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太累,回程的路上不過十幾分鐘,郁綏青不知不覺就在車上睡著了。
起初霍應瓷一直沒發覺,直到把車停穩后,才聽到了旁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睡得很安分,睡也很乖,任誰都會不舍得把醒。
霍應瓷躡手躡腳地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穩穩地把從車里抱了出來。
可惜郁綏青睡眠一直很輕,在剛被抱起來的那一刻就醒了。察覺到自己正被人抱著,鼻尖還縈繞著悉的雪松香。
毫無理由地想撒個,輕輕地往霍應瓷懷里了一下,對方到靜之后低下了頭,直直對上的視線。
“怎麼不醒我?”的聲音帶著初醒的綿。
霍應瓷溫熱的呼吸灑在側頸,說了一句之前說過的話:“舍不得。”
累到懶得彈,進屋后,郁綏青本沒有讓霍應瓷放下的意思,他也就任由窩在自己懷里,自覺地幫換了鞋。
客廳沒開燈,月過窗戶將兩道影子融完整的圓。
霍應瓷似乎不到懷里的重量,直接邁步上了樓:“繼續睡嗎?我抱著你。”
“別……”潔癖適時地發作,郁綏青拒絕道,“我要洗個澡。”
霍應瓷的腳步頓了一下,低低笑了一聲:“好。”
他抱著轉向浴室的方向,郁綏青卻突然揪住他的領:“放我下來......我自己去。”
“不是累得不想嗎?”霍應瓷垂眸看,深邃的眼眸瀲滟著水,“我幫你。”
郁綏青耳一熱,掙扎著要下來:“不用.....”
霍應瓷收手臂,將往上托了托:“別。”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放心,只是幫你放水。”
浴室的燈亮起,暖黃的線驅散了月。霍應瓷小心翼翼地將放在洗手臺上,轉去調試水溫。
郁綏青看著他拔的背影,忽然開口:“霍應瓷。”
“嗯?”他頭也不回地應道。
“你為什麼......”話到邊又咽了回去,“算了。”
水聲嘩嘩作響,蒸騰的熱氣漸漸彌漫開來。霍應瓷關掉水龍頭,轉時發現正盯著自己的手發呆。
“在想什麼?”他走近,雙手撐在側。
郁綏青抬頭,進他幽深的目:“在想......”
手上他的臉頰:“我是不是太依賴你了。"
霍應瓷握住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我求之不得。”
霧氣朦朧中,他的廓顯得格外溫。
郁綏青恍惚了一瞬,反應過來之后立馬把他往外推,然后頭也不回地關上浴室門:“你先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熱水落在上洗去所有的疲憊,等洗完澡出來之后,才發現霍應瓷也竟然已經洗好了,浴袍松松垮垮地搭在上,出若若現的線條。
“啊!你干嘛!”原本沒當回事,湊近之后,郁綏青卻下意識地尖出聲。
霍應瓷一頭霧水:“怎麼了?”
越說越小聲:“你里面……干嘛不穿服?”
霍應瓷低頭看了眼自己松散的浴袍領口,角微揚,故意慢條斯理地攏了攏襟:“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換。”
郁綏青別過臉,耳尖發燙,卻還強裝鎮定:“……那你現在去換。”
他低笑一聲,不僅沒,反而朝走近一步:“這麼害干嘛?”
下意識后退,后背抵上微涼的墻壁,霍應瓷的手臂已經撐在側,將困在方寸之間。
他微微俯,嗓音低沉:“又不是沒看過。”
“……霍應瓷!”惱地推他,卻被他順勢扣住手腕。
“好了,不逗你了。”他松開,眼底帶著笑意,“去床上等我,我換好服就來。”
郁綏青瞪他一眼,快步走向臥室,可剛走兩步,又被他從后攬住腰。
“等等。”他下抵在肩上,聲音悶悶的,“讓我抱會兒。”
沒,任由他抱著,心跳卻不控地加快。
“不是說要換服?”小聲問,“剛剛還沒抱夠嗎?”
幾天以來疊加在一起的思念在這一刻盡數涌來,他應了一聲,卻沒松手,反而收了手臂:“再抱五分鐘。”
郁綏青忍不住笑了:“你不稚?”
霍應瓷低低“嗯”了一聲,理直氣壯:“稚。”
夜風輕拂,窗簾微微晃, 臥室里很安靜,只剩下輕輕的息聲。
他忽然很無厘頭地來了一句:“不?”
“不。”郁綏青回答,“今天的飛機餐還好吃的。”
他點了點頭,卻說:“我了。”
郁綏青的神立馬變得嚴肅:“你沒吃飯?”
“吃了。”
“那你還?”
霍應瓷把抱得更:“因為……我還有別的地方沒吃飽呢。”
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郁綏青掙扎著就要從他懷里出來:“明天可是很重要的日子,你別來……”
“沒有來。”容不得拒絕,趁還沒有反應過來,霍應瓷已經把扛在了肩上,往床的方向走去。
方才掩住的浴袍如今也已褪去,實的在眼前暴了個徹底。郁綏青躺在床上,視線由上而下地掃過,不自覺咽了口口水。
好吧,搖了。
的目停留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真的不影響嗎?”
這樣似是而非的試探讓霍應瓷更加興,他加速了拆開包裝的作,揚起一個放肆的笑意:“放心吧,你老公這點力還是有的。”
“啪”的一聲,臥室的燈被全部關掉,只剩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霍應瓷的作很輕,吻像雨點一般落下來。
郁綏青被吻得渾麻,下意識想要躲閃,卻被他手住下頜。
控制不住地悶哼一聲,撓得人心頭一。
霍應瓷俯著的耳朵問:“想不想我?”
他的呼吸、他的溫度、他的聲線……一切都如此讓人著迷。郁綏青覺得腦袋發暈,仿佛被拽進讓人致命的溫里。
所有的想法都被拋之腦后,開始忘地回應起面前的人:“特別想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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