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筱筱撲霍明澤的懷抱痛哭流涕,“大哥,嫂子走了,三哥也被爺爺帶走了,爺爺這次不會放過他的。”
滾燙的眼淚落到霍明澤的脖頸,在他的上落下一串串水印,好似連帶著他的也滾燙起來。
他的手終究還是落下來,攬著的背,手著霍筱筱的后腦勺,“爺爺很三弟,不會對他怎樣的。”
霍筱筱噎噎道:“大哥,你說打小報告這人是不是心理變態?”
男人對上帶著水霧的眼睛輕輕道:“或許吧。”
霍筱筱用袖子了臉頰的淚水,“說不定他是個老,自己沒有人疼,看不得別人恩,就在背后捅人刀子下黑手,一看就是腹黑冷鬼,我詛咒他一輩子孤獨終老,永遠不得所!”
男人放在腰間的手了,霍筱筱吃疼看向他,“大哥,你怎麼了?”
霍明澤的表明顯有些恍惚,他恍然回過神來,“沒什麼,我是在想弟妹和二弟會不會重歸于好。”
“一定不會,我嫂子那個人看著溫,其實骨子里很犟的,就像說的那句話,當徹底舍下二哥的那天開始,兩人之間就沒有可能了,和我三哥在不在沒有一點關系。”
霍筱筱輕輕噎著:“如果是我,我也會和嫂子做出一樣的選擇,有人傷害我,我一定不會原諒他!天下兩條的青蛙找不到,四條的遍地都是,我嫂子有錢有值,帶個孩子怎麼了?只要愿意,男友年年十八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是是是,別哭了,三弟就這麼被帶走,家里一團糟糕,還有這些怎麼理都是一個問題。”
霍筱筱從他懷里下來,抬朝著房間走去。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傅謹修追著孟晚溪而去,丁家人也離開了。
偌大的別墅只剩下墨乾,墨乾對上紅彤彤的眼睛,趕找借口溜了。
地毯上散落著彩帶和亮片。
還記得霍厭看到孟晚溪捧著蛋糕出來時,那滿臉溫的表。
霍筱筱這麼大了第一次知道,原來三哥也會笑得這麼溫寵溺。
孟晚溪離開時,霍厭臉上破碎的神,是一個旁觀者想起來也會心疼的地步。
那高高在上的三哥啊,何曾這般落寞過?
如今家里只剩下一只小白虎撕扯著窗簾。
霍筱筱蹲在它邊拍了一下它的腦袋,“還拆家呢,你爸媽都不要你了。”
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在這一刻流了下來。
趴在地上抱著圣誕,眼淚一顆顆砸落在它的皮大里,“蠢貓,你沒有爸媽了,我也沒有嫂子了,哇……”
霍明澤看著嚎啕大哭的霍筱筱背影,手指握著扶手,用力到骨節都泛白。
車里。
吳權開著車,孟晚溪看著外面的燈火,心中空的。
還記得不久前和霍厭領證的那天晚上,看了漂亮的煙花,回來的路上讓吳助繞了大半個城市。
還是一樣的景,如今是人非,也沒有了欣賞之意。
因為知道自己走的這一步,從此萬家燈火,再沒有了的容之地。
車廂里溢滿了悲涼,吳助開口道:“太太不要難過,我認識老板很多年了,不管發生任何事,他不會放棄你的。”
孟晚溪口中輕喃:“我知道,我也沒打算過放棄,辜負真心的人,是要吞一千針的。”
吳助一愣。
他印象中的孟晚溪之前是活潑明艷開朗,今年重逢后,孟晚溪更多是被生活磋磨的沒有脾氣,弱的姿態。
本以為這次鬧這樣,又會以霍厭扛下一切,和老爺子拉扯落下帷幕。
誰也沒想到孟晚溪堅決離開。
從后視鏡看去,的眉眼雖然有些落寞,卻不見弱,反倒一片冷靜和理智。
和霍厭換了。
“太太,你的意思是……”
“剛剛那樣的況下我必須得離開,從我和傅謹修被關在一個房間到今天老爺子突然過來,很顯然這不是巧合,有人想要借著我大做文章,讓霍厭和傅謹修互相廝殺。”
孟晚溪著手指上的婚戒,“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我一直在霍厭邊,只會給他帶來更多的麻煩,只有我離開,才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我還以為太太真的要放棄老板,老板這一路走來很不容易。”
在知道了霍厭默默無聞做的那些事之后,孟晚溪只會更加珍惜這段。
“吳助,想要害我們的人一定藏在霍家,我的孕檢報告在霍家的私人醫院,孟柏雪是拿不到的,除非有霍家的人幫忙,所以趁著這個機會你好好查清楚這件事,順藤瓜,應該不難。”
“是,我明白了太太。”
吳權看到理智這麼清晰也放心了很多。
將孟晚溪送回大平層,吳助開口道:“我會安排保鏢過來保護你,這段時間老板不在,你盡量不要外出,外出也要保鏢隨行,我剛接到消息,老板被帶回港市了,老爺子這次氣得不輕,不會對他留了。”
孟晚溪心中一,“他會做些什麼?”
“我不知道,但老爺子年輕時就是以狠辣著稱,他只是老了不是死了,老板欺騙他犯了大忌,而且老板一定會為了你放棄霍家三這個份,老爺子絕不會善罷甘休,太太,還好老爺子喜歡你,不然你都危險了。”
“可他終究是霍家的孫子,老爺子再生氣也不會……”
吳權一臉冷漠,“不,你想錯了,老爺子的手段多著呢,只要能留下一條命,他有的是法子迫老板放手,太太,我得回港市了,你自己小心。”
孟晚溪點點頭,“你回去也好,可以告訴我霍厭的消息,不然我寢食難安。”
“太太,你就在家夜北梟也拿你沒轍,你只要不離開保鏢的視線范圍就不會有危險,我會盡快帶老板回來。”
“我知道了,吳助,麻煩你幫我給霍厭帶一句話。”
吳權都走到了電梯邊,他回頭,孟晚溪一字一句道:“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心永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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