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眠勾了勾鮮紅的：“嬤嬤猜猜看，蘇怡言為謝家夫人，先是強行闖我院中，又污蔑我打殺的丫鬟，長公子會如何想？”

“長公子定然會覺得是您委屈了，顧全大局，而那蘇怡言舉止鄙，丟了侯府的臉面，還冤枉欺負您……”

容嬤嬤立刻明白過來。

兩人正說著，碧池從外面回來，一臉欣喜地稟報道：“奴婢打聽了一圈，方才蘇怡言誤以為咱們對那丫頭刑，和長公子爭執不下，甚至了手傷了長公子，據說還見了……”

“什麼？”

柳月眠驚呼出聲，角的笑意差點不住，萬萬沒想到，竟還有此等意外之喜。方才見蘇怡言臉上波瀾不驚，還有些憾，沒想到蘇怡言竟是個傻的，竟會和謝淮手。

“就算平日再順又如何，這麼一激，還不是中了我的圈套。男子都是喜歡千百順的子，有哪個男子會喜歡看到自己的妻子這般無理取鬧撒潑的模樣，這下謝長公子定然對更為厭惡了。我又何必出手，落個打殺下人的惡名。”

柳月眠洋洋得意。

先讓謝淮越發厭惡蘇怡言，之后再揭開其不守婦道的罪名，到時候謝淮便不會再替求，蘇怡言只能落個萬劫不復的下場。

“還是郡主手段高明，料事如神。”

容嬤嬤佩服不已，連連贊嘆：“這都見了了，經此一遭，謝長公子定是厭棄了那蘇氏，恭喜郡主，賀喜郡主。”

“這才到哪？等那場大戲唱罷再慶賀也不遲。”

話是如此，柳月眠不免已經有些飄飄然，覺得全局盡在的掌控之中。自信滿滿，紅輕啟：“嬤嬤，是時候準備那個藥了。”

待蘇怡言一死，正是一個被妻子背叛的男人最需要安的時候，也是趁虛而的好機會。

容嬤嬤打趣道：“老奴看那長公子對您也頗為照顧，您這般絕子，有哪個男子看了能不心呢？說不定不用那藥，也能水到渠。”

柳月眠被捧得心花怒放，扭了一下，有幾分：“話雖如此，他畢竟是個看重禮數的，心中總有顧慮，用上那藥自然能更放得開些……”

這一次，也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想起那藥，不由得并了雙，有些難耐。那藥不愧是千金難買，不僅無無味，事前事后都不易被人察覺，且滋味神仙難敵。男子若沾染上了，再冷的石頭也只剩下了。

兩年前的那一夜，簡直要了的命……

……

書房。

“上次那幾個刺客的份還未查明？”謝淮緩緩從書屜中取出一沓書信，仔細查看著。

“回主子，大理寺卿那邊還未有定論，咱們這邊的人只查到一線索，可屬下趕到的時候，那個乞丐已經死了。”

“嗯，繼續暗中調查。”

謝淮沒有到意外，他一直覺得這場刺殺有些蹊蹺，應是有心之人的布局，定不會那麼好查到。

查看完手上的書信，謝淮眉頭鎖。

他那遠赴邊疆的弟弟謝文遠，雖是賭氣出走，子有些不著調，但每月必會寄回一封書信報平安。數了數手上的信件，這個月的書信已經推遲了大半個月了，還未曾收到。

“屬下打聽到，二公子前不久調到趙凜手下辦事……”竹二道。

謝文遠與趙凜當年據說都對柳月眠有意，兩人可以說是極為不對付的。

趙凜是趙將軍家最小的兒子，不似他上頭那幾個自長在軍中的哥哥，趙凜在京城中慣地長大，此去軍中也不過是走走過場，趁機給人穿小鞋這事也不是做不出來。

謝淮略一沉，立刻提筆準備給趙家大公子去一封書信。

手上突然傳來一陣痛意。

他看了一眼虎口上的傷口，已經凝固了，只余清晰可見的牙印。小巧，月牙狀。就像是留在他上的一枚殷紅印記。

眼前不自覺地又浮現出子那張俏可人的致小臉，一雙明亮的杏眸中盛著些許薄怒，跟貓兒似地掛在他上撓著他，咬著他……

“主子您真的不需要上點藥？”

竹二不知道一個傷口有什麼好看的，主子都盯了半天了，尋思著找點話說。

“夫妻間尋常打鬧罷了。”謝淮又了那傷口，角微微揚起：“……你不懂。”

竹二：……好好好，您親了不起。

他就不該多余問。

竹二眼珠子轉了轉。覺得自家主子今日不對勁。、

今日主子得知夫人出府，立刻派了竹三跟上保護。竹三帶回來的消息差點驚掉他的下。一向溫賢淑的夫人竟去了聚星樓，據說還一口氣點了十個俊男子……

主子聽后整個人都不對勁了，眉眼帶笑，走路帶風，看得他瘆得慌，他還是習慣原先那個冷冰冰的主子。

雖說這男人嘛，生活要想過得去，頭上總得有點綠。可這綠來得似乎有些猛烈，所以主子這是了刺激，氣糊涂了？

“主子，今日夫人撒謊了，您不生氣？”竹二試探地問。

“我為何要生氣？”謝淮語氣波瀾不驚。

“……夫人點了十個……您也不生氣？”竹二繼續試探。

“十個又如何？”

竹二一噎，只好沖他比了個大拇指：“主子大氣。”

“那聚星樓并非什麼煙花之地……況且……”謝淮那雙向來無波無瀾的桃花眼中泛起一漣漪。

那十名俊男子妝容著，言行舉止，無一不是在模仿他……

謝淮眼中笑意更甚：“……你不懂。”

好好好，又是他不懂。

竹二搖搖頭。完了完了，主子這是真的刺激了。

……

蘇怡言覺得這一夜的謝淮似乎格外不同。

果然，白日里自己還是惹他生氣了，那繾綣的笑容是的錯覺，他要送簪子也不過是虛假意。

只不過是咬了他一口，晚上就被他千百倍地報復回來。那力度，分明恨不得將后脖頸上的一塊叼走。

偏偏一也不能，還一句怨言也不敢有，只能裝睡，任他折騰了大半宿。

他咬了多口，剛開始還在心中數著數，后來數著數著迷迷糊糊就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