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鹿尤然解鎖釣魚技能,每天都到附近的海域釣魚。
池南曜偶爾也會陪,但多數都是一個人去附近釣,企圖在某天假裝不費吹灰之力地超越他。
沒來得及超越,是眼可見變黑了。
這天,池南曜說晚上要出去吃飯,早早換好服來辦公室等。
慵懶地癱在黑真皮沙發上玩手機。
突然,有人推門進來。
是池北彥。
他一眼看到沙發上的鹿尤然,皺眉:“你怎麼這麼黑了?跑來海邊黑呢。”
“······”
鹿尤然瞬間臉黑,噌得彈起來,放下手機過來找他拼命。
池北彥漫不經心地將手機放回兜里,在撲過來的瞬間,擒住兩只手腕反剪背后,軍靴在地面劃出刺耳聲響。
“你這牛勁不去當兵真......”
“草——”他話還沒說完就悶哼松手,鹿尤然的高跟鞋準踩在他軍靴上,差點沒出一個。
鹿尤然雙手抱臂:“狗吐不出象牙!”
池將佯裝無事地單手撐桌狼狽跳開,沖著桌后池南曜問:“我下來干嘛?”
鹿尤然聽出他們有正經事要談,臨走前又踹了一腳池北彥。
池南曜打開屜,拿出一份文件丟到他面前,白紙黑字的大標題:份轉讓書。
池北彥只掃了一眼,屈指推回去。
“給我這干嘛?當初那點錢也是給你湊著玩的,你還當真了。”
當年池南曜從池禛安手里接過泗碼頭,發現好多爛賬填不完,池禛安的天瑞集團也不肯撥款,池南曜和池北彥拿出所有私房錢才填補下來。
后來,南津港口立,池南曜提過幾次要給他份,池北彥都推。
池南曜今天態度有點強,丟了一支筆過來,執意讓他簽字。
池北彥不耐煩道:“一家人別整這出行嗎?我又不缺錢。”
池南曜面不改道:“一家人才給你,不多,百分之十五。”
他的堅持讓池北彥嗅出一不對勁。
“出什麼事了?”
池南曜也不瞞,“天瑞那邊最近有大作,有人私底下收購小額份。”
池北彥大概猜到什麼事,無所謂:“隨便他吧,反正我這輩子都是軍人,對商業不興趣。”
“到時候鬧起來,需要花錢。”
池北彥不在意,不代表關芝荷不在意。
池北彥勾:“到時候你是死的?你就眼睜睜地看著?”
池南曜鷹眸閃過一復雜,他當然不會坐視不管,不然也不會注意到天瑞的作。
他和池北彥比親兄弟還親,可關芝荷并不這麼認為。
“行了。”池北彥也猜到他的顧慮,雙手兜,散漫道:“他們土都埋到骨軸了,我不在意他們的想法,你也別婆婆媽媽的,走吧。”
他轉離開,池南曜也沒法強求,將文件丟回屜。
郵電梯的金屬門映出三人影。
鹿尤然今天扎了個高丸子頭,出的天鵝頸能覺確實黑了好幾個度。
池北彥漫不經心地掃了眼,突然嗤笑道:“咱倆跟阿曜站在一起,像奧利奧夾心餅干。”
“······”
鹿尤然瞪過去,“我比你白!”
“我是軍人,你跟我比?”
“你是賤人!”
池北彥豎起食指提示,“吶,侮辱軍人形象最高判3年,你別怪我沒提醒你。”
鹿尤然擼起袖子,輕飄飄道:“毆打軍人致死判多年?我今天準備好了。”
“你打得過我,我今天就回隊里辭職,這個將給你當。”
池南曜扶額,這兩個人怎麼能從五歲吵到二十多歲,也不嫌稚。
眼看鹿尤然拳頭都要揮過去,他站在中間拉住,“別鬧,在電梯里。”
結果這兩人坐上車又開始了,一直拌拌到飯店門口。
黑勞斯萊斯幻影停在探春園門口。
南津本幫菜,招待外來賓客的最高待遇,至提前一個星期約。
池南曜去停車,池北彥和鹿尤然先進去了。
探春園包廂縈繞著檀香。
溥臨翹著二郎坐在中間,調侃道:“喲,池將可真難約啊。”
旁邊兩位寸頭小哥應該是軍人,恭敬地和池北彥打招呼,然后齊齊對著鹿尤然喊:“嫂子。”
鹿尤然嚇得腳步頓住。
池北彥皺眉:“別,這是我妹妹。”
溥臨勾好奇道:“你還有妹妹?”
池北彥避而不答,給鹿尤然介紹道:“這是溥臨,我的教,也是阿曜的教,旁邊是我們的戰友。”
鹿尤然大大方方地介紹起自己,“你們好,我鹿尤然。”
聞言,溥臨朝兩位兄弟擺擺手,笑道:“沒事,另一位嫂子,也沒錯。”
池北彥聽著怪,話雖在理,畢竟池南曜和鹿尤然確實是名義上的夫妻,可在他眼里,鹿尤然是妹妹,池南曜是弟弟,聽到有人喊嫂子,覺得滲人的。
覺池南曜和鹿尤然兩個人在倫。
池南曜推門進來。
溥臨打趣道:“你們兩兄弟夠可以的,我執行個任務回來都結完婚了,我下次再執行任務回來,不會有小孩我叔叔吧?”
池北彥笑而不語,池南曜在倒茶。
鹿尤然接道:“您要是不介意,我現在就可以你叔叔。”
大家哄堂大笑。
旁邊的小兄弟配合道:“嫂子你可真有眼力見,溥隊就是我們當中年紀最大的。”
溥臨今年三十三歲了。
溥臨笑罵了聲,“靠!”
沖著池南曜戲謔道:“你小子可以啊,連杯喜酒都不請我喝,還讓你媳婦兒來損我。”
池南曜把熱茶放在鹿尤然面前,“喜歡開玩笑。”
溥臨挑眉:“什麼意思?倒茶?問過我們了嗎?”
“請客吃飯,主人比賓客還晚的,不得罰一杯?”
旁邊的小兄弟附和道:“要!”
“喜酒我可沒喝到,怎麼得補個三杯吧。”
溥臨將旁邊的金裝茅臺擺到轉桌上,“也不多,你們兩兄弟一人兩杯吧。”
池北彥不含糊,“阿曜開車,我來喝。”
鹿尤然聽到要喝酒還有點期待,可溥臨沒點名。
“我呢我呢”
溥臨笑道:“弟妹也要喝?那來半杯意思一下。”
這茅臺也有53°,他們勸喝酒也只是開玩笑,沒有真的想人喝醉。
旁邊的小兄弟麻溜地倒了小半杯。
鹿尤然站起來豪爽道:“沒事,我替他們喝吧。”
說著已經端起來干了。
溥臨想攔都攔不住,看著池家兄弟倆無于衷,“你們不攔著點?”
池北彥若無其事地點了煙,“別怪我沒提醒你,十幾歲就酒量驚人了。”
池北彥不清楚鹿尤然年后的酒量,但酒量這玩意,有些人就是打娘胎里自帶的,鹿尤然年紀小小就展示了的海量,而尤夫人更恐怖,每年兩家人吃團年飯,一己之力把池明清和池禛安都喝趴了,還能幫忙扶老爺子回房休息。
他記憶猶深。
溥臨看向池南曜:“真的假的?”
池南曜面無表地開口:“你們三個加起來都喝不倒。”
他們軍人沒什麼喝酒的機會,沒幾個能喝的。
這兩瓶喝完他們仨估計得躺這了,鹿尤然一個人喝兩瓶都能自己打車回家。
池南曜平靜的表述侮辱極強。
溥臨嘖得一聲,“這聽著我可就來勁了。”
半瓶后。
溥臨臉紅耳赤,連忙擺手:“算了,弟妹,我年紀大了,還沒娶媳婦呢,我得好好保重。”
旁邊兩位小兄弟看著鹿尤然半瓶茅臺后臉不紅心不跳,都不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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