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瀟瀟至有十年沒有來過媽媽的墓園。 傅青伊媽霸占著傅家的地產,忌憚傅瀟瀟搶財產,不準踏進傅家一步,甚至連傅瀟瀟媽媽的墳墓,也被修高墻圍了起來,不準傅瀟瀟祭奠。
而假死之后,傅瀟瀟又常年居住在國外。難得這一次有時間來看。
墓碑上掛著媽媽的黑白照。長相姣好,跟傅瀟瀟很相似。
傅瀟瀟彎腰,將一束百合放在墓前,坐在地上,似是有些迷茫地輕聲道:“媽媽,你說,我是不是特別蠢?”
“怎麼會有人這麼狠心呢?”傅瀟瀟像是在自言自語,“那是一條命啊,他再恨我,為什麼要遷怒在一個無辜的小孩子上?”
一想到那個會在肚子里來去的,生下來還不過七個月大的孩子,傅瀟瀟就覺得心里一陣一陣地發疼。
可更恨的人,是自己。就算得知陸云深手段殘忍,想起陸云深桌子上一排的藥瓶,依然會出現心疼的緒。
傅瀟瀟在墓前說了很多,也說了很久。
天漸漸暗了下來。
傅瀟瀟站起來告別:“媽媽,我要走了。以后……我打算京城定居,很久之后才會回來。”
留在這里,不過是讓自己不斷地想起四年前的事。
起,準備從傅家離開,卻聽見了陸沉琰雀躍的聲音:“姐姐!你怎麼來這里了?”
傅瀟瀟轉過頭,目正好落在陸沉琰后,臉上淡淡的笑立刻僵住了。
“姐姐,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活著。”傅青伊角含著笑,半抱著陸沉琰,看上去親無間。
傅瀟瀟的腦海里忍不住想起了顧淮安的話。
陸沉琰,是傅青伊的兒子。
傅瀟瀟佯裝平靜地開口:“是啊,沒死,很失嗎?”
“沉琰他爸就在白城,姐姐還想著復婚嗎?還是覺得云深會對你余未了?”傅青伊眼底閃過一濃濃的嫉恨。
陸云深所有的恨意都發泄在了上。將逐出白城不說,還下了通緝令,這些年來,傅青伊沒有一天是不恨傅瀟瀟的。
傅瀟瀟兀自笑了笑,“我離開這四年,陸云深想我想得癔癥了,你說,這不算是余未了麼?”
傅青伊的臉上氣得鐵青,若是換在幾年前,傅瀟瀟對的態度這麼狂妄,傅青伊早就下狠手了。
但是現在,陸云深厭惡到了極致,別說懲罰傅瀟瀟,就連踏進陸家的門都走不到。
傅青伊拉著陸沉琰便往傅家里走。
陸沉琰眼地看著傅瀟瀟,低聲音:“傅小姐,你能不能放開我?!”
“陸小爺,這應該是我最后一次回來了。你不是想要知道你媽媽的模樣嗎,這可是最后一次機會。”傅青伊悠悠地開口。
傅青伊在其他城市活得很艱難,當他得知陸沉琰在私下尋找關于傅瀟瀟的東西的時候,便起了心思。
于是,傅青伊以國戶口為條件,跟陸沉琰換一張傅瀟瀟的照片。同時還要讓陸沉琰確保在白城能安全。
陸沉琰皺了皺眉,不悅的樣子像極了陸云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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