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此事……”
“此事必然是那幾個人干的,棠兒,今日在朝堂上有人彈劾了太子,說他是因著你的緣故,才下罰了晏家那個探花郎。他們就是想要借著這個由頭,將我們家與東宮拉下水……”
溫明棠眼神一凝,“彈劾太子?是誰?”
晉王冷哼一聲,“除了那個王崇明還能有誰?那個老狐貍今日在早朝上大放厥詞,說什麼太子懲罰晏呈禮一事是假公濟私……”
溫明棠聽完之后眉頭鎖。
王崇明?
這個名字其實并不陌生。
當初晏呈禮因著要站隊太子,反手就將王崇明給參了一本,沒多久王崇明就下了臺,雖然和晏呈禮實際上沒有什麼關系,但這也了晏呈禮在太子那的敲門磚。
只是現如今他居然因著晏呈禮的事彈劾蕭止淵?看似是控訴蕭止淵的私,實則恐怕是為了要免去晏呈禮的罰。
“爹,那皇上可有說了什麼?”
晉王沒覺得這些事有什麼不能說的,便告訴溫明棠晏呈禮被罰去佛堂抄書一事。
果然。
溫明棠突然又想到了昨日的那個歹徒,仿佛被人刻意放在他上的劍穗,服毒自盡……
晉王還不知道溫明棠這邊的思緒萬千,罵了幾句王崇明又開始擔心溫明棠。
“棠兒,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小心,出門的時候我安排一個暗衛給你,這回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拒絕了。”
溫明棠應了下來。
念著溫明棠上還有傷,晉王夫婦便讓溫明棠快些去歇著,溫明棠聞言就回了房間。
屋門關上,溫明棠靠在榻上,面平淡。
仔細回想著前世的記憶。
史大夫王崇明,在前世確實是個難纏的角。
此人表面上一副忠君國的模樣,實則暗中結黨營私,最后被蕭止淵查出貪墨軍餉,滿門抄斬。
而晏呈禮查到的是他在某一的羽翼。
至于是哪一,溫明棠并不清楚。
晏呈禮并不喜歡,對這些朝堂上的事也極和溫明棠說,所知道的除了聽下人閑聊幾句,便是替晏呈禮收拾書房時了解到的。
可不管怎麼說,那是三年后的事了。
按照前世的時間線,現在的王崇明應該還在韜養晦,怎麼會突然跳出來為晏呈禮說話?
難道是晏呈禮向他了什麼?
若真的是這樣,昨日歹徒一時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兩個聯手的手筆。
溫明棠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
晏呈禮重生后一直都因為的緣故屢屢挫,而他又是個急功近利的人,也許他用了前世的那些信息作為籌碼,直接拉攏了王崇明。
如果是這樣,事就棘手了。
王崇明雖然最終倒臺,但在那之前,他在朝中的勢力不容小覷。
若是讓他和晏呈禮聯手......
溫明棠從榻上起。
重生而來,原本是想要保全自己和家人,再讓晏呈禮和韓芳這對“有人”自食惡果,可事到了今日,已經不可能再獨善其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還是得調查清楚昨日的歹徒到底是何人所派,若真的是王崇明和晏呈禮所為,就能再想對策讓這兩人聯盟結束。
……
午后。
溫明棠正翻看著從晉王書房里搬來的書。
千奇百怪什麼類型的都有。
原本是打算看些兵家斗法的書,但眼下捧著一本《風流書生》讀得很是認真。
許晚清來的時候,正好看完最后一頁。
“明棠。”許晚清快步走院中,站定在溫明棠面前時一雙眼眸是化不開的擔憂和愧疚,“對不起,昨夜若我能看你一點,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聞言,溫明棠笑著拉著坐下。
“你這件事與你無關,有人想要害我,自然會千方百計的來害我。何況我這次之所以可以逃,也都是因為這些日子和你學了武功,說起來應該是我謝你才對。”
許晚清也回握住了的手,“明棠,那歹徒的份可查明了?我在京城有些人脈,或許可以幫你。”
在外行軍打仗這麼多年,許晚清回京的時候也帶了一隊人馬,那些人只聽的吩咐。
溫明棠還真的打算要麻煩許晚清。
其實不太方便用晉王府的人去查。
要是真的和自己想的差不多,爹和母親知道了肯定會直接對晏家與王崇明出手。
可是這個節骨眼上,晉王府唯有靜觀其變。
雖然說蕭止淵那邊也說會替查清楚這件事,但若是坐以待斃,實在是被。
不過,晚清是蕭止淵帶來的人……
溫明棠垂了垂眼眸,不管能不能信得過許晚清,都要抓時間有幾個能為所用的人。
“晚清,這個是從那歹徒上搜出來的,你能幫查查哪個世家的武夫是用的這種劍穗嗎?”
許晚清看著那劍穗,拿到手中仔細地翻看著,表突然變得有些凝重。
溫明棠瞧了也忍不住跟著張起來,“可是有什麼問題?”
“這劍穗,有些眼。”
許晚清皺了皺眉頭,敢肯定自己是見過這東西的。
可是在哪呢……
電火石之間,許晚清呼吸都跟著一滯,“這是王家武夫的劍穗。”
“王家?”
許晚清的手忍不住地收,“明棠,你還記得我們上次在芳香閣遇到的那為小姐嗎?”
溫明棠對于不重要的人想來沒什麼記憶,但被許晚清這麼一聽,也想起來了那日莫名其妙帶著敵意過來的子,“記得。”
“王溪,妹妹王雨,我與妹妹從前也算是要好。”許晚清垂眸,“有一回家里給議親,讓我假扮了邊的武夫,陪著去看。”
許晚清記得很清楚,那劍穗上面是這樣的銀線綠玉。
聽到那小姐姓王之后,溫明棠的心不由自主地沉了沉,“可是史大夫王崇明的王家?”
“正是。”許晚清點頭,站起,作勢要跟溫明棠賠禮道歉。
溫明棠見狀有些錯愕地攔住了的手。
“晚清,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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