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走完過場。

兩人均是一副專業嘉賓的姿態， 除了眼神之間的流， 別無其他。

導播便將所有的攝像機都對準了領獎的主角。

作為頒獎嘉賓的兩人退到舞臺旁邊，戚喬才側眸問：“畢業那天宋之衍拍的照片？”

謝凌云配合的高，微微低頭，聽見這話勾了下角， 說：“何止， 你再想想？”

戚喬遲疑地問：“上課時候的？導表實踐和片段匯演， 老師都會給我們拍照。”

謝凌云搖了下頭， 示意再猜。

戚喬輕蹙著眉， 幾秒后笑了下：“你是說我們去北海和潿洲島拍的短片？”

謝凌云“嗯”了一聲， 下一秒又問：“沒了？”

戚喬的確已經絞盡腦，將能回憶起的所有可能都說了個遍，正要問他，余中忽然覺到有一片影靠近。

抬眸才發現是正在直播與錄制工作中的搖臂攝影機。

頓時抿，準備下臺再追究底。

主持人示意退場的聲音響起。

謝凌云在旁說：“走這邊。”

臺下高朋滿座，他在下臺階時，將手了出去。

戚喬一只手低頭提了下擺，將另一只遞給了謝凌云。

他握住，牽引著，走下了舞臺的階梯。

謝凌云沒有回自己的座位，腳步跟著戚喬，在邊另一個正好無人就坐的位置，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坐了下來。

沒有了聚燈，戚喬也放松了許多。

謝凌云低聲問：“冷嗎？”

室暖氣充足，戚喬搖了下頭：“還好。”

謝凌云卻下了上的黑西裝，還不算過于肆無忌憚，要親手給戚喬披上的作微頓，在空中停滯一秒，轉而矜持地遞到了手中。

戚喬展開披在肩頭，低頭看到他口的那枚羽針，抬起左腕，將上面佩戴的那只手鐲與針做比較。

同一品牌的同一系列，除了是不同款的配飾，形狀設計自然一模一樣。

戚喬彎了彎眼睛。

江淮掃來以來，輕笑著提醒：“你倆差不多行了，瞎子都看得出來。”

戚喬作收斂幾分，將左腕藏進了黑西裝下。

謝凌云卻隔著戚喬，朝江淮看過去：“管得著嗎你。”

江淮再次無語，看向戚喬，誠心發問：“平時看著高嶺之花似的一個人，回回到我就發瘋，什麼病？還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戚喬：“……”

謝凌云：“確實有。”

“說來聽聽。”

“對流量男明星看不順眼。”

江淮：“……”

戚喬：“……”

恰逢江淮的經紀人過來，請他去后臺候場。

臨走之前，江淮回頭，問戚喬：“今晚去喝酒，有沒有時間？”

戚喬點頭：“有。”

江淮道：“那結束后微信上聊。”

“好。”

等他走后，戚喬視線收回來，才看到謝凌云古井無波的眼神。

“他不是知道你不能喝酒？”

“知道，所以每次都只是師兄自己喝，我只是陪著他而已。”

謝凌云有點怪氣：“明知道你沒法兒喝，還次次都喊你？他安得什麼心？萬一你不小心拿錯了杯子呢。”

戚喬無奈地笑了出來。

“謝凌云，你干嘛老是吃師兄的醋？”溫聲解釋，“而且師兄每次喊我陪他喝酒，都是他心不太好的時候，他一喝多話就會變得特別多，要找人傾訴，所以才會經常約我。”

謝凌云低眉不語，話音一轉，道：“你們去哪兒喝？”

戚喬回答：“師兄認識的一位朋友開了家酒吧，有時候會去那兒，不過大多是況都在師兄家里。”

謝凌云道：“帶我去。”

戚喬：“？”

謝凌云：“我陪他喝。”

晚會結束之時，已經九點，戚喬換下禮，又卸了妝，與謝凌云到江淮的住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

戚喬提前打過招呼，江淮看到謝凌云也沒什麼意見。

何況謝凌云手中還提著一瓶波爾多最盛名的酒莊釀造的紅葡萄酒。

江淮親自下廚，煎了牛排，還有一份最近新研究出來的杏仁豆腐。

專門給戚喬的。

戚喬門路地去拿了酒杯和醒酒。

江淮把專門給準備的低糖低卡零酒的飲品遞給了謝凌云。

戚喬預估了一番這兩人今晚的陣仗，說：“我先去廚房將醒酒湯煮上。”

走后，謝凌云等醒酒完，親自倒了兩杯，遞給江淮一只高腳杯。

江淮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戚喬說你今天陪我喝？”

謝凌云沒有說話，端起自己的酒杯，低杯口，與他相。

隨后端起，抿了一小口。

江淮笑了聲：“你這是敬我？”

謝凌云瞥了他一眼：“你喝不喝？”

江淮道：“哪有人敬酒只抿一小口的？”

“這酒那麼喝牛嚼牡丹。”謝凌云起，從餐邊柜上將一瓶打開過的伏特加取下來，“不然喝這個？”

江淮笑了：“你酒量怎麼樣？”

“還行。”謝凌云沒有夸大。

江淮打開冰箱，取來兩只冰鎮過的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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