,我不是薄醫生!
我是他的助理!
當日火勢兇猛,薄醫生已經葬火海了!
而我雖然僥幸逃過一劫,但渾多燒傷,尤其是臉部!”
“……”
蕓兒聽了,心翻江倒海,這個男人分明就是薄逸,可他死活不肯承認。
蕓兒不再他承認了,終于知道薄逸為什麼不肯承認自己是薄逸!
他之前風流倜儻、俊宇非凡,現在燒毀得面目猙獰,換作是誰,都沒有勇氣承認自己是誰!
這一刻,蕓兒心如刀絞,一種窒息的痛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薄逸變這個樣子,蕓兒覺自己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不再薄逸承認自己是誰,哽咽的聲音,從刀割一般的間出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摘掉你的面。
只是我以為你是薄逸!
現在,我終于知道你不是他了!”
蕓兒這麼說,只不過想讓薄逸心里好一點,此刻,只要認為薄逸已經不存在了,他心里也就沒有那麼難了。
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拯救夏悠然了。
蕓兒問:
“你知不知,薄家的暗室是不是相通的?
我們順著這條道能不能找到悠然姐呢?我要救悠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