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敏沒懷疑過曲榛在事業上的投度,不是會因為影響事業的人,一直都很清醒。
從的語氣來看,周溯完全尊重的決定。
兩人這麼聊了一陣,賽程已過半。
P1仍然是Alex,周溯排在P2,在前半段他沒能找到機會超過Alex,這不像他一貫的風格。
周溯和車隊的無線電流容也十分耐人尋味。
車隊希他保持目前的排名。
賽程過半,周溯的車胎磨損況已經有些嚴重,從幾次過彎狀況來看,他的車看起來并不穩定。
解說也有疑慮:“周溯似乎很難掌控那輛賽車,QY的車又出問題了嗎?他隊友的況怎麼樣?”
另一位解說道:“目前看起來沒問題。”
因為解說的話,鏡頭著重切到周溯上。
曲榛在無線電里聽到他微重的呼吸聲,心跳了一拍,又過了一個幾近失控的彎,聽到賽道工程的聲音——
“溯,你還好嗎?”明顯帶著憂慮。
許久,周溯回答他:“這一圈我需要進站。”
“沒問題,我們會準備好一切。”
曲榛忽然升起一不詳的預,為什麼賽道工程師問的是“你還好嗎”而不是“車還好嗎”?
很快,賽道上況突變,在一個高速彎上,周溯在出彎時沒控制好速度,狠狠撞上了緩沖區。
巨大的沖擊力將用胎搭建的緩沖區撞得七零八碎。
解說驚呼一聲:“賽車失控了!”
“周溯退賽了。這將會對QY車隊的積分造很大的影響。”
“Alex應該沒有后顧之憂了。”
曲榛下意識直起,盯著屏幕,很快就有救援人員過去查看周溯的狀況,賽道工程師也在詢問他的況。
在心跳即將失衡的時候,聽到周溯沙啞的聲音:“我沒事。抱歉。”
救援人員扶著周溯從車里出來,似乎在詢問是否需要為他救援車,他比了個拒絕的姿勢,獨自走回了車隊。
曲敏也被這一突發狀況嚇了一跳,看到周溯從車里出來,暗暗松了口氣,幸好沒事。
“媽,我要去奧地利。”曲榛以為自己會慌,但此刻冷靜無比,“我要去找周溯。”
“榛兒,周溯沒事。”曲敏以為嚇到了,忙安。
“他有事。”
曲榛白著臉告訴曲敏:“剛才解說說錯了,不是賽車失控了,是周溯失控了。他的況不太對。”
“……好,媽去收拾行李。”
曲敏看到的臉,沒多問,很快起去給找護照、收拾行李。
曲榛聯系了許枳風。
許枳風并不意外接到的電話,同一時間他也在看比賽,接通電話,他便問:“阿溯最近狀態不好?”
“我暫時不清楚。”
許枳風的速度比曲榛想的要快得多,和曲敏到京機場的時候,飛機已經準備好了。
許枳風的客戶正好今晚飛奧地利。
們的運氣很好。
近九個小時的飛行,曲榛和曲敏到達了奧地利。
兩人到奧地利時當地時間是凌晨四點,曲榛打車去了周溯住的酒店,先給曲敏開了房,安頓好才去找周溯。
“榛兒。”曲敏住,給了一個擁抱,“不怕,媽媽在這兒。”
曲榛很輕地回抱住曲敏,出門后撥通了小顧的電話,意料之中,小顧的電話接得很快,他沒睡。
“榛姐,我哥沒事。”小顧著頭皮解釋,“比賽的時候車出問題了。”
曲榛道:“我在酒店。”
小顧被曲榛的話嚇了一跳,下意識看手機,現在是早上五點,天都沒亮,曲榛居然就到了。
是連夜過來的?
小顧看了眼床上沉睡的周溯,快步走出房門,低聲道:“榛姐,我下去接你,我哥睡著了。”
五分鐘后,小顧把曲榛帶到周溯的房間后便離開了。
房間只剩曲榛和睡著的周溯。
曲榛站在玄關口,心跳很快,一時間竟不敢往里面走,害怕看見和從前不一樣的周溯。
做了幾個深呼吸,冷靜下來,換了拖鞋。
房間只開了一盞線微弱的壁燈,周溯靜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勻,臉蒼白,眼瞼下的青灰很明顯。
他看起來很累,很疲倦。
曲榛看了他一會兒,掃了眼床頭柜。
床頭柜上放著幾瓶藥,蹲下仔細看每一瓶藥,搜索每一種的效果和副作用。
搜索完,眼眶發漲,涌上熱意。
了干的,發了會兒呆,去浴室簡單洗了個澡,爬上床鉆進周溯的懷里。
像是記憶,他的手很快擁上來,偏頭換了個姿勢。
溫熱的呼吸灑在肩頭,的心跳慢慢平穩下來。
曲榛抱住周溯,安靜地聽他的心跳,他的溫,慢慢閉上眼,等待著他醒來。
快七點,周溯在晨中驚醒,懷里的讓他忘了自己在何,習慣地去親的耳朵。
稍許,他清醒過來,低頭對上一雙烏黑的杏眼。
“什麼時候來的?”他啞聲問,“我……我沒事,沒傷,只是退賽了。嚇到了?”
“阿溯。”小聲喊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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