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謹繼續說著他和何茜妍的事。

“到了高中，對我越發變本加厲。一向很男生的歡迎，那時，經常慫恿邊追捧者來欺負我。”

舒亞男忽然出聲問：“你爸媽知道這些事嗎？”

“不知道。我還沒那麼慫，因為被一個孩欺負驚大人。在我爸媽心中的形象一直很好。”

“后來，不知道為什麼，對我的態度突然來了個180度的大轉變，整天哥前哥后，甜地哄著我。”

舒亞男：“會不會其實初中起就喜歡你？欺負你是為了吸引你注意，后面突然懂事了，就開始直白地表達對你的喜歡。”

沈司謹搖搖頭：“不知道，反正我沒喜歡過，所以喜不喜歡我，我都沒放心上。轉變態度，對我唯一的好是，終于沒人架，我可以安心學習了。”

“可是——”沈司謹的語氣一變，“高三有一次晚自習，我回家的路上差點被一輛越野托撞上，不顧地沖出來推開我，自己被撞了。”

舒亞男驚得瞳孔擴。

“在ICU住了一周，為了救我，差點命都沒了。”

盡管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年，沈司謹說得輕描淡寫，但舒亞男還是后怕。

“你是沈家唯一的孩子，對你、對沈家的確有大恩，我也很激。”

想了想，又問：“那個肇事的托騎手后面怎樣了？”

“那是一個退役的賽車手，關了幾年，可能現在放出來了吧。”沈司謹說完，猶豫了一下，又說，“其實那天晚上，我走的路段，是嚴機車進出的。那個塞車手既沒酗酒也沒神問題，那晚不知道什麼原因，闖了路進去。后面錄口供的時候，他什麼都不肯說。”

“當時我們讀的是私立學校，我一般都一個人自習到很晚，每晚那個時間，那條路口就只有我在走，可沒想到，那天何茜妍恰好也學到那麼晚。”

“我爸一度以為有人買兇，沖著我來的，還找了保鏢日夜守了我兩年，后面確認沒異樣才散了人。”

“何茜妍自從那次過傷后，就很不好。不就暈厥，但又查不出原因，我爸媽就把送出國治病，希能治好，后來——”

說到這里，沈司謹突然停下來。

舒亞男輕聲接著說：“那年，你誤會我出軌，在國外病危，你來不及找我要解釋，就飛國外，后面就沒回來了。”

沈司謹搖搖頭：“只對了一半。”

“其實沒有病危，我爸媽為了分開我們，故意騙我的。”

“我到了國外，他們收走我所有東西，我跟他們拗，活得很狼狽，接濟我。再后來，我收到他們偽造你的照片，我才徹底死心了，向我爸低頭。”

“我那時還在失去你的痛苦中，表現得對我很好，又救過我。所以我拼命對好，想忘記你，也好報答。那時對外說，我是男朋友，我由得去了。”

聽到這里，舒亞男低下了頭。

“可我們沒做過之間做的事。亞男，由此至終，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沈司謹飛快地說。

舒亞男笑笑：“我知道。只是，我看你現在的態度，對并不好，你們后面發生了什麼？”

“我發現幫我爸監視我。”

舒亞男一怔。

“不止這樣。日久見人心，時間一長，一個人的真面目是掩飾不住的。”沈司謹勾起一個冷笑，忽然話鋒一轉，“我們不說了。亞男，我今天很高興。”

舒亞男愕然：“你高興什麼？”

“你能坦誠地問我這些事。”沈司謹側眸，深深地看了一眼。

*

馬上國慶假期了。

同事們開始討論假期出游安排。舒亞男聽著，也有點心。

可沒來得及想，沈司謹就進去談工作。

看著像個工作狂人的沈司謹。忽然有點擔心：沈司謹該不會假期都工作吧，那這個助理還能不能放假了？

于是試探著問：“你國慶假期有安排嗎？”

沈司謹一愣，瞬間眉眼染笑：“你挑個想去的地方，我來安排。”

舒亞男愣怔住了，連忙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怕你有工作，不給我放假，不是要你和我去旅游。”

沈司謹一聽，拉下臉，霸道地說：“我不管，我們就是要一起出游。”

說完，他一手抓起舒亞男的手，捂在前，皺眉作威脅狀：“人，你不答應，休想走出這個門！”

舒亞男被他逗笑了，手他的鼻心，嗔道：“知道了，總裁大人！別鬧，這是公司。”

沈司謹又纏了好一會兒，直到舒亞男好聲好氣地哄了好一會兒，打包票答應一定好好選一個最浪漫的度假勝地，才放離開。

一出總裁辦公室，舒亞男就接到了前臺妹子火急火燎的電話：“舒助理，這里有一位何茜妍士沒預約，說一定要見沈總，又得麻煩你下來接待一下了。”

舒亞男一怔。

想了想，徑直又敲開沈司謹的門：“何茜妍來找你了。”

“不見。”

*

何茜妍坐在瑞健大樓一樓大堂的接待區。等了一個下午，前臺始終說沈總在開會，沒法接見。

也不惱不鬧，安安靜靜地等。

下班時間，瑞健員工紛紛走出大樓，見到何茜妍妝容致，周華貴，一副千金小姐的非凡氣派，很是吸睛，不由三三兩兩頭接耳起來。

舒亞男和同事走出電梯，也一眼看到了何茜妍。

“那個的有點臉。”

“對了，上次咱們老板家不是開了個豪華游宴會嗎？那個好像上站在沈總旁邊的人耶。”

“難道是沈總的桃花？”

“亞男，你不是也跟老板去了那個游宴會嗎？你知道是沈總什麼人嗎？”

舒亞男搖搖頭：“我作為助理跟著去的，哪理會那麼多。”

突然，看見何茜妍站起，往一個方向快步走去，驚喜地喊：“司謹哥。”

剛從總裁專用電梯出來的沈司謹看到，一點反應都沒有，徑直越過何茜妍就往外走。

何茜妍頓時愣在原地。

舒亞男抬腳也想走。

何茜妍突然一個轉，舒亞男躲避不及，冷不丁對上了狠冷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