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琛去南山的這幾日,外界傳的沸沸揚揚,有人說他上山是為了逃避家里的催婚力,有人則認為他是因為被所傷而選擇出家修行……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溫杳杳知道謝晏琛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所以并沒有過多地去關注外界的言論。相反,依舊像往常一樣,按部就班地正常上下班。
但沈知渡卻坐不住了,在謝晏琛消失的第五天,他就去找了溫杳杳。
溫杳杳看到站在辦公室門口的沈知渡時,沒多意外。
“杳杳,謝晏琛的事……我都知道了。”沈知渡抬手推了推眼鏡后,雙手回揣到了大褂口袋里。
溫杳杳見狀,不由得挑了挑眉梢,不知道沈知渡聽的又是哪個版本。
此時的沈知渡,看著溫杳杳的眼神中都出了幾分篤定,似乎已經認定了他們必然會分手,“杳杳,我之前和你說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你和他是走不長遠的,還不如及時止損。”
沈知渡見溫杳杳一直沒有說話,心中不有些焦急,繼續問道,“你說呢,杳杳。”
溫杳杳不想和他有過多糾纏,緩緩抬起頭,目直視著眼前的男人。的眼眸平靜如水,沒有毫的波瀾,“我和謝晏琛要結婚了。”
沈知渡眸倏,整個人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過了半晌后,沈知渡才回過神來,他的角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容,“杳杳,別開玩笑了。”
“你就算想要拒絕我,也不用找這麼拙略的借口。”沈知渡眼眶染上了些許猩紅,他快步上前握住溫杳杳的肩膀。
溫杳杳抬眸就對視上了沈知渡有些瘋魔的眼神,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然后淡淡地說道:“沈知渡,我沒有在和你開玩笑。”
話音落下,空氣陷了一片死寂。
溫杳杳只覺得沈知渡握著雙肩的手在不斷收,的肩膀此刻被他得生疼,“沈知渡,你放開我。”
溫杳杳掙扎著想要擺他,但沈知渡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甚至還試圖將更用力地按進自己的懷里。
“杳杳,你其實并不喜歡他,對吧?”沈知渡的聲音在溫杳杳的耳邊響起,帶著一急切和期待,“你只是在和我賭氣,對不對?”
沉默片刻后,沈知渡繼續自顧自的說著,此刻他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抖,“你再看看我好不好,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晏琛的出現打斷了。
謝晏琛上午到家后,就昏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被霍馳的擾信息醒的。
他燒還沒退,腦袋昏昏沉沉的打開手機后,就看到了霍馳發來的照片:沈知渡和溫杳杳兩個人站在醫院的走廊,拍攝角度的問題,顯得兩人挨得極近。
謝晏琛看到這張照片時,頭腦倏的就清醒了,沒來得及回話,就看到霍馳的消息:【我的哥,你再不回來,嫂子可就要被人撬跑了!】
謝晏琛沒有回信息,穿好服后就往醫院趕去,原本三十分鐘的路程,是讓他十分鐘就到了。
一到醫院,就看到溫杳杳在他懷里掙扎的樣子,氣從中溢了出來。
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將溫杳杳從他的懷中拉了出來,順勢將拉到了自己的后。
“沈知渡,我記得沈家沒有知三當三的傳統吧。”謝晏琛面上還又著病態的蒼白,聲音也有著幾分啞意。
沈知渡沒想到謝晏琛會突然出現,他有些驚愕地看著突然出現的謝晏琛。
當他的目再次及到躲在謝晏琛后瑟瑟發抖的溫杳杳時,他的神志才稍稍恢復了一些。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溫杳杳則是怔怔地著眼前的謝晏琛,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
“今天上午。”謝晏琛上下打量了一下溫杳杳,在確認并沒有傷之后,心中才松了一口氣。
繼而他那冷冽的眸子便掃向了對面的沈知渡,“還好我回來了,不然某些人恐怕就要天惦記著我的老婆了!”
謝晏琛斜睨了一眼沈知渡,然后故意拉長了語調,緩緩說道:“看在你這麼關心我和杳杳的份上,到時候第一份‘結婚請柬’先給你。”
“夠哥們吧。”謝晏琛語氣很欠的說道。
他是知道怎麼往人心窩上扎刀子的。
沈知渡怔愣在了原地,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鈍鈍的疼,連面前的兩人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
接下來的三個月里,謝家上下都沉浸在籌備婚禮的忙碌與喜悅之中。
整個謝家都被喜慶和熱鬧的氛圍所籠罩。
婚禮當天,場面異常盛大。
方圓十里都被喜慶的紅和喧鬧的人聲所淹沒,京市的人們無一不知這場堪稱盛世的婚禮。
婚禮現場被布置的如夢似幻,謝晏琛在眾人歡呼鼎沸聲中,迎娶了自己等待了數十年的人。
當他走向溫杳杳的那一刻,他的腳步似乎都有些輕飄飄的,仿佛踩在云端之上。
溫杳杳著一襲潔白的婚紗,如同仙子下凡般靜靜地佇立在那里,他覺得這一切好似都是夢一般。
后來,婚禮當天的賓客在回憶起那天時,只記得謝晏琛在說‘我愿意’三個字時的抖,以及在聽到溫杳杳回應‘我愿意’時,哭的泣不聲。
誰也沒想到向來刻毒,一開口就想讓人想死的謝大總裁,在自己媳婦面前是這樣一副妻樣……
——
至此,謝晏琛盛大的暗落下帷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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