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捂住了臉,一副傷心極了的模樣。
柳盈枝這一番控訴實在是真意切的,若是不知道事實的人,只怕都要以為霜霜罪大惡極。
太后心疼地握住了柳盈枝的手:“盈枝,沒事,姑母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太后怒道:“裴霜霜,你還不認罪?”
太后說著就要讓宮人把霜霜押下去。
還是皇上制止道:“母后,你也讓裴姑娘說一下。”
霜霜說起那天的事:“在公主府那天,臣正與柳姑娘說著話,柳姑娘卻忽然跳進了池子里,然后說是我推了。”
太后不信:“你是說盈枝此番是為了陷害你?”
柳盈枝的臉都毀了,哪有人會為了陷害別人做到此等程度。
霜霜回道:“若是柳姑娘沒預料到水中有石頭呢?”
太后又被霜霜噎了一下,沒想到霜霜竟然如此伶牙俐齒。
現在的況是雙方各執一詞,誰也證明不了誰說的是真的。
若是有人證就好了。
陸硯剛要起說暗衛見到了此事,門就被推開了。
“吱呀”一聲。
眾人都向門扇,來人穿了青的長袍,面容俊朗,不是趙恒是誰?
齊國使臣自暢音園回來后,就住在宮里。
趙恒自然也住在宮里,只是趙恒怎麼會忽然來此?
皇上開口道:“景王,你怎麼來了?”
趙恒向皇上和太后見禮,然后道:“福康公主舉辦宴會那天,本王也在,本王倒是巧看到了些有趣的事。”
趙恒這個節骨眼兒上來了慈寧宮,又說了這樣的話,眾人心里都嘀咕起來。
太后開口問道:“景王你的意思是,你看到了盈枝落水一事?”
趙恒點頭:“本王那日喝多了酒,在池子邊納涼,正好瞧見了這一幕。”
趙恒話音剛落。
柳盈枝就喊起來:“不可能,那附近本沒人!”
趙恒眉梢微挑:“柳姑娘的意思是,你在落水前還特意看了周圍有沒有人?”
若是被人推下水,哪里有機會看周圍。
除非,是自己落水,想要陷害別人,才會提前觀察周圍有沒有人。
柳盈枝的面一下漲紅,支支吾吾了半天,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太后沒懷疑柳盈枝,只以為柳盈枝是緒激。
太后道:“既然景王看到了那天的事,那你便原原本本地把見到的都說出來。”
太后一心相信柳盈枝,本沒想到柳盈枝是在騙,還覺得有了趙恒這個證人更好說,可以直接把事說明白。
柳盈枝的臉則是瞬間變白。
這到底怎麼回事,明明提前觀察過,那池子附近沒人。
霜霜還跪在地上,心中稍松了口氣。
完全不知道趙恒就在附近,可現在有了趙恒這個證人,自然比暗衛要好,趙恒的話更讓人信服。
趙恒低頭看了眼霜霜,然后道:“本王看到的是,柳姑娘自己跳進了水中,與旁人無關。”
柳盈枝聽后猛地站起:“你胡說,你是在替裴霜霜說話!”
饒是習慣了裝弱,此刻也忍不住暴了本來的面目。
柳盈枝話音落下后,才發現沒有任何人應和,就連太后都沒有吭聲。
柳盈枝的心慌的厲害:“姑母……”
饒是太后也忍不住搖了。
趙恒是齊國使臣,與霜霜毫無關系,本沒有理由替霜霜說話。
何況以趙恒的份,怎麼可能說謊。
太后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道:“盈枝,你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盈枝徹底慌了,“姑母,你相信我,是裴霜霜推的我落水。”
可這話柳盈枝說起來都沒底氣。
現在有了趙恒這個證人,柳盈枝徹底慌了陣腳。
柳盈枝目閃爍,強撐著的模樣,太后最是悉不過。
在這一刻,太后也灰心了,原來柳盈枝一直在騙。
柳盈枝哭道:“姑母,都是裴霜霜推的我落水,都是害的我臉變這樣……”
不能失去太后的信任。
太后見柳盈枝如此,越發失。
柳盈枝之前一直騙,現在被揭穿了,還是滿口謊言。
柳盈枝里可還有一句真話嗎?
太后一直把柳盈枝當做親生兒看待,現在真是被柳盈枝傷了心。
今天這事牽扯到這麼大,太后真是無面對眾人,拉著柳盈枝回了間。
等太后和柳盈枝走后,陸硯也起了,他向趙恒道謝:“多謝景王。”
陸硯一直暗暗警惕趙恒。
不過此番趙恒這個人證確實要比暗衛更好,更讓人信服。
趙恒:“不必,不過是仗義執言罷了,本王先走了。”
趙恒說著就出了慈寧宮。
陸硯也扶了霜霜起來,“霜霜,你先去偏殿歇著,我有事要和皇上說一下。”
霜霜點頭:“好。”
梁全引著霜霜去了偏殿。
陸硯則是跟著皇上去了書房。
到了書房后,皇上道:“陸卿放心,此事朕一定給你個代。”
相比起柳盈枝,自是陸硯在皇上心里更重要。
此番柳盈枝陷害霜霜,蒙騙太后,實在是狠辣至極,皇上平日最恨這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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