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回籠。
柳盈枝想起了落水時的事,撞到了石頭上,尖銳的石頭順著額頭劃到了的臉。
柳盈枝豁地坐起。
太后連忙坐到榻邊上:“盈枝,你醒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柳盈枝看著太后:“姑母,我的臉好痛,我的臉怎麼了?”
兒家最在乎的便是這張臉,柳盈枝剛剛醒來就問起了這事。
見柳盈枝這可憐的模樣,太后心疼壞了,“盈枝,你的臉沒事,等會兒上了藥就好了,你先躺下休息吧。”
太后怕柳盈枝看到以后緒不穩定,只能騙柳盈枝。
柳盈枝卻愈發擔心起來,抬手上了自己的臉,結果就到了傷口。
柳盈枝尖出聲:“我的臉怎麼了?快拿鏡子來。”
宮們自然不敢拿鏡子。
太后又安柳盈枝:“沒事,就是劃了一個小口子而已。”
柳盈枝的心跳的越發快,一個閃就下了床榻,然后跑到了奩臺前。
柳盈枝的作太快了,眾人都沒攔住。
鸞紋銅鏡里,清秀的面孔上是一道長長的傷痕,從額頭到臉頰。
柳盈枝抖著上的臉。
柳盈枝尖出聲:“我的臉……我的臉……”
怎麼會變這樣。
柳盈枝就像是瘋了一樣,屋里的人都嚇壞了。
柳盈枝本不想承認鏡中那張可怖的臉是的。
想,只要砸碎了就好了,出手就要砸碎鏡子。
好在宮們眼疾手快攔住了柳盈枝。
太后道:“快把盈枝按到榻上。”
柳盈枝現在緒不穩,面目猙獰,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還是盡快控制住為好。
宮們把柳盈枝按到了床榻上。
太后騙柳盈枝道:“盈枝,你聽姑母說,太醫說了,你臉上的傷口只是暫時的,以后一定能治好。”
柳盈枝卻本聽不進去,在榻上掙扎不停。
眼下無計可施,太后只好讓宮給柳盈枝喂了一碗安神湯。
一碗安神湯下去,柳盈枝終于睡著了。
太后心疼地直掉眼淚。
太后都如此了,皇上自然也得陪在太后旁。
這會兒太醫也把藥制好了,太醫小心地把藥膏涂在柳盈枝臉上,然后包扎起來。
過了大約半刻鐘的時間,柳盈枝重新醒了過來。
太后一直坐在榻邊上,見狀就道:“盈枝,你醒了。”
柳盈枝睜開了眼,多希這是一場夢,可這是現實,的臉終究是被毀了。
柳盈枝的目中毫無生氣。
太后都要被嚇壞了:“盈枝,你聽姑母的話,沒事的。”
柳盈枝側過臉,的神異常平靜:“姑母,你別騙我,我的臉到底能不能治好?”
這次醒來后,柳盈枝不再之前一樣瘋了一般的哭鬧,反而安靜起來,只是這樣越發滲人。
太后也知道柳盈枝是想要一個真實的答案,也不好再騙柳盈枝。
“太醫說了,能治好十之七八,日后會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只要搽了脂,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的。”
聞言,柳盈枝的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也就是說,還是能看出來。
的臉,終究是毀了。
柳盈枝閉上了眼睛。
的心里燃起了濃烈的仇恨。
都是因為霜霜,如果不是霜霜,的臉怎麼會毀。
的人生已經這樣了,不會讓霜霜好過的。
柳盈枝睜開了眼睛,面頰上都是眼淚:“姑母,你要為做主啊,我是被人推下水的!”
太后心頭一凜:“盈枝,你說,姑母一定為你做主。”
福康公主送柳盈枝進宮的時候,話也沒說明白,太后一直疑心這里頭有文章,現在柳盈枝這樣一說,自是氣憤的很。
柳盈枝咬牙切齒:“裴霜霜。”
“是裴霜霜推我落水,害我變這樣的!”
太后眉頭輕皺:“裴霜霜?”
怎麼會是裴霜霜。
太后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按理說皇上已經下了圣旨,不日后陸硯就會和霜霜完婚,就算霜霜知道之前柳盈枝想嫁給陸硯,也不會突然起心要害柳盈枝,這沒有理由啊?
柳盈枝自然提前編好了理由。
柳盈枝的瓣都被咬出來:“姑母,你也知道,我喜歡陸大人。”
“今天的宴會上,我到了裴霜霜,言語間提起了陸大人,我說我甘愿為妾,裴霜霜聽后就與我口角起來,然后……把我推下了水。”
柳盈枝這話說的半不的,不過眾人也都能聽明白。
憑著柳盈枝的家世,若是真的給陸硯做妾,那霜霜這個正頭夫人做著還有什麼意思,都會被柳盈枝一頭。
正好那池子附近又沒有旁人,所以霜霜才會突然起心要害柳盈枝。
太后聽后怒道:“好啊,原來那裴霜霜竟是如此狠毒之人。”
“盈枝,你放心,姑母一定替你做主,姑母這就人把綁到大牢里。”
聽了太后這話,柳盈枝放下心來。
畢竟了傷,之后又哭又鬧,早沒力氣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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