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知渡的認知里,溫杳杳是絕對不可能主給謝晏琛送酒的。
“這酒不錯……”
他放下酒杯,“你是在哪里收藏的?”沈知渡眼眸微閃,抬手輕輕推了下眼鏡后就直直朝謝晏琛看去。
謝晏琛聞言角不經意的上揚,笑容中還帶著幾分自得,“不錯吧。”
“杳杳送的,我都說最近喝不了酒,但偏要送,沒辦法,拗不過只好收下了。”
“杳杳?”知渡的眉頭微微皺起,眼底掠過一抹深沉。
“杳杳和你什麼時候那麼了。”霍馳生日那天,他就覺得兩人的關系變了,不像以前見面就掐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沈知渡垂眸,陷了沉思。
“嘖,這是什麼話。”謝晏琛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
“我和杳杳什麼時候不了。”他雖然微微勾著角,臉上掛著笑容,但給人的覺卻還是說不出的慵懶與淡漠。
謝晏琛明明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但看他偏要裝傻,沈知渡也不想和他兜圈。
“晏琛,你知道的……我和宋嘉懿退婚了。”沈知渡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毫緒波。
“哦?”謝晏琛挑了挑眉,角依然掛著若有似無的笑,“然后呢?”
“之所以退婚,其中有一個原因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沈知渡眼眸漆黑,神平靜無波瀾。
謝晏琛心頭猛地一,一種不祥的預涌上心頭,他下意識地開始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然而,表面上他還是強作鎮定,角微揚,出一抹看似不在意的笑容,“既然你都沒告訴過別人,那也沒必要告訴我了吧。”
沈知渡聞言并沒有非常意外,他淡淡地扯了扯角,“我覺得,以我和你的關系,告訴你應該也沒什麼關系。”
說完,他稍稍停頓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喜歡杳杳。”
謝晏琛他敲擊桌子的手指突然僵住,臉也在瞬間變得沉下來,他猛地抬起頭,直直地盯著沈知渡,那眼神冷得像冰,沒有毫溫度,“是嗎?”
他現在非常恨自己,當時為什麼要答應溫杳杳不公開他們之間的關系,明明他能非常爽的直接告訴沈知渡,但卻不能說。
謝晏琛此刻像吞了只蒼蠅一樣。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沈知渡撂下這句話之后,起就朝門口走去。
沈知渡并不認為謝晏琛會威脅到他和杳杳的關系,杳杳喜歡他喜歡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輕易放下,一瓶紅酒而已,并不代表什麼。
然而,當沈知渡踏出辦公室門的那一刻,謝晏琛原本還掛著笑意的角,瞬間就耷拉了下來。
溫杳杳現在除了錢,什麼都不接他。
還好,他什麼都沒有,只有錢。
原本他還滿心期待著等溫杳杳搬到臨海別墅后,他也能夠名正言順地搬過去了。
沒想到,溫杳杳連大門都沒讓他進去。
其名曰:婚前不接同居。
謝晏琛恨啊,現在只能把領證這件事提上日程了。
——
今天淮徽路高速發生了一起嚴重的連環追尾事故,醫院里原本休假的醫生和護士們都被急召回,溫杳杳也不例外。
等從醫院出來時,已經是半夜了,還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空氣中也帶上了幾分寒意。
正準備開車回家時,突然收到了司瀾修的簡訊。
溫杳杳有些納悶,自從上次司瀾修見過謝晏琛后,就再沒有給發過消息。
有些疑的打開了手機,一段文字下面,附帶了一張有些模糊的圖。
【杳杳,我知道這件事不應該告訴你,但我實在做不到看著你被人欺騙。】
溫杳杳點開了那張圖片。
男人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上還坐著一個穿著清涼的人,兩人靠的極近。
那個人,溫杳杳不認識。
但是男人,一眼就認出來了,是謝晏琛。
溫杳杳看著照片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模糊,拿著手機的手也不自覺抖。
還沒來的及給司瀾修回消息,就見對方又發來了一個定位。
是一個非常高檔的私人會所。
【如果你不相信,那就來親眼看看。】
溫杳杳將手機扔到了副駕駛后,就徑直朝著定位的方向開去。
在前往會所的路上,溫杳杳的腦海中不斷閃過與謝晏琛相的點點滴滴。
據最近和謝晏琛的相,并不認為謝晏琛說‘喜歡’是裝的,因為謝晏琛這人向來喜惡分明。
而且,溫杳杳自認為自己上并沒有什麼值得謝晏琛去利用的地方。謝晏琛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僅僅是為了陪演一場戲呢?
所以,當看到那張圖片時,盡管非常生氣,但仍然不相信司瀾修片面說的,要親自去求證。
一路上,溫杳杳將車開得飛快。然而,當終于抵達會所,站在包廂門口時,卻突然遲疑了起來。
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遲遲沒有推開門,害怕看到那個人仍然坐在謝晏琛的上,害怕會刺穿剛剛才小心翼翼出去的一點點真心。
在猶豫的時候,聽到了包廂里傳來了一陣談聲。
“謝總,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考慮考慮其他人嗎?”包廂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帶著一戲謔和調侃。
“謝總還真是癡啊,為了那個白月,這麼多年愣是一個都沒談。”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接著響起。
“你們看看,謝總手上那塊表,就是他的白月送的呢,都已經戴得拋了,他還舍不得換。”
手表……溫杳杳也注意到了謝晏琛手上的那塊手表,確實是他經常戴著的。
但至于是誰送的,卻一直不知道。
“你該不會為了那個白月,連婚都不結了吧?”
溫杳杳的手僵了僵,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待著謝晏琛的回答。
“不結。”謝晏琛的聲音從包廂里傳出來,雖然有些慵懶,但卻帶著幾分毋庸置疑的肯定。
“沒辦法,非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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