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媽媽打來的電話。

戚喬接起來。

“戚喬，你把媽媽的份證和醫保卡現在送過來。”

戚喬心臟陡地一。

“媽，你在哪里？”

戚喬趕到醫院時，媽媽已經輸上了。

醫生給出的結果是急腸胃炎。

常年飲食不規律導致。

“好了，別擔心，這不是沒事。”媽媽瞧見，還反過來安。

“怎麼會沒事。”戚喬心還提著，悶聲道，“要不是同辦公室的老師即使把你送來醫院，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媽媽笑笑：“我的我還能不知道，一點小病。”

“什麼小病。”戚喬說，“醫生都說了，你就是每次胃疼都不當一回事，才會變現在這麼嚴重。剛好，趁這個機會，我們做個全面檢吧，我這就去給你掛號。”

戚喬想到就很快幫媽媽安排上了。

中學放假后，戚喬陪著媽媽去了次醫院做檢。

檢查到婦科時，媽媽讓出去買兩瓶水。

戚喬沒有懷疑。

卻在兩天后，媽媽去學校批閱期末試卷，來領檢結果時，得知了個壞消息。

“杜月芬在不在？”護士說。

戚喬上前：“我是家屬。”

護士掃了一眼：“年了嗎？”

“嗯。”

“行，那你進來。”

戚喬推門進去。

除了胃上的病，總況還算可以。

“最好去再做個胃鏡好好查查，平時注意飲食。”

“好。”戚喬記下來，“還有沒有別的問題？”

“別的沒什麼，只不過……”醫生語氣遲疑，“你媽媽那天提了幾句，就幫做了HPV篩查，結果發現，染了HPV6型和11型。”

戚喬幾乎失去思考能力：“您說……HPV嗎？”

第33章 、·REC 32

戚懷恩是在除夕前回來的。

給戚喬帶回來一只索尼的全畫幅標準變焦鏡頭， 給妻子的則是一條白金項鏈，以及一對鉆石耳環。

花掉了一幅畫的收益。

被媽媽數落了好久。

這一幕與戚喬十九年來的生活毫無差別，可臉上的表， 在和爸媽一起笑，心上的霾卻經久不散。

醫生并未告訴媽媽HPV的染來源， 似乎對此諱莫如深。

戚喬也沒有開口。

也不知道， 要怎樣開口。

所幸，媽媽染的都是輕型。

年初六那天， 爸爸說要去和朋友聚一聚。

戚喬在他出門后，地跟了上去。

卻并沒有發現蛛馬跡。

一同吃飯的， 都是那些以前經常會來家中做客的叔叔伯伯。

而后的幾天， 一切如常。爸爸在家不是畫畫， 便是做做家務， 沒有一異常。

戚喬滿心都是媽媽的那張HPV篩查報告單，以至于連微信和QQ都很登錄。

也因此， 很多消息都延遲接收。

好幾天才回復一次。

或許是心事重重了一個寒假， 收假前兩天， 戚喬功將自己折騰得生了場病。

第二日上飛機前， 都昏昏沉沉。

媽媽憂心不已：“要不還是改簽好了，你這樣，媽媽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去。”

戚喬了發堵的鼻子，角微彎：“沒事的媽媽， 飛機就就兩個小時， 很快就到了。對了媽， 你不要忘了預約的胃鏡檢查， 記得那天和其他老師調一下課， ”

媽媽了下的鼻子， 幾分無奈地笑：“知道了，都嘮叨我多遍了，到底咱兩誰是四五十歲的老年人？”

戚喬甜道：“哪有，媽媽永遠年輕漂亮。”

爸爸端來一杯才沖好的冒藥，溫聲道：“快趁熱喝了，上飛機好好睡一覺。”

戚喬接過來，住鼻子，仰頭兩三口喝下去，

戚父安說：“別心，到時候爸提醒你媽。”

“嗯。”戚喬微微一頓，語調輕緩，“還有那天醫生說的其他的病……也要記得去復查一次。”

戚父：“我都記著呢，放心。”

戚喬勉強地出來個笑，要趕飛機，不能再耽擱。

爸媽送到機場。

戚喬拖著行李箱進安檢。

遠遠回頭，爸媽相攜，并肩站在一起。

媽媽朝揮了揮手，爸爸笑得眼睛都瞇起來，說：“快進去吧。”

戚喬笑容滯一秒，轉。

好像，已經沒有辦法再像從前一樣，堅定不移地相信這樣表面的好了。

新學期的導表實踐課，依然由周而復擔任主講教授。

開學第一天，他便帶來了年前戚喬給他的劇本稿子。

麻麻地做了批注和修改。

他的贊揚毫不吝嗇，當然，批評也不會遮遮掩掩。

“總來說還算及格，但故事、臺詞，很多地方都略顯稚，我給你做了部分修改。第三幕的節沖突不夠吸引人，你好好想想，要大改。其他的問題，都標注了，你自己回去看看，改完之后，再過來。”

戚喬心中念，鄭重地向老師道謝。

“我一定盡快改好，再給您看。”

“行。”周而復目含笑，“上學期的作業，你的短片也很不錯。這學期要繼續保持，30分鐘的短片，難度更高，劇本寫好的話，也可以拿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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