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的蕭止淵聞言,面下的臉驀地一沉。
哥哥?
得好生親。
江冥厭方才一直在忍,既然不能與那兩婦人計較,那便在小白臉上出氣。
不給晏呈禮半點反應的機會,沙包大的拳頭猛的朝著對方砸了過去。
晏呈禮猝不及防,迎面接了一拳。
霎時間,他只覺昏天地暗,往后退了十幾步,臉上傳來劇烈的痛意,鼻管好似被打斷一般。
反倒是韓芳反應的快,晏呈禮挨打的一瞬間,小的早已往旁挪,生怕殃及池魚。
晏呈禮只覺得鼻子一陣溫熱,手往鼻子一,是鼻。
晏母心疼不已,連忙湊了上去:“呈禮,疼不疼…”
溫明棠看著心中暗爽,心里默默的為其豎了個大拇指,打的好,打的妙。
江冥厭乘勝追擊,撥開正在為晏呈禮拭鼻的晏母,又是一拳狠狠的砸在晏呈禮臉上,語氣冷冰冰:“你可知,隨意詆毀閨閣子,會對其造什麼樣的影響!”
板這般脆弱,棠棠又怎會瞧得上?
論長相,這小白臉還比不過他。
這般自作多,既然屢次三番提醒不聽,那便只能以拳服人。
劇烈的疼痛在臉上擴散,好似下頜骨都快要被打碎一般,大腦嗡嗡作響還未反應過來,另一邊臉又死死的挨了一拳。
江冥厭落拳的速度極快,左一拳,右一拳,腹部再來一拳。
“唔!”
晏呈禮被打的直捂腹部,黃豆般大小的汗珠在額頭滲出,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轟碎,疼的直吐鮮。
好疼!
晏呈禮乃是讀書人,平日也從未鍛煉過,終日只想著該如何提高見解,板脆的很。
這麼結結實實的挨上幾拳,覺上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掌柜的在一旁識趣的沒上前,這幾位可都不是他招惹得起的,更何況,還有老板在。
那位都未發話,那便任由他們發作。
“莫要再打了,再這樣打下去,恐會出人命!”晏母早已在一旁,心痛的淚流滿面,上前想阻止江冥厭,對方視若無睹,一拳又一拳的坐在晏呈禮上。
直到晏呈禮被打的站立不起,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這才罷休。
江冥厭停了手,韓芳這才惺惺作態的淚流滿面,雙膝跪在蕭止淵跟前,啜泣道:“太子殿下,您當真想眼睜睜地瞧著表哥被人活活打死不!”
蕭止淵摘下面,目冰冷,并未理會韓芳,冷冷道:“探花郎屢次三番在外造謠,影響溫小姐清譽,孤已經警告一次,這般不把孤放在眼里,罪加一等,孤便罰你,去城中軍營之中清洗馬廄半月。”
自是不能讓溫明棠的好哥哥比下去。
晏母雙膝跪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斷的磕頭:“太子殿下,手下留,呈禮現在這番模樣,是死是活都不知,又讓他去清洗馬廄,恐怕會失了半條命!”
誰不知城中軍營,多的是難馴的野馬。
聞言有的馬夫,在伺候馬匹之時,被野馬生生的一腳踹死,不敢賭,也不能賭。
蕭止淵眼睛一瞇,語氣淡淡:“你這是在質疑孤的決定?若是不愿,便讓人中的一百大板,以示懲戒。”
人往這一站,便不怒自威。
即便晏母再怎麼有手段,這會也被嚇得不輕,被重打一百大板,恐怕沒有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恐怕連蹴鞠賽都參加不得,看好的機會將流失。
去馬廄清掃,雖說有風險,累一些苦一些,但也有極大可能不會傷。
權衡利弊之下,晏母抖著聲音回應道:“還是讓呈禮去清洗馬廄,對子也有好,能強健。”
余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早已不省人事的晏呈禮,晏母臉煞白。
近日究竟是怎麼回事,怎樣都不順心。
“嗯。”蕭止淵淡淡的應了一聲,目落在溫明棠上,語氣放了不:“溫小姐對這結果可還滿意。”
溫明棠角微翹,朝著蕭止淵行了一禮:“多謝太子殿下為我主持公道。”
只要晏呈禮生活過得不如意,那自然是高興的。
晏母不敢有半分停留,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哽咽道:“太子殿下,民婦便先行帶人回去,等能好些,民婦再讓他去馬廄。”
蕭止淵淡淡點頭。
晏母不敢耽擱,讓嬤嬤攙扶著晏呈禮離開芳香閣。
蕭止淵目灼灼的落在江冥厭上,語氣淡然:“這位怎麼從未見過,瞧著溫小姐與這位的稱呼,想來是關系不一般。”
江冥厭子一僵,目落在溫明棠上。
他也想知道,他在棠棠心中的分量。
一說到江冥厭,溫明棠語氣輕快:“自然是關系不一般的,算得上是至,父親和母親也對其甚是喜。”
與表哥關系極好,就像是親哥哥一樣,自然是不一般的。
可這一番話,落在另外兩人耳中,卻又是另一番意思。
蕭止淵放在長袍袖口下的手握拳,眉眼間染上一戾氣。
不曾想,晉王和晉王妃都這般看好,當真是同他想的那般,兩相悅不!
呵,那又如何?
便是他看上的人兒,即便兩相悅,他也不介意拆了這對鴛鴦,將人納懷中。
即便溫明棠恨他也罷,終歸是陪在他邊。
戾氣涌上心頭,想著該如何解決溫明棠旁的莽夫。
江冥厭卻是心花怒放的,在棠棠心里,他居然這麼重要。
溫明棠察覺氣氛不對,扯了扯角,連忙扯了個借口:“太子殿下,我還有些要事,那便先行回府了,今日多謝您為我主持公道。”
若再繼續待下去,就憑蕭止淵現在的神,怕蕭止淵也隨意給安個罪名罰去馬廄。
說罷,便領著丫鬟和江冥厭匆匆離開了芳香閣。
看熱鬧的貴們,雖對蕭止淵的容貌甚是喜,但不是沒眼力勁的,可不想引火燒,紛紛都離了三樓。
直到人全都離開,只留下蕭止淵,掌柜的這才壯著膽子恭恭敬敬的對著蕭止淵行了一禮:“殿下,后頭已經沏好了您喝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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