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保姆忽然說園墅外來了一批花店的工作人員,讓他們出去看看。
沈香薇隨著岑慕往外走,正好看到工作人員在往室搬花。
沈香薇笑著調侃了一句,“他這是把花店都清空了?”
事實上,傅敘白并非清空花店。
他購買的進口厄瓜多爾玫瑰是一早就空運到江城的,也就是說,在詢問岑慕之前,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領完證之后問了那一句,只是在確定是否喜歡。
傅敘白也不喜歡做沒有準備的工作,若是領完證再做送花的準備,玫瑰不會是最新鮮的,也不會有這麼龐大的數量。
看到工作人員接連往屋搬花,岑慕才意識到傅敘白竟然是來真格的,而且他還那麼夸張的送了那麼多。
岑家客廳本就空曠,這些花差不多把客廳位置全都占滿了。
嘟囔道:“怎麼這麼浪費……”
沈香薇對這個婿卻是很滿意,搭住岑慕手腕,對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男人肯為你花心思和花錢,就證明對你是上心了,若是他什麼都不表示,那才是壞,這個傅敘白,果然很會做事,領證第一天就知道討你歡心,以后你跟他一起生活,肯定不會委屈的。”
園墅里面來來回回進了好幾撥人,折騰了好久才搬完花。
正好到了岑華從公司回來的時間,看到屋子里面擺了那麼多玫瑰花,他正說些什麼,卻是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噴嚏,像是花過敏,慨道:
“這個小傅,比我年輕時候還要能折騰。”
今天是兒領證的好日子,沈香薇心頗為不錯的出來一只玫瑰放到自己房間的花瓶里面,打算用來裝飾。
“我也來沾沾兒的喜氣。”開心道。
岑慕看了一陣,然后掏出手機給傅敘白發了一張照片過去。
兩分鐘后。
傅敘白:【花收到了?】
岑慕:【收到了,屋子里面現在都是花香味道。】
傅敘白:【還滿意嗎。】
傅敘白又浪費人力又浪費錢的,岑慕自然不可能潑他冷水。
而且……這些花確實漂亮,打從心里面也是喜歡的。
只是一開始是覺得,自己和傅敘白沒必要做到這份上,可他卻很認真,讓岑慕有些措手不及。
岑慕:【謝謝你。】
岑慕:【我很喜歡。】
這句“謝謝”過去之后,那邊短暫的沒有回應。
就在岑慕以為話題到了這里就要結束的時候,傅敘白卻是給打來了電話。
岑慕看了幾秒,然后接聽起他電話。
“喂?”輕聲開口。
領完證之后,傅敘白再次折返回公司,理著未完的公事。
他平時工作確實很忙,只是結婚是頭等大事,再忙的事也要推到后面。
公司的人本來看傅總臨時出去,以為他是出去談生意,結果沒想到,傅總是專門出去領證的。
若是讓公司員工知道,肯定也要慨一句傅總果然是高效率大佬。
傅敘白指尖從筆記本鍵盤上收回,靠在椅上,淡聲開口:
“今天分別的匆忙,還有件事忘記問你了。”
岑慕:“什麼事?”
傅敘白:“既然你喜歡我現在住的那套房子,那以后我們就在這邊居住,只不過我屋的裝修陳設之前都是按照我的喜好來安排的,以后你若是住到我這邊,不能只按照我的喜好,所以我打電話來是想問問你,你有什麼想法嗎。”
岑慕本來是有點想法的,只不過今天剛領完證,加上又要舉行婚禮,要想的事太多,腦袋里面一團,也沒什麼心思去想臥室裝修的事。
思緒的,低聲道:“無所謂……怎麼樣都可以的。”
聽這話,傅敘白便意識到此刻可能是沒什麼心思去探討這件事。
只不過,今日母親倒是代他一件事,這是必須要過問岑慕的。
結婚是人生大事,老人家也遵循喜慶原則,所以早早就為他們購置好了結婚那天婚床上需要準備的東西。
品質自然是最高級的,就是是結婚需要的紅,而且是重工刺繡,主要就是為了結婚那天圖個吉利。
傅敘白知道岑慕品味不俗,也擔心長輩挑選的眼不合心意。
所以傅敘白很直白地開口問:
“婚床你喜歡什麼款式?”
他忽然的發問,令岑慕愣住了。
傅敘白:“因為我們二人以后需要睡在同一張床上,所以想提前過問,若是你不喜歡,可以隨時換,這都是小問題,不過睡眠是很重要的,我不想你不開心。”
岑慕琢磨了好一會兒,意識到傅敘白是真的很認真在詢問的意見。
可聽他剛才說的那話,只覺得十足臊得慌。
他聲音清清淡淡的,商量的卻是以后睡覺的問題。
岑慕難免會有聯想,臉頰悄悄紅了。
輕咬下,在心里面吐槽著,誰要跟他睡一張床啊,還要跟他滾床單,簡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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