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之魏終于按捺不住,醋壇子打翻了。
那晚借口沒開車,在了跟廖杰的那輛車里蹭車回住,他特意將住址說遠了些,廖杰半路到站下車后,他還沒下。
“幾年不見,眼變這麼低了?就算是只談,也得找個差不多的吧?”
“什麼意思?”楚迴覺得這話有點莫名其妙,想著是人喝了點酒。
“他不如我的意思。”
“......”楚迴開車加了速,想著趕給人送到,“你喝多了。”
“還想跟你談的意思。”
“......”
聽完這句,楚迴把車直接在路邊停了,然后看著人:“下車吧。”
“......”
邵之魏被丟在了路邊。
“距離你說的地址還有不到五百米的距離,你走過去吧。順帶醒醒酒。”
“......”
那次之后邵之魏以為楚迴跟那廖杰是真談了,emo了好些天。
“你老板跟楚經理談了多久了?我該不會快吃上喜糖了吧?”
幾個月之后的一次飯局,邵之魏剛巧上華杰一名下屬部門項目組的員工,故意隨口似的問。
“你說廖總?他——”那員工覺得這麼堂而皇之的八卦自己老板不合適,直接到了邵之魏的耳朵邊說的:“他就沒追上。”
邵之魏不自覺的、甚至可以說是忍不住的,小人得志似的,笑出了聲,原本僅有且不多的那點穩重得意的快要消失,一并還怪氣了句:“沒追上啊,這麼菜!”
自此邵之魏勇氣重拾,合作接洽的一段時間里原本他不用到場的場合,時不時的總會出現刷兩下存在。
不管是飯局,還是會議。
“邵總真是海量。”一次吃飯,旁邊有員工拍馬屁,給邵之魏斟酒。
邵之魏端起來抿了點在里,話卻是說給坐在另一邊跟廖杰談話的楚迴聽的:“還行吧,主要是就算喝醉也清醒,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
“......呵呵。”員工干笑了兩聲。
楚迴自然能察覺到人的那點心意,不管是有意無意說出來的話,還是朋友圈點的那無數的贊。
也是不喜歡拖泥帶水的人。
當晚飯吃到最后,邵之魏不走,覺得機會合適,也沒走,結了賬回來,就原來位置坐著,然后看他:“邵總,什麼時候結婚?”
邵之魏笑了聲,“不打算結婚了,找個人,談一輩子也好的。”
楚迴也跟著笑:“你比我強,我現在,連也不想談了,一個人也好的。”原本是想把話給人說清楚。
“......”邵之魏恨的只咬牙,有點哭笑不得。
安靜的包間里,他陪著一起坐了好大會兒,然后起椅子往后邊一拉,跟人擺了擺手走了。
媽的,他真的快要被氣哭了。
一路往住走,也不開車。
那背影可憐兮兮的。
楚迴開著車在后邊看著,然后那一瞬間,不由自主鬼使神差的,就停到了人前邊,然后探頭出來:“我送你回去?”
“不用。”他小孩子賭氣一樣。
“上來吧。”楚迴沒跟人一般見識。
邵之魏笑了聲,口氣出了點吊兒郎當,破罐子破摔:“上可以,但我不保證會不會做出出格的事。”
“出格就出格,”楚迴看他,“但先說好,我不負責。”
“......”邵之魏聞言大腦充,幾步過去就上了車。
然后手按下車門鎖,升上所有車窗玻璃,一把將人拖到了他在的后車座那里,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
那天之后,兩人曖昧不清起來。
楚迴對邵之魏是有好在的,畢竟這麼些年,也就只談了他一個。如果不是那天看見父母爭吵,如果不是正好邵之魏提要去家,也不會那麼潦草結束關系。
曖昧不清的這段時間,邵之魏很快樂。
像是枯木逢春,倦鳥又有了林。
他認了,哪怕沒有名分。
但是,時不時的還會想不開。
可就算是床伴關系,邵之魏也會送花,送小禮,他給人的借口意思是說,不愿意占便宜。雖然送的頻繁了,人不收。
要不他總羨慕周宴拾命好呢。
邵之魏的方式,雖然簡單暴,不得章法,但懂得吸取教訓,知道哪里做的不好,也會改正。比如朋友說,送生禮太花哨浮夸不好,也要有細節,他就留意這方面。比如周宴拾無意隨口的一句,說送花卡片容不夠凸顯真誠,他雖然跟人炮,但之后就沒再寫過。
日久見人心。
人心都是長的,楚迴一次跟人上完床之后抱著人沒撒手,哭了。
哽咽著。
“你知道麼?我父母從我記事起就每天吵架,但工作上有利益牽扯,分開會損失很大,兩人就這麼擱著,像仇人,常年分居。你說,結婚有什麼好?”
“我知道,我們不結婚。”邵之魏知道人有顧慮 他可以妥協。
“你知道?”楚迴有點出乎意料。
邵之魏嗯了聲 “我......打聽點合作單位的事兒 不是很正常?”他沒說實話 其實還想說 不是每對夫妻都像你的父母 沒說出口。
“但我看見你屜里的戒指了 我怕你會送我那個。”
“......”邵之魏笑了笑 起點了一事后煙。然后開屜 將那枚戒指拿到手 轉而問人:“你說的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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