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彥走后，鹿尤然窩在臺的沙灘椅曬太，突發奇想給爸媽打了個電話。

“爸爸媽媽，我想你們了。”

滴滴的撒讓尤明聽得心都化了，“珠珠，爸爸在薩拉熱窩喝到幾款很特別的咖啡，昨天剛讓人給你寄，還有你小時候最吃的酸小餅干。”

電話那頭還傳來咖啡機研磨聲，鹿尤然忍俊不：“爸爸媽媽，你們又在哪個犄角旮旯呢，我聽都沒聽過。”

“波黑的首都，以前的南斯拉夫。”

鹿聃接過電話，“寶貝，最近在干嘛呢？”

鹿尤然：“沒干嘛啊。”

鹿聃端著咖啡抿了一口，直奔主題：“婚也結了，沒想接下來的人生規劃嗎？”

電話這頭的鹿尤然沉默幾秒，問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太閑了？也想勸我伍？”

尤明突然話：“珠珠，不想上班也沒事的，爸爸養你一輩子。”

鹿聃恨鐵不鋼給尤明使眼，讓他閉。

尤明端起的咖啡喝，不敢再說話。

鹿聃言歸正傳：“人往高走，水往低流，你別跟媽媽說，你沒想過？”

曾經鹿尤然立志要伍從軍，可三次檢不合格讓認清了自己與軍隊無緣。

想到這里，鹿聃就心疼得不行。

鹿尤然將手機擱在耳邊，雙手抱，翹著滿不在乎道：“人為什麼非得往高走啊，人可以往四走啊。”

“......”

鹿聃一噎，“那你倒是走兩步啊，你知道出來混最重要是什麼嗎？”

鹿尤然猜測：“義氣？”

“是你得出來！出來混得先出來，你整天待在家里悶頭想，能想出個啥。”

“哦。”鹿尤然咬著，苦思三秒，說道：“那我再讀個博？”

曾經對醫學毫無了解，是憑著一犟勁兒熬出頭。

當時的院長康納教授說這子也適合搞科研的。

鹿聃語重心長道：“寶貝，爸爸媽媽從來沒有束縛過你的人生方向和規劃，你五歲時我就說過無論你考清華考南大還是烤紅薯，永遠都是我鹿聃的兒，”

“媽媽只希你有底氣去堅持自己喜歡的事。”

“世俗的有出息不代表什麼，可因為對某個人某件事失，就放棄自己喜歡的事，可不是我一生要強的兒。”

“從軍的信念必須是自發的才能堅持住，從來都不是因為某個人，某件事，媽媽不是勸你一定要從軍，媽媽只是希你不要放棄自己想做的事。”

......

地下辦公室。

鹿尤然推門而進，男人一黑單手支頤倚在黑沙發里，冷白大屏幕藍映得他眉骨愈發深邃。

池南曜著咬出月牙印的下，結輕輕滾，他擱下遙控。

“怎麼了？”

鹿尤然微微噘：“池北彥是不是你過來的？”

池南曜拉過的手，指腹輕輕挲著，低聲問：“他欺負你了？”

鹿尤然煩躁道：“他這個人好煩啊！”

本來也不糾結，池北彥一勸，爸爸媽媽又敲打幾句，現在反而搖擺不定。

“你也想讓我去軍隊？”

池南曜靜靜凝著，“我想讓你做自己喜歡的事。”

鹿尤然沉默。

池南曜：“你怎麼選都沒關系，開心就好。”

反正軍隊每年都招人，也不急于一時做決定。

“那我就一輩子當可以嗎？”

“可以。”

"你得養我，我花銷還大的，上次直播我就刷了一千多萬，把我爸媽給我的卡都刷空了。"

“好。”

說到這，鹿尤然突然想起池南曜給開的信托賬戶，是他某天晚上事后不小心說的。

第二天好奇去查了下，發現里面的錢夠花十輩子了。

從小到大沒怎麼賺過錢，尤明和鹿聃的賺錢能力讓從未擔憂過質生活。

就像鹿聃說的那樣，似乎所有人都在希可以后顧無憂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可自己卻在退。

鹿尤然問：“那你自己怎麼不勸我？”

不用細想，池北彥必然是他來的。

“他勸你更合適，我不想給你力。”

池南曜已經從商多年，或許曾經那份心境還記得。

可每個人經歷不同，心境也不同，鹿尤然或許有令人羨慕的質和資源，可過的不公和傷害也是常人難以理解的。

而池北彥目前被停職調查，他更適合以過來人的份給鹿尤然建議。

池南曜無法站在同的位置，說太多反而增加的力。

更何況，吵，也只會跟池北彥吵，惹人討厭的也只是池北彥。

與他無關。

果不其然，鹿尤然聲道：“阿曜哥哥，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湊上去親他。

池南曜低頭讓得逞，還特意解開領口兩顆紐扣。

良久，他微微退開，抵著額頭，努力克制道：“待會俞南要下來......”

鹿尤然紅著臉愣了愣，赫道：“你想什麼，我也沒有這麼急！”

池南曜每次搞得好像是主霸王上弓那個人，才是床上被吃干抹凈的好不好。

后來，鹿尤然后知后覺池南曜這人的小心機也蠻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