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嵐坐在椅子上是一派淡定的模樣,漆黑的眸子里是冷漠跟疏離的神,抬起手指輕輕地撥了撥耳邊的碎發,靜靜地看著沈苒。
“南庭讀書的時候就喜歡我,這事是眾所周知的,就連我回國拍的這部戲也都是他安排的資源。”
“而你呢,傍上了他又得到了什麼,就連這個三號的角也都是我施舍給你的。他要是真的喜歡你會不捧你?”
沈苒以為許心嵐的臉上會出生氣甚至難堪的神,可是并沒有半點被揭穿的尷尬,而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
許心嵐聲音懶洋洋的,“沈苒姐跟我說這些是想證明什麼呢?”
沈苒眼皮跳了一下,為什麼要在這個保質期連一個月都沒有的“小四”面前證明溫南庭有多喜歡。
真的是被沖昏了頭腦。
許心嵐的手機響了一聲,連忙低頭去看卻發現只是新聞推送。
沈苒沒錯過臉上的這一抹失落,眉梢都帶了點上揚的弧度。
唔,這模樣看起來像是在等消息,只是不知道等的那個人是不是溫南庭。
畢竟許心嵐還用著跟溫南庭相似的手機殼,難保對他還念念不忘。
沈苒輕嗤了一聲,抬起細長的手指提了提許心嵐的領,視線掠過盈的團,
“溫南庭是我的男人,之前我沒回來,他有生理需求我可以理解,但現在我回來了,許小姐就該認清份,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
“畢竟他連找個人都要按照我的模樣,許小姐難道就沒點自尊心嗎。你該不會真以為他對你了心吧?”
份?
認得很清楚啊,現在可不就是溫太太。
合法的。
再說跟沈苒哪里像了,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這算瓷嗎。
許心嵐勾了勾,狀似一副吃驚的模樣用手捂住了,“男人?溫總不是結婚了嗎,難道沈苒姐就是傳說中的溫太太啊。”
沈苒角搐了一下。
這個許心嵐說出的話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好聽。
溫南庭是結婚了,但結婚了可以離婚,畢竟他跟那個聯姻對象沒有,甚至傅宴辭說溫南庭當時同意聯姻也是以為在國外結婚了。
這種毫無競爭力的對手本不屑一顧。
反倒是這個許心嵐,居然厲害到能讓溫南庭主抱還送回家,真的懊惱死了。
雖說溫南庭喜歡,可這麼些年男人在這邊從未逾越過半分,但許心嵐一個十八線的不知名星居然能讓溫南庭這麼主。
明明只是個替啊。
沈苒手指慢慢地收,眸中著勢在必得的,“不被的才是小三,那個所謂溫太太頂著這個名頭每天守著空房,你覺得會開心?”
許心嵐揚一笑,“沈苒姐拍戲都這麼辛苦了,晚上收工還要去趴溫總的床底聽,真的是慘了他吧。”
“既然你們兩相悅,那為什麼從來沒見溫總來探班呢?”
沈苒臉微變,低了聲音警告,“你在這里跟我怪氣,怎麼都不到你這個小四來說話。”
許心嵐挑眉,“哦~我忘了您是小三?”
“苒姐,到你的戲了。”小助理跑了過來,也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還偏頭跟許心嵐打了招呼。
沈苒將臺詞本扔進助理的懷里,氣呼呼地就往外走。
……
也許是事挑到了明面,下午有一場主扇三耳的戲一連卡了好幾次,終于是導演看不下去了才喊了過。
片場的人都看得出來沈苒對許心嵐有怨氣,但一個個都不敢出聲,再加上沈苒跟許心嵐和一眾工作人員誠懇的道歉,說是為了追求好的拍攝效果。
許心嵐拖著疲憊的子刷開了酒店的房門,目就是白系的鮮花和飄的氣球。
沙發旁的茶幾上是暖的燭在搖曳,旁邊的卡牌上是清清楚楚的字,
有幸與你相,歲歲年年天天。
許心嵐眨了眨眼睛,視線里出現了一個穿著灰真睡的男人,原本不安的心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怎麼來了?”許心嵐問。
一整天不回消息,也不接視頻電話,助理只說是在開會,沒想到溫南庭是來了橫國又進了的房間,不僅洗了澡還換上了自己的睡。
什麼人啊。
溫南庭原本深邃的眼眸忽地暗了一下,他眉頭鎖,帶著紋路的指腹上了許心嵐微腫的臉頰,
“委屈了?”
許心嵐聽到他這句話,鼻尖竟生出了酸意。
原來所有的緒在看到溫南庭這一刻竟如水般的涌來,其實本來沒覺得多委屈的,畢竟是演員。
認認真真呈現出好的作品才是的任務,即使是配合夾帶私的沈苒。
但畢竟事不過三,何況片場有這麼多演員看著,沈苒故意與否都在人的心中。
許心嵐知道自己的模樣很丑,回來的路上特地照了鏡子,似乎腫了還能看到手指印的痕跡。
許心嵐神張地捋了捋頭發,想要遮擋不完的臉頰,“拍戲嗎,這都是劇需要,我可是專業的。”
溫南庭心疼地開口,“是不是很疼?”
許心嵐咬著下,輕輕地搖了搖頭,那句“不疼”卻卡在嚨就是說不出來。
疼。
疼死了。
這個死沈苒,大主了不起啊,就知道欺負他們這些小蝦米。當時都在心里把沈苒踩了無數遍。
溫南庭雙手捧著許心嵐的臉頰,吻落到了紅腫的位置,溫熱的氣息撲撒在的臉頰,伴著繾綣的意,
“老婆,你可以依靠我的。”
“你是許心嵐,但你更是我的溫太太。如果不能為你遮風避雨,那我每天的忙碌就沒有意義。”
“我尊重你的決定,但如果你的開心是用無數的冷眼跟委屈堆積得到的,那我寧愿你現在恨我。”
許心嵐覺自己的心口被一種說不出的緒給擊了一下,撞進了溫南庭的眼睛,那深邃的眼眸里藏著很多復雜的緒。
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證明自己的方式不一定要是婚,演技永遠擺在那,跟是誰的太太沒有關系。
一直困在自己的執念里,卻忘了原來所有的困擾都是造的。
許心嵐將頭埋在溫南庭的懷里,雙手摟住他的腰,猶豫片刻后,輕輕地“嗯”了一聲。
溫南庭眸漸深,他了許心嵐的頭發,落在上的目很是溫,“怎麼不反駁了?”
許心嵐忽地抬頭看他,有恃無恐地哼了一聲,“給你名分還不好,再說的話我就反悔了。”
“行。”說完溫南庭就吻了上去,一邊吻一邊還不忘許心嵐的外套。
黑的外套被溫南庭一把扔在了地上,他又開始解許心嵐的牛仔扣子。
“唔……”許心嵐推開了溫南庭,著氣說,“你干什麼啊?”
“不讓說,做總行了吧。沒看到我已經洗過澡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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