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芳聽到這話,側的手忍不住地攥,接著表愈發的可憐,“我從前見溫小姐就一見如故,如今溫小姐遭了這樣的禍事,我……”
說到這里,韓芳了眼淚,“不知道可否讓我進去看看溫小姐?也算是……”
“你有心了,”晉王妃和藹地打斷,“只是棠兒已經歇下,改日吧。”
朝后嬤嬤使了個眼,很快有兩個丫鬟捧著錦盒走來。
“這套翡翠頭面送給韓小姐,這套文房四寶是給晏公子的。”晉王妃溫聲道,“今日你們來看棠棠,也算是有心了。”
韓芳雙手接過錦盒,指尖在翡翠頭面上輕輕挲,著冰涼的。
這翡翠極佳,怕是價值千金。
人有的時候有好命才是最重要的。
否則這樣的東西,自己就算是在晏府一輩子恐怕都不著,可面前人卻直接送了出來。
韓芳面上出惶恐不安的神:“王妃娘娘,這太貴重了,芳實在之有愧。”
晉王妃溫和地笑了笑:“客氣了,你們專程來看棠棠,這點心意不算什麼。”
“可是……”韓芳咬了咬下,眼中泛起水,“溫小姐如今病著,芳卻收到這般貴重的禮,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說著,將錦盒往晉王妃方向推了推,“不如讓我在府中等候,待溫小姐醒來見上一面,也好當面表達我的關心。”
晉王妃看著眼前這個看似溫婉的姑娘,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這姑娘表現得太過熱切,言語間又著刻意。
送出去的禮自然沒有收回來的道路,晉王妃沒接,只是溫聲道:“你有心了,只是……”
“王妃娘娘,”韓芳突然上前一步,眼中淚盈盈,“我自喪母,見到溫小姐就覺得格外親切。如今遭此大難,我……”
聲音哽咽,似是難自,“我實在放心不下……”
晉王妃眉頭微蹙。
這人話說得漂亮,可那雙眼睛有時候卻太過明亮,哪有半分傷心的樣子?
正要開口,晏呈禮突然上前,一把扣住韓芳的手腕。
“表妹,”他聲音溫和,手上力道卻不容反抗,“溫小姐需要靜養,我們改日再來。”
韓芳吃痛,卻不敢掙扎,只能在心里暗罵晏呈禮多事。
強忍著怒意,出一個楚楚可憐的笑容:“表哥說得是,是芳考慮不周了。”轉頭又對晉王妃福了福,“還請王妃娘娘見諒,芳一時急,難免失了禮數。”
“無妨,”晉王妃見韓芳臉上的緒轉變得有些快,也回了一個笑,“你的關心我會轉達給棠棠的。”
韓芳指甲不自覺地掐進了錦緞里。
強著對晏呈禮的怒火,臉上卻綻放出激的笑容:“多謝王妃娘娘諒。”
晏呈禮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流,不由分說地拉著韓芳往外走:“王妃娘娘,我們告辭了。”
晉王妃看著晏呈禮和韓芳離開的背影,越想越覺得韓芳的舉有些說不出來的蹊蹺。
看著一旁的嬤嬤,吩咐,“去查查那位小姐,看看平時都和什麼人有來往。”
……
上了馬車,韓芳還因為剛才的事有些不太高興的時候,突然聽到晏呈禮的話。
“你今日為何非要見溫明棠?”
一時間,韓芳也顧不上別的,只能用一雙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晏呈禮,“自然是因為表哥……”
“既然是為了我,那我已經去看了,你又何必那麼執著?”
想著剛才韓芳的態度,晏呈禮忍不住的皺眉,“你知不知道,剛才你那副樣子落到別人的眼中,像極了要做什麼事?”
韓芳沒想到今日晏呈禮會反應得這麼快。
平時他總是一副蠢得無可救藥的樣子,今天又是吹得什麼風打通了任督二脈不?
韓芳腦子里正想著要如何把這件事蒙混過去的時候,突然晏呈禮指著的袖子。
“你這里面,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
這下韓芳是實打實的驚訝了。
他是如何看出來的?
“拿出來。”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晏呈禮已經不由分說的直接去搶了。
一個瓷瓶從韓芳的袖子里面掉落出來,晏呈禮不顧韓芳的表,直接打開了。
里頭裝著的是一些棕的藥丸。
“這是什麼?”晏呈禮的表已經有些難看了,“你要給溫明棠用這些東西?你想害?”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一切的事都解釋得通了。
韓芳的眼淚瞬間涌出,太清楚該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了:“表哥竟這樣想我?”
泣著,肩膀微微抖,“我不過是聽說香丸能安神,想送給溫小姐試試,表哥居然懷疑這是毒藥?在你心里,我就是這般惡毒的子嗎?”
晏呈禮看著梨花帶雨的模樣,一時竟分不清真假,但他的印象中,表妹的確不是什麼惡毒的子。
“表哥要是不相信,我自己吃一粒好了!”
韓芳說著,直接就拿了一顆香丸含在里,當著晏呈禮的面吞了下去。
晏呈禮沒想到韓芳會做到這一步。
他頓時在心中暗罵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對韓芳,再說話的時候聲音都不知道了多。
“是我的不對,我只是……只是這些天心里實在是太了,所以才會這樣,你別傷心了,我給你賠不是。”
說著,晏呈禮遞給了韓芳一塊帕子。
韓芳也沒有再繼續矯,接過帕子后在淚的間隙觀察晏呈禮的神。
見他態度化,立刻乘勝追擊:“自那添香死后,我夜夜難眠,如今連表哥都不信我。”說著,又落下幾滴淚來。
晏呈禮輕嘆一聲,拍了拍的肩:“是表哥不對。”
韓芳順勢靠在他肩上,在晏呈禮看不見的角度,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這藥必須要搭配溫明棠的毒才能發揮致死的作用。
否則尋常人服下,就只能當做普通的安神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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