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家宴不過是一起吃頓飯,說些話而已。
待用過膳以后,陸封寒便要回書房了,在回書房之前他對著薛月道:“對了,還有個事要和你說。”
薛月聞言抬頭,然后起:“王爺請說。”
“昭昭馬上就要被立為側妃了,離冊封禮還有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有事你多持著些,”陸封寒道。
陸封寒話音落下,屋安靜的很,就連昭昭也一臉錯愕地看著陸封寒。
昭昭沒想到陸封寒辦事效率這麼高,昨晚上才提起這個事,今兒竟然就了!
薛月更是呆愣在當場,知道陸封寒寵昭昭,可沒想到昭昭一有了份他就要立為側妃,這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見薛月沒說話,陸封寒略皺了眉:“王妃?”
冊立側妃一事也是要王妃持的,說到底薛月是王妃,這事是要由辦的。
薛月低著頭,咬的幾乎要滲出來,然后才抬起頭:“是妾有些驚訝,竟一時晃神兒了,王爺放心,先前妾也辦過韓妹妹和莊氏的冊封禮,不會出一差錯兒的。”
陸封寒“嗯”了一聲,然后便走了。
屋剩下的人面面相覷,戴嬤嬤扶著薛月起來,沖著昭昭行禮:“老奴在此先賀過昭側妃了。”
郭姨娘也向昭昭道喜,心多有慨,昭昭眨眼間就從姨娘變側妃了,人和人果然不同命啊。
饒是薛月氣的要命,可面上還是出了笑:“昭昭妹妹,冊封禮繁瑣的很,這兩個月你也多上些心。”
不知為什麼,昭昭見了薛月這溫的模樣越發害怕,的心砰砰直跳:“是,妾記得了,”頓了頓又道,“只是現在到底還未禮,戴嬤嬤還是我昭姨娘就好。”
薛月笑了一下:“也是,咱們這樣的人家更不能猖狂,待來日禮后再改稱呼就是,嬤嬤你這一把年紀了,怎麼還糊涂了。”
戴嬤嬤輕輕地打了一下:“是老奴年紀大了,腦子不清醒了。”
又說過一番話,眾人才散開。
等回到聽云院后,昭昭還猶如在云霧里一般迷迷瞪瞪的,這竟然就要側妃了?
鶯兒和青葉卻高興的很,倆把門關嚴才敢出喜來,鶯兒興的不得了,前幾個月家主子還是醉月樓的花娘,現在竟然就要為側妃了?
側妃可不單單只是一個妾室了,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鶯兒笑道:“主子,等您了側妃,日后肯定沒人敢欺負您了,以后韓側妃也不能在您面前猖狂了,”鶯兒一想起昭昭以后是和韓側妃一樣的位置就開心的不得了。
昭昭卻高興不起來,是,以后韓側妃也不能在面前明著用份了,可這更會讓韓側妃等人記恨,會在暗地里使手段的。
青葉看出了昭昭的擔憂,也跟著嘆了口氣,不過能當側妃到底是比侍妾要好得多的。
“主子放心,日后您只要小心謹慎些就好,”青葉安昭昭。
昭昭看著一旁燃的正旺的蠟燭,此事陸封寒已經請了圣旨了,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只能更加謹慎地行事,除此外,別無他法。
…
正院。
薛月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起來時眼底的都泛了青。
戴嬤嬤見了心疼壞了:“娘娘,你再著急也不能不顧自己的子啊,”說著連忙讓下人燉了補湯,準備著給薛月喝。
“再者說了,娘娘您也不必如此擔憂,就算昭昭要被立為側妃了,可的份也不過是仰仗著裴大人罷了,裴大人只是新貴,哪能和咱們安國公府這樣的世家相比,”戴嬤嬤看著薛月,“何況娘娘您是圣旨賜婚,宮里的皇上和德妃只要有眼睛,就不會改立昭昭為正妃的。”
說到底昭昭還是個農家,無法與薛月相較。
薛月明白這個道理,可怕的是陸封寒的心會一日日地偏到昭昭上,怕到后來他對昭昭的寵甚至會越過世俗禮法,到那時說不定會發生些什麼,這才是擔憂的。
可現在圣旨已經賜下,再著急也無用了。
薛月苦笑了一下,還要持昭昭的冊封禮呢,既然這活計攬到了上,就不能出錯,否則出丑的會是自己,如此一來,更不能使手段。
先前還想拿要挾昭昭來平衡韓側妃,可眨眼間昭昭就要側妃了,自然不可能再威脅昭昭了,說到底昭昭現在也有母家了,不是可以隨便拿的了。
薛月的手抓著手帕,咽不下這口氣,可不得不咽。
思量了良久,薛月抬眼:“戴嬤嬤,你遣了人邀昭昭過來吧,我有事要和說。”
戴嬤嬤愣住了:“娘娘這是何意?”
“再過幾天就是濟寧侯府老夫人的壽辰,咱們府上也早收到帖子了,按說這種場合側妃也是要去的,昭昭既然要為側妃了,我當然得帶上一起去,”薛月道。
不能明目張膽地阻礙,否則只會招來陸封寒的厭惡和不滿,相反,還得盡王妃的責任,為側妃舉辦冊封禮,帶側妃出席外面的宴會,不能再讓陸封寒討厭了。
戴嬤嬤應諾:“是,老奴這就去。”
…
昭昭看到戴嬤嬤的時候剛好午歇起來,然后便聽戴嬤嬤說薛月有事要見,連忙換了裳過去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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