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說完了這些以后,便也沒什麼話可說了,陸封寒準備回書房。
此時已了夜,再過些時辰便可以安置了,韓側妃看了眼坐在側的陸封寒,俊不似凡人,紅著臉,鼓足了勇氣:“王爺,妾還有個事想和您說。”
想讓陸封寒今晚上留下來。
陸封寒側過頭:“你說吧。”
韓側妃既又期待,過了半晌才張口,可正在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聲音越來越近,直接進了房門,是昭昭的丫鬟鶯兒。
韓側妃心頭一凜,昭昭的丫鬟來這里做什麼?
鶯兒行了禮:“王爺,我家主子……病了,想請您過去看看。”
韓側妃的臉當即就落下去了,什麼病了,還恰巧在這個時候病了?
分明是裝病邀寵,怕得了王爺的寵,這才裝病請王爺過去,韓側妃心頭的怒火一下就起來了,從前就知道昭昭是個狐的,卻不知現在昭昭竟然越發不要臉皮了,用了這等手段邀寵。
簡直是不要臉至極,偏在這個時候壞的好事。
韓側妃開口急道:“王爺……”可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完,陸封寒就跟著鶯兒走了。
明明是這樣拙劣的借口,為什麼陸封寒還會信?
等陸封寒走后,韓側妃再也忍不住了,把那避火圖摔到地上,然后用腳尖狠狠地碾上去,為什麼,為什麼!
抓住紫蘇的手:“昭昭那賤人什麼時候膽子竟變的這樣大了?”印象中的昭昭是個老實聽話的,怎麼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和爭寵。
紫蘇惶恐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昭昭怎麼忽然膽大了起來。
只是忽然覺得這一幕好生悉,像極了那天從王妃的屋里把王爺請出來的樣子,幾乎是如出一轍。
…
聽云院里,昭昭正躺在榻上。
沒錯,確實是在裝病,想起了昨天的事,昨天戴嬤嬤來了聽云院,說王妃有事要和說,昭昭很驚訝,薛月有什麼話要跟說?
只好換了裳去正院。
等到了正院后,昭昭向薛月行禮:“妾見過王妃。”
薛月倚在枕上,“起來吧,快坐下。”
薛月說著細細打量了一下昭昭,饒是已經見過許多次,可再次見到這張臉的時候仍忍不住慨,果真是獨一無二的容。
見薛月如此,昭昭更弄不懂薛月此舉是為何了。
“昭昭妹妹來府上也有幾個月了吧,這些時日在府上待得可還習慣?”薛月一派關心的問。
“妾住的好的。”
薛月輕笑:“你我姐妹二人之間便不說虛話了,我也知道,自打你府就招了莊氏和韓側妃的眼,先前那次在宮里的事就是莊氏暗害于你的,可當時我并沒有證據,便沒有追究于莊氏,你可沒有怪罪我吧。”
昭昭滿頭霧水:“自然沒有,就如王妃所言,那日之事并無證據,您這麼做是應當的。”
薛月聞言握住了昭昭的手:“妹妹你不記怪我就好,”說著嘆了口氣,“妹妹你還不知道吧,其實那日之事韓側妃也參與了其中,若非是和莊氏聯手做戲,我是不會過去的。”
昭昭當然知道這里面有韓側妃的手筆,只是薛月這個時候提這個做什麼?
看見昭昭疑的目,薛月繼續道:“韓側妃已經記恨上了妹妹,想來以后肯定還會有手段去陷害妹妹,妹妹你并無家世,可想好將來要怎麼在府里過下去了嗎?”
“王爺畢竟是男人,雖然他寵于你,可到底大半時間都在府外面,還要忙著朝務,韓側妃要想陷害于你的話,王爺是幫不上忙的。”
昭昭聽出薛月的意思了,“娘娘這是……”
薛月點了頭:“沒錯,若是妹妹能依附于我,替我辦事,那我自然會幫著妹妹免韓側妃的陷害,”說著松開了昭昭的手,“自然,若是妹妹不同意也可。”
“只是姐姐我到底是一府主母,吃穿用度都由我管著,妹妹若是想好生在府里待著,便要仔細思量一番,”薛月說著喝了一口茶,剩下的威脅的話雖沒說出口,但這些便已足夠了。
沒錯,正是在寺廟時春嬤嬤給的啟發,既然要找個子固寵,那何不用昭昭呢,貌卻份低微,正是可以用來拿的對象。
眼見著韓側妃一日日勢盛,薛月就想起了昭昭,想用昭昭打韓側妃。
昭昭當然知道薛月的意思,的臉一下子就白了,若是聽薛月的話,那必會招致韓側妃的嫉恨,可若是不聽薛月的話,那薛月從此以后更會記恨上。
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可卻不得不選。
見昭昭半晌沒有回應,原本的臉一下變得蒼白,簡直是我見猶憐,但薛月卻沒有憐惜之,把茶杯放到案幾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怎麼樣,昭昭妹妹可考慮好了嗎?”
怎麼選都是錯,可昭昭沒有辦法。
想起了書中的結局,原主因為薛月而被打斷雙,死在街頭,最后葬在葬崗。
薛月才是主,沒得選。
昭昭低下頭,出纖長白皙的脖頸,卻充滿了無奈,仿佛用力一折就會斷掉。
“想好了,妾以后……會聽娘娘的。”
昭昭握了手,指甲刺進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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