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滿水蒸氣的浴室里,玫瑰花香彌漫。纖細的手指撥弄著浴池里的泡泡和花瓣。
寧靜,好。
黎朵在熱氣充盈的浴缸里慢慢放松自己。
腦海里閃過這段時間跟季津川的片段。
這一切像是夢。
好的不太真實。
吹完頭發剛準備躺回床上時,敲門聲響起。
黎朵理了理頭發,解了小鎖后拉開了房門。
穿著深藍浴袍的男人站在門外,腰間的系帶松松垮垮,出一片V型的。
頭頂的發還滴著水珠,一滴一滴,順著臉頰、脖頸,慢慢的流淌下來。
滴落在理分明的膛上,最后沒到腹,消失不見。
大晚上穿這樣也不知道勾引誰。
這腹應該是有八塊的吧?
季津川都不要臉喊老婆了,那老婆一把老公的腹應該不過分吧?
黎朵沒忍住又瞟了一眼過去,咽了咽口水,“有事嗎?”
“我房間的吹風機壞了。”
“我去拿。”
等黎朵拿著吹風機出來的時候,季津川坐在了房間的沙發上。
他微微偏頭,狹長的黑眸里蓄了一層暗。
“你能幫我吹一下嗎?”
季津川舉起著創口的手,擺到黎朵面前,
“剛才切檸檬的時候了下。”
吃人短,拿人手。
黎朵將吹風機上電,認命似的開始了托尼老師的手活。
養尊優的小公主第一次給人吹頭發,服務對象還是喜歡多年的男人。
興之中又帶點小心翼翼。
季津川的頭發比短,只吹了一會兒就干了。
看著自己的作品,得意的邀功,“吹好了,怎麼樣,是不是覺自己又帥了?”
季津川勾起角,一把攬住的腰,將放到了自己上。
孩單手勾住了他的脖頸,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
“事解決了嗎?”季津川問。
黎朵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假扮的事。
老實回答,“說好了,本來我還有點不好意思,幸虧是學長主提的。”
季津川手指輕扣著沙發邊緣,“就沒說點其他的?”
“說什麼?”黎朵迷茫的眼神看向他。
季津川隨口答,“沒什麼。”
黎朵沒有多想,目落在男人俊的臉上,無聲的勾了下。
指尖輕輕地從他的下顎落,停留在鋒利的結,“季總不打算付一下服務費?”
男人雙眸微瞇。
“服務費?”
“嗯?”
低低的氣音更是平添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季津川抓著黎朵的手腕,沿著V型的浴袍慢慢往下走。
最后在了他結實分明的八塊腹上。
手掌與相。
黎朵瞪大了眼睛,一面害臊一面著每一塊的紋理。
不得了啊,了不得。
這幾塊小東西竟搞得人心黃黃。
想,估計就算公司破產了季津川也不會死,這他這材做個模特應該也很吃香。
黎朵心跳加快,瞄了眼這個依舊面不改、淡定從容的男人。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啊……
黎朵咽了咽口水,還想再往下的時候被季津川一把按住了手腕。
黎朵:“?”
剛開始就結束了?這麼快?
季津川晦暗不明的神打量著,“這個服務費,不知道黎富婆還滿意嗎?”
咳咳。
黎朵被他的眼神燙了一下,故作淡定的收回手,從他上快速起,同時擺了擺手,“也就勉勉強強吧。”
季津川看著站在門口準備送客的孩,差點被氣笑了。
這用完就丟的習慣儼然就是個渣行為。
……
跟季津川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每天晚上都是黃廢料堆積的夢。
晚上睡不著,早上起不來。
終于在第五天的時候,黎朵發燒了。
天大亮的時候,還在被子里。
明明很燙但始終都覺得好冷,連下床的力氣也沒有。
出手機給輔導員請完假,又在宿舍群里發了消息就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中途醒了一次。
瞄了眼手機,宿舍群有好幾條消息彈了出來。
蘇橙:【@誰誰 你怎麼突然就發燒了,昨天不還生龍活虎的嗎?】
周琪琪:【多喝水啊姐妹。】
陸云舒:【小組作業你不用做了,我們三個做吧,你好好休息。】
蘇橙:【你量溫度了嗎?不會是流吧?】
黎朵抬手了自己的額頭,燙嗎?好像有點但又覺不出。
側著躺在床上,拿起手機敲敲打打回了過去,
【沒量,睡一覺明天應該好了。】
蘇橙秒回:【那你好好休息,有事你喊我啊。】
黎朵退出群聊的時候看到了季津川發來的消息。
【今天晚上要跟客戶吃飯,可能會遲點到家,別等我。】
果然,人在生病的時候就是特別矯的。
這麼一條信息把心底的脆弱給勾了出來,也想要抱抱,想要安,想要生病的時候有人照顧。
可是爸爸媽媽出國旅游了,哥哥也出差了,季津川很忙,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這個時候好想擁有超能力,能直接把客廳里的礦泉水嗖一下變到的手里。
可惜沒有。
黎朵掙扎著從床上起來,腳下像是踩著棉花一般,輕飄飄的。
頂著昏昏沉沉的小腦袋,一步一步地挪到房間門口。
解鎖,開門。
又艱難的走到水吧臺,拿了瓶礦泉水就往房間走。
這個時刻除了床,不到一點的安全。
夜濃郁,藍黑的夜空還掛著幾顆星星,馬路上行人腳步匆匆,只有床上的人兒睡的昏天暗地。
旁邊是亮了又暗,暗了又亮的手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玄關有指紋解鎖的聲音傳來,“咔噠”。
黑漆漆的房子一下子被亮覆蓋。
季津川像往常一樣打開鞋柜換鞋,但沒有看到黎朵的拖鞋。
難道睡過頭又赤腳跑出來了?
季津川無奈地搖了搖頭,徑直往里走的時候看到餐桌上還擺著完完整整的早餐。
他皺了皺眉,目看向黎朵的房間。
黑的一片。
他開了燈,發現床中央有一團小鼓包,仔細聽似乎還有輕微的呼吸聲傳來。
季津川快步走了過去,掀開被子的一角。
他的手搭了過去,孩的額頭有些發燙,臉頰似乎還有些不正常的緋紅。
本就是迷迷糊糊的狀態,突然的亮讓孩眼睛頓覺不適,慢慢地睜開眼,看到了西裝革履的季津川站在了床邊。
男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怎麼發燒了不給我打電話?”
“我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季津川說:“你吃藥了嗎?”
“不吃,我拒絕吃藥。”黎朵把季津川掀開的被角又嚴嚴實實地蓋了回去。
季津川了額角,“出來,你這樣悶下去會捂壞的。”
“不要,我冷。”說完又往下了點。
被窩外悉悉索索的一陣聲音,接著黎朵覺床墊微微下陷。
正在猜想是什麼況時,被子的一角被人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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