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給張副總理吧，我最近……”他話沒說完，聽見后有靜，一回頭就看見陳妙醒了。

蔣祎洲趕掛了電話，走至床邊，見虛弱的看著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去醫生過來。”

他欣喜，聲音卻是沙啞的。

蔣祎洲起要去喊醫生，手指卻被輕輕著。

陳妙沒太多力氣。

長期昏睡加上失過多，導致虛弱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張了張口，可聲音嘶啞，“怎……怎麼樣了。”

陳妙滿眼的擔心。

一醒來，就關心那件事發展到哪一步了。

蔣祎洲心下一。

他反握住的手，將的手握在手心里，“你知道，你傷后，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麼嗎？”

“嗯？”

“是報仇。”

“如果我早點放下，如果我從一開始就不想著要去查什麼真相，那該多好，那我一定會很早就開始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不會讓你那麼多苦，我也一定會很早就跟你表明心意，不會讓你猜，更不會讓你面對這麼多的危險。”

“妙妙，這幾日，我反復的問我自己，我一直堅持要做的事，如果最好的代價是要搭上你才能功，那我寧愿不做了。”

他真的后悔了。

這幾日，在ICU，家屬也不能進去，他每日只能在外面焦急的等。

醫生的每一次進出，他的心都莫名張。

他深怕醫生會給他一個壞消息。

他拉著的手抵在邊，“謝天謝地，你沒事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晗晗，你知道嗎？那丫頭隨你，心的，上說沒事，背地里悄悄躲在被子里哭。”

“還讓我送上學，這幾天可積極了，老師說，也不打架了，去學校乖得讓老師都覺得反常。”

“妙妙，幸好你沒事。”他說著，眼眶又紅了一圈，眼底浮現淚花。

陳妙聽著他說這些，心里也酸溜溜的，沙啞的說道，“能不能，先讓我喝點水。”

蔣祎洲一愣，這才笑著反應過來，都是干的。

他趕去倒了溫水，用吸管給喝。

陳妙喝了點水，才稍微的恢復了一點氣神。

“事到底怎樣了？解決了沒？”

蔣祎洲無奈，“正在查，雖然提了證據，也找到了尸，但對方還是有可能逃制裁，只要說是不知，別人做的，找個替死鬼出來。”

“那怎麼辦？”陳妙著急，咳了兩聲，蔣祎洲趕幫拍了拍心口“別急。”

“你記得之前晗晗在橋底下看見的老乞丐嗎”

“嗯。”

“他是很關鍵的人，我懷疑他應該知道更多的幕，但是他不見了，在我們去海城的那幾天，他失蹤了。”

現在只要找到這個人，有了新的人證，事就好辦了。

陳妙皺眉，“那，能找到嗎？”

“慢慢來吧。”他看開了，什麼事都沒重要。

想起滿鮮的樣子，他的心里還是會有些刺疼。

蔣祎洲把臉一沉，“你跟顧紹怎麼回事？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輕易手，更何況，他還需要用你來威脅我。”

陳妙被他看得心虛，“額，就是，我……打聽到一些事，刺激了他。”

知道，這很危險。

也差點為此，連小命都丟了。

本以為都能在自己的掌握中，但還是忘了一點，并不是很了解顧紹這個人，沒想到他發瘋起來，真的不管不顧。

“在海城的時候，我就向菀菀打聽了一些事，這才知道，顧紹和顧倩不是一個媽生的，顧紹的母親是他父親年輕時在外養的人，后來生了孩子，家里安排了結婚對象，他父親就把他接回去了。”

蔣祎洲蹙眉，“你是用他母親的事，刺激了他？”

“是，你記不記得，給的資料里，有三名死者？有一名份不詳。”

在老太太當年查到的所有資料里顯示，死者，份不詳。

“那也不能說明，那名死者就是顧紹的生母啊。”

“是，所以我讓顧野幫我查了，才知道，他母親失蹤了，顧家一直騙顧紹，他母親在國外療養院，但療養院本沒這個人。”

“我就大膽猜測，可能他母親早就不在了。”

蔣祎洲：“所以，你是騙他的？告訴他，海城那塊地底下，有他母親的尸，你激怒了他？”

“嗯，他當時像發了瘋一樣，說我胡說，拿著刀問我為什麼要騙他，我就握著他的手……”

后面，不敢再說下去，因為蔣祎洲的臉很難看。

是自己握著顧紹的手，往自己上捅的。

就是要顧紹傷，這樣警察來了，才能把事鬧大。

否則，就算是把顧紹抓去了，最多也就是會認為他們是口角糾紛。

為此，陳妙還查過，刀子扎在哪里會有一線生機。

蔣祎洲沉著臉，想生氣，可看蒼白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他又不忍心。

“你別生氣。”陳妙扯了扯他的袖子。

“我是氣我自己，竟然完全沒發現，你做了這麼多打算。”他嘆氣，“陳妙，你給我聽好了，以后別做這麼危險的事，很多事，一旦失控，是沒有后悔藥吃的。”

“如果顧紹失了手，你想過后果是什麼嗎？你讓我怎麼辦？讓晗晗怎麼辦？”

“可我，不想看著你，把你自己搭進去。”陳妙哽咽，眼眶微紅。

那日，他說他會留退路的。

但陳妙知道，他沒有退路。

他是想讓他自己以局，以合作為名，再一同被抓。

他的退路，可能就是獄。

但覺得，或許還有其他的辦法呢？

哪怕這種辦法很危險，也想嘗試。

蔣祎洲將的手攥在手心里，“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陳妙搖了搖頭，眼角微微潤。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

兩人看去，見葉菀菀倚在門邊，大概已經聽了很久的悄悄話了。

揶揄的看著兩人，“看你們這麼為對方犧牲，我還真是不好意思再棒打鴛鴦，算了，看來，我哥是沒這個福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