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了帕子,想,怎麽竇文珝眼就那樣好?
在最初得知竇文珝嫁給了一個二十多年不曾娶親的老男人時,想,哈,堂姐,你輸定了。就算自己隨便拉個丁同心嫁了也比強上許多吧?
可從竇敏言見了衛玠的第一眼起,就從未停止過這種嫉妒。
“敏兒,你怎麽還在這?”
竇敏言被這道聲音嚇得跳出了自己的思緒,頓了頓,道:“娘。”
四姑嗜酒,此刻已經喝得醉醺醺的,因為齊蒙拿出了箱底的好酒出來招待賓客。
母親的傾了一半在自己上,襟微微散著,出一片白皙的,沒有皺紋。
到旁人若有似無的目,竇敏言尷尬極了,來丫鬟素練,“將夫人扶去後院,喂碗醒酒湯藥給。”
似乎早就料到這樣的場景,丹楓山莊早已給賓客們準備了暫供歇息的房間,一碗碗葛花解酲湯就像糕點一樣,整整齊齊地碼在小廚房。
送走母親後,竇敏言再次向了衛玠,如玉冰涼似劍淩厲的面龐上悄悄攀上了一抹紅。真乃是:形容典雅,氣宇軒昂;靜時寡言如松偃蒼龍,噙笑萬千迷人眼。
攥了手上的酒杯。
而另一邊,丁同心下定了決心,混在叔叔伯伯堆裏,一個勁兒地給衛玠勸酒,勢必要出他廬山真面目來。諒他是丁知府的兒子,那些叔伯們也不與他多加計較。
只可惜,衛玠看著他一杯一杯勸,自己肚裏也一杯一杯灌,不過半炷香,年輕人便已無力支撐,連酒後說渾話的力氣也無,捂著胃幹嘔不止。
不自量力。
衛玠冷著臉低頭瞧了他一眼。
和他比,此人道行還太淺,自己一眼就能識破他的想法。丁同心的手段又如此蒼白拙劣,衛玠真不知要不要給他放放水才好。
如今想來,自己那日在亭中和他正面較量,真是自降份,陪小孩玩了個過家家。
若不是竇綠瓊在一旁攪他心神,讓他生出醋意,他也不會如此生氣,以至于將丁同心放在了眼裏。
思及此,衛玠瞇了瞇眼,看著丁同心被丁府的隨從擡走,趁勢說道:“衛某也不勝酒力,先行告辭了。”
說罷,他不再顧及衆人挽留,眼睛在眷了,預備去尋不知道在哪玩得不亦樂乎的竇綠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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