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兩支,給人蓋上被子。
周宴拾出來客廳茶臺邊熱上水,手機響了他又掏出手機接電話,是杜清打來的:
“出差回來了?”
周宴拾應了聲嗯,也沒問從哪兒得來的消息,“不過明天還有個會。”
杜清:“又在跟我強調你是個大忙人?”
周宴拾不由得淡出一聲笑,“你跟爸什麼時候回來了我跟蘇梔會回去,順帶把小黑也帶回去。”
杜清又說了句什麼,周宴拾應了幾聲就掛了電話。
剛巧水也滾沸,周宴拾將旁側茶盒擰開,用勺子撥了幾粒碎茶往旁邊的茶壺,然后倒了滾水燙開。
最后往白的陶瓷杯中注過濾過的淡青茶水,端起放到邊抿了一口。
一杯茶喝完,又倒了一杯剛轉準備往臥室走,就看到從里邊腳沒穿鞋子直接踩在地毯上,一并撓著頭發出來的蘇梔。
“醒了?”周宴拾聲音低冽,將手中的杯子放回原,走到人跟前。
可能是醒酒藥起了點作用,蘇梔腦袋的確清醒了些。看到周宴拾第一秒就想到的是在車里著人手肘借力往上湊索吻的事,像一道閃電劈著,外焦里,以至于想裝失憶。絕的微擰了擰眉,想著反正剛剛醉著,裝什麼都不知道應該還是可以的,蘇梔心里建設幾秒往周宴拾后邊的茶臺指了指,“酒喝太多了,頭還有點昏,我想喝點水。”
周宴拾偏了偏臉,讓人過去喝,問:“走的穩嗎?”
“...還好。”蘇梔著頭皮,越過人走到茶臺。
周宴拾看人問題不大,自己則是進去臥室換服準備洗澡。找了件睡,然后另外拿了件干凈的襯放到一邊。
蘇梔喝著水,用僅有的一點清醒打量著周邊,私以為這里是周宴拾定的酒店。
喝完茶,進去臥室,周宴拾已經換好了睡,只是扣子還沒扣,整片的膛在外,蘇梔迎頭進去便又準備退出來,轉過后被人喊住:“蘇梔,過來幫個忙。”
周宴拾聲音清冽,聽上去目的很單純。
蘇梔停住腳不得不面對人,轉臉看過去。
周宴拾抬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一側:“你過來看看我這里是不是破了?”
蘇梔哦的應了聲,走近,周宴拾上酒味也還沒散,蘇梔想到他應該也喝了不的酒。踮起腳認真看:“我看看。”還真是破了,周宴拾脖子順延而下,到接近鎖骨的位置,被劃了長長的一道,像是被人用手抓的,泛著紅痕。
蘇梔腦袋又過起了電,噼里啪啦,手指尖一麻,想起來周宴拾在車里起擺的片段,勾著人脖子的手的確是收撓了人一下——
好像是......抓的吧......
還有點嚴重的樣子。
蘇梔視線尷尬的移開。
“我、我要不下去給你買點碘伏。”
踮起的腳落下。
沒聽到人回應,蘇梔目掃過去一眼,周宴拾視線一直罩著,目跟人對視,接著周宴拾視線落在蘇梔子肩頭的一片鏤空位置。一點一點細膩的皮約可見。
周宴拾皺眉。
蘇梔還以為怎麼了,看過去,原來是鏤空的設計,就是......怎麼破了?
里邊約可見,抬手捂住。
心道,剛剛在車里、是有多離譜?
蘇梔另一手往外邊指了指,“我去給你買東西。”
說著轉出去。
不想在這待了。
但是出了臥室才想起來,這服破著怎麼出去?
“我這里有,來幫個忙就行。”
接著從里邊傳出了開屜的靜。
蘇梔哦了聲,重新折回頭。
但是這服著布料在人面前晃來晃去,不太好吧?是太不好了。
正猶豫著,周宴拾像是知道人難,拎了件他的襯走了出來,“先去換這個。”
蘇梔接過,然后直接沖進對面的屋子,進去之后才知道那是廚房,想著這酒店怎麼還有廚房了?疑了下只能又出來,這才進了旁邊的衛生間。
周宴拾不由得牽扯起彎了下角,喝點酒就冒冒失失。
衛生間門關上,落在臥室床頭的手機恰巧響了。周宴拾掃了眼走過去,原本想著給人拿過去,結果不小心了接通鍵,電話里,沈韋的聲音,在寂靜的臥室里聽得異常清晰:“蘇梔,你可能對我有誤解——”
周宴拾停住腳,沒掛斷,也不吭聲。
聽出來是晚上時間在餐廳的那個男的,蘇梔口中的大學同學。
鬼使神差的,他將手機放在了原來的位置。
然后自顧自在一邊拆碘伏外包裝,開屜又去找棉簽。
沈韋的聲音繼續。
“今天是個意外,我們改天再約吃飯?”沈韋回去想了想,骨子里依舊認為蘇梔不可能搭上周宴拾,雖然兩人怎麼認識的不得而知。“你回去了嗎?現在在哪兒?怎麼不說話?”
沈韋以為蘇梔不說話是默認了,甚至覺得人對自己是有意思的表現,“其實我本就不喜歡田麗媛,我喜歡的是你,你不會真看不出來吧?”
“其實要不是你當初一直拒絕我,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也不會有后來的那些事。哎,怎麼說呢,不過還不晚,你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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