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綏青愣了一下：“怎麼證明？”

這正義凜然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問該怎麼證明這道數學題。

“證明一下我們是夫妻。”霍應瓷說。

了一下包上的鎖扣：“你要協議？還是結婚證。”

覺到手腕被人握住，抬起頭，霍應瓷的臉湊了過來：“你是不是在裝傻？”

男人溫熱的吐息灑在脖頸，郁綏青不自覺的抖了抖。

富有沖擊力的五此刻在眼前無限地放大，平靜的眸底突然泛起一陣微小的漣漪。

霍應瓷笑著掐了一下的臉頰，指腹挲過的皮：“會接吻嗎？”

這道低沉的聲線落在耳畔，像是用罌粟作餌料的魚鉤，扯得人心頭發。

“嗡”的一聲，郁綏青忽然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搖搖頭，誠實地回答：“不太會。”

“上大學的時候……就沒有談過幾個？”

醫學生的大學能大學嗎？

郁綏青無奈：“上大學的時候，我很忙的。”

“那在醫院里呢？”霍應瓷再次拉近和的距離，“郁醫生可是心外一枝花，今年收到的表白就有十三次。”

不過是護士打趣的說法，他居然還記得。

“你問這個干嘛？”郁綏青試圖避開他的視線，卻直接被他錮住。

“我有義務了解我老婆。”霍應瓷在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既然我們是夫妻，那就干點夫妻之間該干的事。”

說罷，男人抬起了的下，深邃眼眸中蘊著和的神采。

他俯下，另一只手掌上的后腦。

下一秒，微涼的薄便吻在了的角，帶著不可抗拒的溫。

郁綏青只覺到被堵住，突如其來的親吻讓來不及思考。

吻被不斷地加深，有些不過氣，只好順從地閉上眼，雙手本能地抱住霍應瓷。

舌尖纏繞在一起，車里的氧氣似乎要被汲取殆盡。

結束這個深吻之后，霍應瓷從車上下來，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單手把郁綏青扛了出來。

夜里，地上的影子被不斷拉長。

郁綏青盯著不斷變化的理石地面，心忽然到一陣恥：“放我下來，我自己有。”

“不行。”霍應瓷單手在在門上輸碼，“還沒證明，我怕你跑了。”

芋圓照常迎接他們進來，見到這個奇怪的姿勢，沖著門邊了幾聲。

見狀，郁綏青把頭埋在他肩膀：“你非要這樣嗎，讓孩子看見。”

想到上次醉酒，霍應瓷笑道：“害了？又不是第一次被我抱。”

一路被霍應瓷扛上三樓，帶進他的臥室里。

大燈被打開，霍應瓷把放下來，接著去解襯衫上的領帶。

這間臥室就像他的主人一樣，整潔寬敞，著一疏離的寒意。灰調是唯一被允許存在的彩，連桌面上養的銀冠玉都染上生人勿近的氣質。

“你……”郁綏青言又止。

霍應瓷的作頓了幾秒，然后眉目下斂，視線掃過的臉。

白皙的皮在暖調燈下更甚，經過剛才激烈的親吻之后，上的口紅有些花了，眼框泛起一圈淡淡的紅。

心里升起一燥熱，他解扣子的作忽然更快了。

“你，你什麼時候買的？”見霍應瓷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相模，郁綏青耳變紅，突然覺得有些發。

霍應瓷言簡意賅地答：“剛剛。”

那就只能是送秦思存下車的時候了。

“畢竟我們也結婚兩年了，我自認為我的還算不錯，應該能讓你滿意。”霍應瓷往前走了幾步，郁綏青不得不抬頭仰視他。

“要和我試試麼？”

他一只手圈住郁綏青的腰，將拉進自己懷里。

明明不止一次在夢里夢到這個場景，但真正快要發生的時候卻有些慫了：“……我之前從來沒試過。”

手到的服下擺，霍應瓷清晰地覺到懷中人下意識的栗。

“總有第一次。”

著霍應瓷凌厲的眉眼，最后只從齒中出來幾個字：“你輕一點……”

郁綏青衫半褪，被霍應瓷抱到臥室的大床上。

陷下去的那瞬間，悉的雪松香味在鼻尖縈繞，霍應瓷呼吸急促地向靠近，低吻不講道理地侵襲過來，在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很深的痕跡。

“啪”的一聲，霍應瓷抬手把大燈關了。

在昏黃臺燈的照下，他鋒利的廓漸漸變得和。

夜燈凜冽地吹過，樹葉隨著頻率在窗外搖曳，室的溫度卻急劇升高。

安靜的房間里，郁綏青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隨著呼吸的起伏不斷加快。

快要抑制不住，息聲被切割得很破碎，卻從未停止。

“青青。”霍應瓷溫地開額前的頭發，輕聲說，“不會讓你疼的。”

……

結束之后，郁綏青累得不樣子。

時常在醫院里連軸轉，自詡力不錯，哪怕一臺手站八九個小時也能輕松拿下。

但是沒想到，霍應瓷的攻勢，會兇猛得令人難以抵擋。

像意猶未盡似的，那人溫熱的手心正輕的脊背。

“滿意嗎？”

郁綏青開口，嗓子啞得不像話：“沒有對比過其他人，沒法兒回答。”

“想和誰對比？”霍應瓷饒有趣味地打量，“你已經遇到天花板了。”

呵，男人，真是自信啊。

上一，郁綏青被他重新攬進懷里。

腰間的被挑逗，郁綏青舒服得快要化作一灘水，說話的時候帶著氣音，但仍挑釁道：“這麼練，看來是經百戰啊？”

他在懷中人的后頸留下一個吻：“我無師自通。”

第二天早上，郁綏青是被從窗戶照進來的晃醒的。

尚未完全清晰的思緒提醒，他們昨晚似乎沒有拉窗簾。

郁綏青僵住，整個人倏然清醒過來。

看了一眼時間，不過早上七點。

腰際傳來一陣陣酸脹，疲倦得像是被灌了鉛，是一下就覺得骨頭都快要散架。

霍應瓷的手臂還墊在的下，一整晚，都維持著被對方抱在懷里的姿勢，沒有變過。

試圖把自己從霍應瓷懷里出來。

結果霍應瓷悠悠轉醒，慵懶地問：“醒了？”

四目相對的瞬間，郁綏青是看他都覺得尷尬，只好提醒道：“今天是工作日。”

霍應瓷緩緩松開，翻了個，瞥見脖子上的紅痕。

該死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