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皇后消瘦蒼白的面容，蘇怡言心中有吃驚，有愧疚。

本以為這只是皇后設計的一個局，走個過場演給外人看罷了，沒想到皇后竟不惜服毒損傷自己的……

皇后慈地拍拍的手：“好孩子，本宮沒事。若不這般如何騙過太醫，弄不好可是欺君之罪……”

蘇怡言不明白，為何皇后對這樣好，不嫌棄的出，還這般幫。

許是這麼多年來，得到的親實在得可憐，連的生母都那般傷害了，皇后如今的舉讓覺得心中一暖。

從未有過長輩如此維護。

人人都覺得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此刻在眼中就如同一個為做主的親人一般，讓到格外的親切。

外面宮人進來稟報，說是皇帝快過來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殿外傳來了腳步聲，與此同時還有子滴滴的聲音。

蘇怡言眼中有掩不住的驚訝，沒想到在皇后寢宮看到了一個不想見到的人——瑪瑙。

上一次見，還自稱皇子妃，這一次搖一變，了新晉寵妃。此時的瑪瑙一襲華麗宮裝，若無骨地掛在皇帝上，臉上出得意無比的笑容。

蘇怡言趕忙低頭跪下行禮。

皇后的臉則瞬間變得很難看，咳嗽了兩聲，冷笑道：“皇上真是了，什麼都吃得下。”

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要了一個被自己兒子逐出宮的子，真是諷刺。

注意到皇后臉上的不悅，皇帝眼底神變了變。

瑪瑙聽出皇后是在嘲諷自己，不甘心地抱著皇帝撒，豈料皇帝并未搭理，而是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皇后子如何了？”

一旁的嬤嬤答道：“回皇上的話，多虧了這位夫人及時送來了藥引，太醫說這藥連服七日后，娘娘的子便應無大礙了。”

皇帝眉頭舒展開，點點頭：“好，該賞。不知這位夫人有何要求？”

皇榜上寫得清清楚楚，獻藥之人可以向皇帝提一個賞賜的要求。

蘇怡言匍匐在地，清晰的聲音在殿響起：“臣婦別無他求，只求一道和離旨意。”

“哦？你這婦人倒是有趣，不知你夫君是何人，竟讓你寧愿放棄大好的賞賜也要和離？”

皇帝探究的目落在了蘇怡言上，帝王的氣勢得蘇怡言只得將頭埋得更低。

“回皇上的話，臣婦的夫君是靜安侯府的謝傅，謝淮。”

瑪瑙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這腳邊跪著的人是最痛恨的蘇怡言。

不過該不會是瘋了吧，竟然放棄這麼好的討賞機會，要和謝淮那樣有權有勢的朝中重臣和離？

“原來是謝夫人……”

皇帝臉一沉，語氣陡然間變得嚴厲無比：“朕記得這婚事是當年朕親賜的，且謝卿人品學識樣貌哪一點不如旁人？謝夫人還是再換個別的要求吧？”

蘇怡言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皇帝對謝淮格外的維護，就差沒直接罵不識好歹了。

一旁的皇后強撐著起為蘇怡言說話：“這皇榜是臣妾擬的，方才臣妾也已經答應了謝夫人的請求，皇上這般反悔，要將臣妾置于何地？”

皇帝在原地未，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表，也不知道心中是如何想的。

帝后僵持，宮殿的氣氛瞬間急轉直下。

瑪瑙眼珠一轉，見不得蘇怡言過得好，蘇怡言若不如意，便順心了。

“皇上，臣妾累了，咱們快回宮歇息吧，別管這些煩心事了。”瑪瑙挽著皇帝要走。

瑪瑙這話正好給了皇帝一個離開的借口，皇帝沒有拒絕。

經過蘇怡言邊的時候，瑪瑙故意趁機狠狠踹了一腳。

蘇怡言一個重心不穩朝后摔去。

瑪瑙是下了狠手，這重重一摔，蘇怡言上的首飾都散落至地，頭發也垂落下來幾縷，整個人好不狼狽。

瑪瑙轉頭向皇帝哭訴告狀：“這位謝夫人礙著路了，差點將臣妾絆倒，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半晌，瑪瑙都沒得到皇帝的回應。

只見皇帝愣愣地看向蘇怡言，整個人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他一把推開旁的瑪瑙，走到蘇怡言跟前，將地上掉落的玉佩撿起來遞給。

蘇怡言不明所以，但還是恭恭敬敬地雙手接過。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覺到威嚴的帝王此刻的手抖得不像話。

……

帝王一言未發，沉默地離開了。

瑪瑙不甘心地轉頭瞪了蘇怡言一眼，趕跟了上去。

殿氣氛霎時一松，蘇怡言這才敢順暢的呼吸，的背后的裳早已被冷汗浸。

皇后安地拍拍蘇怡言的手：“皇上沒有拒絕，代表此事還有轉圜的余地。”

說罷這話，不由得抬眼細細打量了蘇怡言一番。

畢竟是老夫老妻多年，方才皇帝片刻的異常皇后自然是注意到了。

蘇怡言無疑是個十足的人胚子，如今這般素凈的妝容也不住的姿容，段也是極好的，玲瓏有致，那每一寸都長在該長的地方。

到底還只是十幾歲花一般的年歲，又未經人事，了些子的風嫵，更多的是的明青。

連瑪瑙那樣的人皇帝都能看上，皇后真怕皇帝對蘇怡言起了什麼心思。

兩人正說著話，皇帝旁的總管太監捧著明黃圣旨進來：“蘇姑娘，隨咱家一同出宮吧，這皇上的旨意得帶回謝府……”

那聲“蘇姑娘”的稱呼一出，蘇怡言心下立刻知曉，此事是了，心中抑的一團氣終于順暢了許多。

總管太監畢恭畢敬地繼續說道：“……皇上特地吩咐了金吾衛將您護送回府，這邊請吧。”

蘇怡言向皇后行了一禮，便跟隨總管太監出了宮。

皇后看著蘇怡言的離開的背影，神凝重。

怎麼一會兒功夫，皇帝就改變了主意，還特地派出了金吾衛？

難道……

皇后立刻喚來旁的金嬤嬤，耳語一番。

“立刻著手去辦，切記此事避著太子。”皇后一臉嚴肅。

金嬤嬤言又止。

可皇后的脾氣是知曉的，猶豫片刻便領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