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黎從樓上下來,就見裴聿川正坐在沙發里,拿著手機認真看著什麼。
悄無聲息靠近,忽然出聲:“在看什麼?”
聽到的聲音,裴聿川下意識關掉了手機,“醒了?剛好早餐也做好了,去吃吧。”
姜黎杏眸微瞇,“裴先生,你好像有事瞞著我啊?”
“沒有。”
裴聿川表不自然得別開視線。
他越是這樣,姜黎就越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趁著裴聿川不注意,一把搶走了他的手機,“裴聿川,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不適合說謊?”
他的手機錄了姜黎的指紋,所以輕而易舉就能打開。
手機屏幕里正在播放一段視頻,在空曠的育館里,幾個強壯的保鏢把裴安澤圍在中間暴走。
姜黎撲哧一聲笑出來,“打得好!”
這種見風使舵的死渣男,就應該好好教訓教訓,免得出去禍害無辜孩子。
“你不生氣?”
裴聿川松了口氣。
姜黎一臉茫然:“我為什麼要生氣?你該不會還覺得我對他有吧?裴聿川你要是真敢這麼想,以后都滾去書房睡吧!”
簡直快氣死了。
表達得還不夠清楚嗎?
的心里只有他,早就容不下其他男人了,他竟然還懷疑!
裴聿川意識到姜黎誤會了,連忙走過去,從背后將抱住,“我不是懷疑,是害怕。”
姜黎和裴安澤從小青梅竹馬,從前兩家就走得很頻繁,姜黎更是一直跟在裴安澤后跑。
而他……只是個半路截胡的。
如果得不到姜黎全部的,他會很沒有安全。
姜黎緩緩轉過,踮著腳尖,用白皙的小手輕輕捧住裴聿川的臉,輕哼一聲道:“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天降打敗竹馬?”
“再說了,我和裴安澤算不上青梅竹馬。”
“裴先生,我只喜歡你呀!”
一直跟在裴安澤的后,只是聽從姜家夫婦的安排罷了。
姜承遠能力不行,公司每年都是虧損的,只有鞏固住裴安澤這個未婚夫,他們才能從裴家撈取好。
而姜黎,不過就是個利用工罷了。
裴聿川頓時心疼了,長臂一,將攬懷中,“以后那種事不會再發生了,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要有我在,就不會再讓你到半點傷害。”
姜黎把臉頰埋進他的膛里,輕輕蹭了兩下。
心底泛起一說不出的甜。
“那……你可要說到做到。”
“好,說到做到。”
樓上,管家看到這一幕, 一陣熱淚盈眶,他抬手了眼角,慨道:“夫人要是在天有靈 ,肯定會高興的。”
……
沒了姜婉婉的時刻搗,姜黎在電臺的日子好過了不。
最近有不公司老總紛紛打來電話,特地指名想接姜黎的訪談,電臺老板簡直快要樂瘋了,然而姜黎全部都拒絕了。
電臺老板氣得當場罵人,“你知道跟這群老總打好關系,對我們電臺的發展多有幫助嗎?你竟然給拒了?”
姜黎低聲道:“這些人真正的目的不是我,而是裴聿川。”
“那不都一樣?你和裴總現在是一的。”電臺老板理所應當道。
姜黎就這麼靜靜看著他,不說話。
正因為和裴聿川是一的,所以才不能接下這些橄欖枝。
這些人明顯是想要通過去討好裴聿川,如果破了例,裴聿川就會欠下無數人,人債是最難還的。
不想讓他為難。
老板叉著腰,在辦公室來回踱步:“那你說第二期的節目應該請誰?”
姜黎抿了抿,道:“如果只做財經節目,恐怕沒什麼新意,所以我和組員商討了一下,決定轉變方向,請一些行業的翹楚過來。”
這目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老板嘆了口氣,有點憾錯過跟那些老總的結機會。
但仔細想想,這群老總加起來的分量,都未必比得上裴聿川一個,也就沒那麼生氣了。
“行吧,那先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姜黎點了點頭,轉離開了辦公室。
許晗小跑過來,問道:“怎麼樣,老板同意了嗎?”
姜黎笑著點頭,許晗立刻激握拳,“太好了,我剛才狠狠替你了一把汗呢,老板那罵聲,從外面都能聽見。”
想到什麼,又面擔憂:“不過……你準備邀請誰啊?”
姜黎搖頭,“我還沒想好。”
許晗:“……我看你這麼鎮定,還以為你早就運籌帷幄了呢!”
這時,有人忽然喊了姜黎一聲:“姜黎,樓下有人找。”
姜黎面疑:“是誰找我?”
那人忽然出一抹花癡笑,捂著通紅的臉道:“不認識,但是超級帥,他說是你認識的人。”
姜黎下了樓,遠遠就見一個形高挑的年輕男人正站在前臺,一板正又括的西裝穿在上, 周都著幾分溫潤儒雅。
聽到腳步聲,男人緩緩轉過:“阿黎,好久不見。”
姜黎杏眼瞬間睜圓:“景天珩?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景天珩:“前兩天回的,來……籌備外公的葬禮。”
姜黎面錯愕,“景爺爺過世了?什麼時候的事?”
“三天前,他一直不太好,但怕麻煩我們,就一直瞞著沒說,到最后……我竟然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景天珩苦笑著回道。
姜黎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抱歉……”
景老爺子是姜老爺子的律師,也是心腹,跟了他很多年,沒想到……
景天珩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對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姜黎忍不住問。
景天珩將手中的文件遞到面前,“這是外公臨去世前,吩咐保姆留給我的東西,說讓我親自送到你的手上,打開看看。”
姜黎面怔愣。
和景老爺子沒什麼,難道是爺爺給留下了什麼東西?
在景天珩的注視下,姜黎緩緩把牛皮紙袋打開,當看清里面的容后,眉心忍不住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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