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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多年后,死對頭和我表白了》 第1卷 第九十四章 停飛

第二天早上,霍應瓷早早地就去了機場。

練地將車倒“機組人員專用”的車位之后,他對著遮板上面的小鏡子整理了一下大檐帽,然后才熄火下了車。

飛機箱的滾在水泥地面上發出規律的聲響,霍應瓷不自覺直了脊背,藏青制服妥帖地穿在上,四道杠的金肩章在下發出耀眼的芒。

他緩步向航站樓的方向走去,心里有些忐忑,這種覺竟讓他想起了幾年前剛當上機長的時候第一次主飛航班,和現在的心似乎別無二致。

他長相太矚目,又背著英雄機長這樣的標簽,在機場里工作的人幾乎沒有不認識他的。

員工通道的安檢員見到他,笑著點了點頭:“霍機長,好久沒見了。”

“哎,早。”霍應瓷微笑著遞過工作證和登機牌。

通過安檢后,走向機組準備區的走廊變得寬敞明亮。巨大的落地窗外,一架空客A330正在被引導車緩緩推出,晨為潔白機鍍上一層金邊。

霍應瓷下意識放慢腳步,注視著這一幕。無論看過多次,飛機起降的畫面依舊會讓他心澎湃。

他對著玻璃整理了一下領帶和肩章,接著繼續往走廊深的機組準備室走去。

“霍神?”程皓迎面向霍應瓷走過來,在見到他的那一刻顯得很驚訝,“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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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應瓷云淡風輕地說:“提前銷假,回來上班。”

對方還是一臉不可置信:“不是……你怎麼會在今天來機場?”

兩人對視著沉默了幾秒,霍應瓷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心里一沉,微微皺眉:“發生什麼事了?”

程皓張了,卻言又止,在心里盤算了一下日期。最后低聲音喃喃自語:“不是說今天晚上發公告嗎……”

“程皓。”霍應瓷肅,敏銳地捕捉到話里的關鍵詞,下一秒便側了子擋住他的去路,“什麼公告?”

“霍神,現在公司里面都在傳,說你要被停飛了。”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霍應瓷只覺得耳邊“嗡”的一聲,但表卻依舊自然:“開什麼玩笑?我休個假而已。”

“我當然希是在開玩笑,我實在不希你被停飛。”程皓很難為,“可……現在公司部傳得有模有樣的。”

不知道是從哪里傳出來的消息,他只不過是休了幾天假,怎麼突然變要被停飛了呢?

霍應瓷深吸一口氣,對程皓說:“我去趟人事部。”

程皓很理解地點了點頭。

只見他才剛邁開幾步,不遠,領導便帶著幾個高管朝他的方向走來。

“張總。”霍應瓷站得筆直,“我想知道,我被停飛……是怎麼回事?”

張總停下腳步,毫不意外:“來我辦公室說。”

辦公室門關上的那一刻,霍應瓷覺到一沒來由的窒息。辦公桌后面坐的不止張總一人,還有飛行部副總、航醫中心主任,以及很讓人意外的一張的面孔:李峰。

“坐。”張總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霍應瓷沒有坐,視線在幾人上掃過:“我想我有權知道,為什麼現在大家都在傳,公司要停飛我?”

李峰避開了他的目,低頭翻手中的文件夾。霍應瓷的太忽然突突地跳了兩下,這個在他心里德高重的老大哥,此刻出現在這里絕非巧合。

張總嘆了口氣,將牛皮紙檔案袋推過桌面:“有人舉報你近期出現了心理問題,不適合繼續執飛。”

霍應瓷手拿起檔案袋,里面有一份開藥憑證單,取藥人一欄明明白白寫著他的名字,還有幾張照片,是前段時間錄制采訪那一天,他失神的模樣。

“這些東西就可以當作證據了嗎?”他呼吸一滯,手指皺了照片邊緣。

航醫中心的主任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悉的藥瓶,了飛行員之間才會互相的昵稱:“霍飛,這是你在吃的藥嗎?”

他手里拿的是艾司唑侖,這藥霍應瓷確實偶爾會吃。可這瓶藥和這張開藥單,分明只在他自己上才有,公司是怎麼得到的?

半晌,心跳倏然了幾拍。

霍應瓷盯著沉默良久的李峰,嗓音沙啞到快要不能發出聲音:“峰哥,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辦公室里的空氣瞬間凝滯,李峰大概是還沒組織好語言:“我……”

他的視線像要把李峰穿:“不是說有事要和我換班嗎?看來這件事就是為了讓我當面被宣布停飛啊……”

“霍機長。”張總打斷了他的話,“李機長只是作為證人被請來說明況。據他的觀察,你曾經在采訪錄制的期間頻頻失態,此前在CA1231航班進近過程中還出現過‘空白期’,沒有對塔臺的幾次呼作出反應。”

CA1231?霍應瓷想起來。

那是大霧天氣,能見度不足400米,他確實在最后階段專注于儀表數據。

“當時我在執行CAT III盲降程序。”他冷靜地解釋,“按規程,在決斷高度前,可以不回復塔臺的非關鍵通訊。當時的副駕駛可以為我證明,我要求查看完整的艙音記錄。”

張總搖了搖頭:“在航醫中心完評估之前,公司決定暫時停止你的飛行資格。這是標準程序,希你能理解。沒有哪位旅客會想要乘坐一個有心理疾病的機長駕駛的飛機。”

標準程序?

霍應瓷在心里冷笑,如果真是標準程序,為什麼不是航醫中心先找他談話,而是直接由管理層通知停飛?為什麼舉報人的而不宣,偏偏是李峰。

“我沒有心理疾病。”他下語氣里的怒意,強調道。

“沒有哪個普通人會吃艾司唑侖,還做出這麼多反常舉。”

……

心一番掙扎之后,霍應瓷冷靜了下來。他知道此刻爭辯無益,并且反而會做實他“緒不穩定”的指控。

“我需要多長時間?”他聽見自己問。

張總程式化地回答:“視到時候的評估結果決定。”

說是這麼說,可霍應瓷心里很清楚,這幾乎已經給他的職業生涯判了死刑。

從來沒有哪個被打上過“心理有問題”標簽的機長能夠復飛功的,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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