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抬頭看了的傅晟衍良久。

卻只看見傅晟衍眸底毫無生氣的模樣，整個人似乎都泛著淡淡的死。

姜綰從未見過這樣的傅晟衍，竟然有一瞬間的心慌。

“傅晟衍……”張了張，半晌卻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良久，才輕笑一聲：“那，再見。”

說罷，姜綰轉離開。

是啊，自己現在沒有份也沒有理由再去干涉傅晟衍。

況且自己該說的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不論是站在朋友的立場，還是曾經人的立場。

都已經盡力。

回到車上，有些渾渾噩噩。

車子發前，姜綰下意識朝著傅晟衍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屋里燈太暗，姜綰的角度看過去，只看見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

姜綰眸暗淡了一瞬。

傅晟衍，是真的不想活了，搞不懂為什麼，明明他自己就有針對這方面的實驗室。

姜綰沉默了片刻，收回目看向前方開車的司機：“走吧。”

回到宋家時已經是半夜，傅聽雙和宋紹還沒睡，兩人坐在會客廳里等。

看見姜綰回來，傅聽雙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綰綰，我聽說你去見我哥了。”

“怎麼樣？”

傅聽雙語氣有些焦灼，看著姜綰的目滿是期待，就好像姜綰是什麼救命的良藥似的。

姜綰沒忍住沖勾了勾角：“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因為你是勸我哥唯一的希了啊。”傅聽雙說：“你們談的怎麼樣？”

“那你太高看我了。”姜綰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我什麼都不是。”

“包括我肚子里的孩子，對傅晟衍來說都不值一提，他讓我滾。”

冬夜蕭瑟，屋外下大雪的簌簌聲合著北風聲在夜里尤其刺耳。

姜綰的聲音變得有些涼薄，抬眸瞧著傅聽雙，輕笑：“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要先去休息了。”

“不，不可能啊。”傅聽雙顯然很驚訝，畢竟在的心里，姜綰是現在唯一一個勸得傅晟衍的人。

喃喃自語，搖著頭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顯然是接不了姜綰的話。

而姜綰早已經走出幾步，又忽然頓住回頭看向傅聽雙：“或許，你們找林尋去，他可能還有點想活下來。”

回來的路上，姜綰就已經想通。

自己去見傅晟衍這件事，似乎有些太過于自作多了些。

當初傅晟衍看上自己，不過就是因為自己有張跟林尋一樣的臉。

而自己竟然還真的以為自己對傅晟衍多是有些不一樣的，上去自取其辱，

現在看，自己真是蠢的可笑。

說罷，回頭抬步繼續離開。

而傅聽雙看著姜綰的背影，愣愣搖頭：“不，不可能。”

“怎麼可能，我哥心里最在乎的人，明明就是綰綰。”傅聽雙拉著宋紹的手。

一雙眼睛有些泛紅：“阿紹，不是這樣的。”

“為什麼我哥要這樣！”

宋紹看著傅聽雙的樣子心疼，輕輕拍了拍傅聽雙的肩膀：“聽雙，別這樣，肯定還有別的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