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除夕。
今年的第三場雪如期而至,漫天的雪花落下,皚皚鋪了滿地,襯得年味更重了些。
今年是宋家搬家后的第一個新年,莊園里張燈結彩的,就連花園里的樹木都掛上了火紅的小燈籠,很是熱鬧。
許橙意和宋聞洲到莊園時,風雪更大了些,四房的二子,宋聞信帶著未婚妻葉茉在花園里玩雪。
許橙意這個南方人沒見過這麼大的雪,頓時來了興致,小跑著過去想跟他們一起玩。
宋聞信見著,沖打招呼,“二嫂,你回來了。”
站在他旁的葉茉跟著道:“二嫂。”
許橙意莞爾一笑,“你們在堆雪人嗎。”
葉茉燦笑著:“嗯,要一起嗎?”
“好啊。”
宋聞洲看高興的樣子,倒沒有掃興,而是拿著圍巾走過去,圍在脖子上。
“一起玩。”笑臉盈盈的說。
他一口回絕:“不玩,小孩子才玩。”
才不管小孩不小孩的,抓起雪花,放到他手上,反咬一口,“吶,你自愿跟我一起玩。”
他失笑一聲,無奈道:“好,跟你一起玩。”
此刻天尚早,他們在風雪中堆起了雪人。
許橙意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雪,但卻是第一次玩雪,手指都凍紅了,也阻擋不住的熱。
宋聞洲陪著把雪人堆了起來,把圍巾解下來,圍在了雪人脖子上,然后拍了個照發,跟林蕊分。
同時,林蕊也發來一張雪人的照片:【司牧也堆的。】
許橙意:【你呢?】
林蕊:【指揮。】
發了一串哈哈哈,剛收起手機,突然一個雪球砸在了上,轉頭,看到宋聞信滿臉歉意,“抱歉啊二嫂,不是故意的。”
下一刻,宋聞洲的手上的雪球又穩又準的砸到了他上。
宋聞信仰頭笑著,“二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上這麼說著,他手上的雪球又朝宋聞洲砸去,許橙意看到宋聞洲被砸,立刻抓起地上的雪,沖著宋聞信砸去,葉茉也悄悄的向許橙意砸雪球。
他們在雪地里打起了雪仗,還惹來了屋里的其他人,頓時玩得不亦樂乎。
瑞雪兆年,頭頂的雪越下越大。
許橙意手上的雪球已經不顧是誰了,一大塊雪球砸出去,雪花在男人上散落,抬頭過去,想看看這個倒霉蛋是誰。
等看清來人,卻愣了愣。
宋知聿牽著凌珠立于風雪中,上的駝羊絨大被的雪球砸出一個印子。
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偏頭向一旁,其他人同樣的錯愕,唯獨宋聞洲神淡然,走到旁。
宋知聿抬腳走過來,在人前,他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認識我了?”
許橙意撇撇,語氣淡淡:“噢,你出來了。”
宋知聿笑笑,“你這什麼態度,”他轉頭看向宋聞洲,“說起來,我還是你們半個紅娘呢。”
這話一出,凌珠不悅的踢了他一下,“好好說話。”
宋知聿收起笑,認真的說:“聞洲,車禍的事,我要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宋聞洲臉上沒有很特別的緒,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怎麼都圍在這。”
眾人偏頭,看見孟傲霜跟宋知山撐著傘走過來。
孟傲霜盯著許橙意凍得通紅的手,眉頭擰了起來,走過去拍拍頭頂的雪花,“都多大的人了,沒見過雪?”
許橙意吸了吸鼻子,笑著說,“沒玩過。”
孟傲霜牽起的凍得發紅的手,眉頭擰得更深了,“你還笑得出來,冒了怎麼辦。”
一轉頭,看見兒子也是滿頭的雪,瞬間說不出話來。
這兩個都不讓人省心。
許橙意著的側臉,已經聽不進去斥責,只覺得的手好暖。
孟傲霜扭頭看到冒著傻氣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真不想認這個兒媳婦.....
宋知山拍拍宋聞洲肩上的雪,對他們道:“進屋吧,外面冷。”
一行人進屋去,管家傭人端來姜湯,許橙意被孟傲霜盯著喝完一整碗,才跟著宋聞洲上樓換服。
玩的幾人換了干凈的服下樓,宋知華一家也回來了。
宋知華不知道宋知聿回來,見著他和凌珠,微怔了一會兒,轉頭去看宋知山和孟傲霜的表。
宋知山和孟傲霜對他沒什麼好臉,梁穎更是恨他骨,全程冷著臉,著手上的茶杯以至于沒丟到他上。
宋知聿主道:“大哥,謝謝。”
宋知華淡笑,沒再說什麼。
去年的除夕早上,他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既是央求又是死命令,讓他務必把宋知聿上的經濟案弄干凈。
父子緣間總是有知的,他冥冥中知道這是老爺子的臨終囑托,他這輩子沒求過他什麼,況且這件事對他來說,算不上難事,便答應了。
管家走過來,“晚餐好了。”
宋知聿和凌珠起,“我們先走了,新年快樂。”
他們要走,沒人挽留。
待他們離開,眾人往餐廳去。
大圓桌剛好坐滿,再容不下第一個人。
他們紛紛舉杯,歡聲笑語的迎接新的一年到來。
炮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屠蘇。
外頭的風雪沒有要停的架勢,許橙意不知上哪拿的線帽,戴在頭頂,跑到外頭放煙花去了。
小輩們在外頭玩,長輩們在屋里閑聊,熱鬧溫馨。
玩累了,他們紛紛進屋,跟著長輩們圍坐在一起守歲,電視機上播放著熱鬧的春晚。
接近零點時,許橙意有些犯困,歪在宋聞洲肩上。
正昏昏睡時,窗外的傳來此起彼伏的煙花聲。
巨大的落地窗前,煙花一聲聲巨響,升空,絢爛的點燃暗夜。
所有人的視線紛紛看了出去,欣賞著這一刻的熱鬧。
許橙意手里被塞了一個歲紅包,回頭,落男人誠摯的眸子里。
“新年快樂,平安順遂。”
“新年快樂,平安順遂。”重復他的話,眼底的芒清晰可見。
宋聞洲角揚起弧度,牽著的手,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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