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到元旦了,各大品牌都在打折,郁綏青便難得的在下班之后約了林翩月去逛街。
圣誕剛過,濃厚的節日氣息還沒消散,商場裝飾得流溢彩,中央擺著一棵幾米高的圣誕樹。
“誒,等等。”郁綏青目掃過一間金店的玻璃柜臺,忽然停下腳步。
林翩月跟著過去,問:“你要買黃金?”
郁綏青只說:“進去看看。”
難道人上了年紀就會喜歡金子?以前可沒這個好。
林翩月不太理解,但還是跟了進去。
不過郁綏青沒有去逛首飾,而是在擺件區停了下來,盯著一個雕得很細致的發財樹擺件看。
服務員一臉見到財神爺的表,很熱地過來向介紹。
耐心地聽完,抬手了林翩月的肩膀征求意見:“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沒想到真的想買,林翩月傻眼。
雖然說大俗即大雅,但這是不是太俗了一點?
“你……買來干嘛?”
“過幾天妹妹的珠寶店開業,買來送給做開業禮。”
說罷,郁綏青大手一揮,已經讓服務員把那棵小發財樹包了起來。
這個小擺件只有200克重,加上工費的價格將近三十萬,秦思存收下也不太會有負擔。
開店嘛,還是需要有一些好兆頭的。
聽完解釋,林翩月的表眼可見地耷拉下來,語氣里帶著醋勁:“你對倒是上心。”
之前林翩月旁敲側擊地問過好幾次,他們之間的誤會到底是什麼,但郁綏青都神神的不肯說。
怕這里面又有什麼謊言,現在還是選擇對秦思存這個人持保留意見。
郁綏青笑了笑,打趣道:“要不給你也買一個?”
“我才不要,我又不開店。”林翩月雙手抱在前,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買完禮出來,林翩月眼睛很尖,看見不遠新開了一家最近很火的牌店,于是拉著郁綏青就往那個方向跑。
“這家店很出名的,這好像是國第一間實店。”林翩月說。
這個牌子出的服都是比較寬松的中風,特點是款式低調,價格高調。
郁綏青環視一圈,覺得這不是的風格。
“好不好看?”林翩月拿了件淺灰衛比在自己的前。
郁綏青說:“你穿什麼不好看?”
得到夸獎,出一個得瑟的笑容:“那我就放心了,我準備買來和我男朋友做裝的。”
裝?
郁綏青的心好像突然之間被什麼東西中,視線不往貨架上多停留了幾秒,而后又收回。
覺到興致缺缺,林翩月直接把包扔到了手里:“你幫我拿著,我去試一下這件服!”
凝視著林翩月的背影,郁綏青忽然有些搖。
服務員見落單,見針地拿來一款衛,問:“小姐姐,這件服您興趣嗎?”
是一件純黑的寬松衛,凸起的圖案印著英文字母,配很不錯。
“還不錯。”郁綏青了它的材質,“還有別的嗎?”
“這款還有一件同款不同的哦,是黑白配。”服務員早有準備,拿出在下方的另一件服。
猶豫了一會兒,郁綏青問:“高一米八五的人……該穿什麼碼?”
這句話說完,林翩月恰好從更室里出來,敏銳地捕捉到了話中的關鍵詞。
“你要給他買?”沒有指明主語,林翩月出一個嫌棄的眼神,“這都是我們年輕人穿的東西,他都多大年紀了?”
服務員急忙話:“小姐姐,咱們家的服不挑年齡哦,老人也可以穿的!”
聽見這話,林翩月忍不下去了,扶著郁綏青的肩膀笑得人仰馬翻。
郁綏青不太好意思地解釋道:“不是要給老人穿的。”
“抱歉抱歉,是我理解錯了。一米八五的話要看重呢,不過既然都這麼高了,我建議您買最大碼。”服務員誠懇地說。
郁綏青了然,最后讓按著自己和霍應瓷的尺碼拿了兩件不同的衛。
結賬的時候,林翩月搶著買了郁綏青的單。
郁綏青問為什麼,似笑非笑地回答:“因為我尊老,不想待老人。”
“你別這麼說他。”郁綏青揭了一個殘忍的事實,“他也就比我們倆大兩歲。”
兩歲也是歲。
林翩月傲地說:“你別管,我們倆青春永駐,他長得著急。”
郁綏青沒話說,不過這件服乍一看確實和霍應瓷很不適配,有些好奇那樣一張冷峻的臉穿上它之后的樣子。
他柜里永遠只掛著千篇一律的西裝、襯衫和飛行員制服,還從來沒見過他穿別的款式。
郁綏青剛回到家,霍應瓷的視頻電話就準時地彈了出來。
他今天飛下午的航班,落地之后已經是晚上,需要留宿一晚再回燕城。
電話接通之后,他正在吃飯,還給郁綏青拍了一下難吃的機組餐。
“吃飯了嗎?”霍應瓷問。
郁綏青誠實地回答:“吃了,下班之后和月月一起去吃了日料。”
也就比機組餐好吃一萬倍。
霍應瓷散漫地問:“我?”
然后咽下了一口咸得過分的燒排骨。
“是你先問我有沒有吃飯的,回答了你又不樂意。”郁綏青懟他,接著突然想起那件衛,“對了,我今天去逛街,給你買了件服。”
他寵若驚:“給我買的?”
“嗯。”
郁綏青把紙袋拿過來,拆開包裝,向鏡頭展示:“怎麼樣?”
是一件灰白底,前印著黑英文圖案的寬松衛。
“嗯……很好看。”霍應瓷夸了一句,但心里其實沒底。
他都快忘記自己上一次穿這樣的服是什麼時候了,可畢竟是郁綏青第一次給他買服,著頭皮也得夸。
“你喜不喜歡嘛?我買了你就得穿,不然我就去退了。”
“別退。”霍應瓷說,“我很喜歡。”
郁綏青又把自己的那件拿過來展示,低聲說:“其實我是買了兩件的,想和你穿裝……”
霍應瓷眼睛重新亮了起來,直接打斷的話:“穿!你想穿多久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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