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個小小的年,為了保護原主整個人抱在原主上,就算被打的翻開也不吭聲。
陸封寒在被褥下握住了昭昭的手:“后來呢?”
“后來家里實在沒有可以變賣的了,父親就把哥哥給賣了,父親沒告訴我他把哥哥賣到了哪里,從那以后,我再也沒見過哥哥,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過的怎麼樣,”昭昭的眼淚順著面頰流下來,真奇怪,為什麼會這麼傷心。
陸封寒不想再問了,可只剩最后一段沒說話,昭昭自顧自地說起來:“后來我漸漸長大了,父親瞧我容不錯,就不再打我了,等十五歲上父親就把我賣到了醉月樓。”
“然后,我就遇到了王爺。”
簡簡單單的一席話,甚至昭昭的語調都沒有變過。
半晌,陸封寒握住了昭昭的手:“好了,說了這麼久也累了吧,睡吧。”
昭昭靠在陸封寒的懷里,“嗯,好晚了,妾要睡了,王爺也睡吧。”
陸封寒看著昭昭恬靜的臉,日后不會再這樣的苦了。
昭昭睡著后做了個夢。
夢里是元宵燈會的那天,街上火樹銀花,游人如織,拉著哥哥的手跟在父親后,父親難得帶他們倆出來一次,和哥哥都很開心。
一路都玩的很開心,直到遇上了父親的一個賭友,那人喊道:“裴志,今兒怎麼沒來賭坊?”
裴志搖了搖頭:“這次帶了家里兩個小鬼過來,就不進去了。”
“玩一把能要多長時間,就讓兩個孩子在外頭等一等。”
裴志明顯意了,他了手,最后還是沒忍住,“你們兩個在這兒好好待著,爹爹一會兒就出來,”說完便進了一旁的賭坊。
可這一會兒就是好久,昭昭等得都麻了裴志還沒出來。
裴硯看著昭昭:“看樣子父親還得些時辰才能出來,昭昭,哥哥帶你去街上看一看,怎麼樣?”
昭昭待得也有些悶了,點了點頭,然后跟著裴硯往街上走。
兩個孩子走走玩玩,最后走到了賣花燈的小攤上,昭昭相中了一盞兔子燈,圓滾滾的子,可的很。
裴硯看出了昭昭的喜歡:“昭昭,你喜歡那盞兔子燈嗎?”
昭昭點了點頭,看見隔壁陳大娘家的妮兒就有一個這樣的花燈,也想要一個。
正在這當口,昭昭聽見裴志在喊和裴硯的名字,踮起腳朝裴志招手:“爹爹,我們在這兒呢。”
裴志整張臉都黑了,里不住嚷嚷:“讓你們兩個待在外面好好等著,偏走到這兒來,要是拐子拐走了怎麼辦?”
昭昭到底年紀還小,就指著那盞兔子燈:“爹爹,昭昭想要那盞兔子燈,可以嗎?”
裴志一聽就來了氣,他剛剛在賭坊里把錢都輸了個,連明天買米的錢都沒有了,這個賠錢貨竟然還敢要花燈,一怒火上來,裴志就扇了昭昭幾掌:“還敢要花燈,我看你是長牙了!”
說著便是一陣拳打腳踢,圍觀的人想上前拉,又怕裴志發瘋把他們也給打了,最后只有裴硯小小瘦瘦的一個人拼了命的保護昭昭:“父親,你別打妹妹了,打我吧。”
聽了裴硯這話,裴志還真的放了昭昭,然后打起裴硯來,等裴志解了氣才算了事,最后裴硯被打的比昭昭還嚴重,裴硯的角都被打破了,臉上都是。
昭昭嚇得直哭:“哥哥你沒事吧。”
裴硯過了好一會兒才能說話:“哥哥沒事,你別哭。”
裴硯被打的鼻青臉腫,連看東西都看不太清了,可那時候還定定地看著小攤上的兔子燈:“等以后,哥哥有錢了一定給昭昭買花燈。”
昭昭抱著裴硯哭:“昭昭不要花燈了,再也不要了。”
夢境便在這哭聲中結束。
昭昭醒來時臉上都是淚痕,抬手捻去眼淚。
真是奇怪,為什麼會做這個夢,而且就像是真的經歷過一樣,還有昨晚上和陸封寒講過去的時候,也是這樣傷心,就好像是原主一樣。
這可真是太奇怪了,是不是代原主的角代的太深了。
正在這時候鶯兒過來了,看見昭昭這模樣驚訝的很:“主子怎麼哭了?”明明昨天晚上還是好好的。
昭昭干凈眼淚:“做了個噩夢而已。”
鶯兒心里有些嘀咕,可又不敢問出口,只好服侍昭昭穿洗漱。
等一切收拾停當后,昭昭用了早膳,今兒不是初一十五,想做什麼都可以,昭昭就拿了一個話本子看起來打發時間。
等到這時候,昨晚上那種奇怪又詭異的狀態終于結束了。
昭昭覺得只是昭昭,而不是原主了,也不是經過的那些事,可以出來了,也不會有原主的那些,昭昭才松了一口氣。
不行,以后再發生這種狀況可怎麼辦,要是一步步能到原主的,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原主,那還怎麼避過后來原主悲慘的結局?
不行,只是昭昭,也不會和原主走一樣的路,昭昭的心逐漸堅定起來。
…
自打去完廟會后,陸封寒又忙了起來。
此時剛剛下朝,陸封寒打算出宮繼續辦事,正好在散朝的路上看見了陸封弘,他順道住了陸封弘。
陸封弘正是躲著陸封寒呢,因而一下了朝就忙不迭地躲開陸封寒往宮外走,可惜還是被陸封寒給住了,他只好著頭皮走過去,“四哥,你我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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