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有些驚訝,“我?”
從前這樣的宴會,都是裴正德和杜氏等人去的,和兩個姨娘都是去不了的,裴正德怎麼忽然想起讓也去了。
最重要的是暈,狩獵自然是會見的,要是暈過去怎麼辦。
霜霜剛要拒絕,裴正德就說話了:“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其實裴正德這次霜霜去,是為了補償霜霜。
上次詩會一事他自知難免傷了霜霜的心,故而這次圍獵特意了霜霜。
裴正德自覺這次他當了一個好父親,很是滿足。
裴正德如此,霜霜哪還能拒絕得了,這事便算是定下了。
又說了會兒話,霜霜回了小院。
剛到屋里,巧月就忍不住抱怨起來,絮絮叨叨說個不停,越發覺得裴正德實在不是個好父親。
霜霜拿了塊餞塞到巧月里:“甜嗎?”
巧月點頭:“甜。”
見巧月的話停住了,霜霜才道:“無妨,到時候我不去看就好了。”
到時候在屋里面待著,自然就沒事了。
巧月把餞咽下去:“奴婢知道了。”
既然必須得去了,巧月就抓收拾起行禮來。
這次圍獵要好幾天,自然要帶不東西,而且山上會冷一些,應該帶些厚實的裳,林林總總,收拾起來也頗費功夫。
…
三天后,承恩伯府一府人乘著馬車到了西山。
這次來了不員,而且每個員都帶了不家眷。
承恩伯府被分到了最外圍,只有三個帳篷,裴嘉寧的臉一下就不好了。
裴正德和杜氏自然要住一間帳篷,裴霖也得單獨住一間,那就只剩下了一間,這說明要和霜霜共同住一間。
裴嘉寧和裴正德耳語:“爹,你再要一間帳篷來吧,兒不習慣和人同睡。”
裴正德也很是無奈,這次來陪同皇上圍獵的人都比他的職高,讓他朝誰去要帳篷。
而且這次來的人多,帳篷有些不夠分,想來別的人家也是這樣合住的,裴正德就搖了搖頭。
見裴正德如此,裴嘉寧也知道這事沒有轉圜的余地了,沉著臉進了帳篷,其余人也都各自進了帳篷收拾起來。
等人都走盡后,巧月氣的跺腳:“姑娘,大姑娘怎麼這樣!”
霜霜也有些無奈,還不想來呢,這是裴正德非要來的,“算了,咱們也進去收拾吧。”
霜霜和巧月進了帳篷。
這帳篷雖說只有一間,但還是大的,住兩個人綽綽有余。
巧月拿出行李收拾起來,那邊裴嘉寧的丫鬟素心里說個不停:“這地方也太小了,怎麼住這麼多人啊!”
素心擰著鼻子收拾行李:“就這麼點地方,怎麼把姑娘的要用的東西擺上啊。”
巧月一聽這話就氣的火冒三丈,剛要上去和素心理論,霜霜就拉住了巧月,“我來的時候發現這兒的景還不錯,咱們去賞賞景。”
巧月只好跟著霜霜出去。
出了帳篷,倆人順著路往前走,路上有不人,都是這次來參加圍獵的眷。
巧月氣的不行:“姑娘,們太欺負人了,你怎麼這麼能忍!”
霜霜還真不是忍,只是覺得不值當為了這點小事撕破臉。
何況裴嘉寧到底是本書的主,日后怎麼樣還未可知,還是別同裴嘉寧作對為好。
這會兒天將晚,暮四合,景確實十分好。
霜霜捻了捻手中的玉佩,這麼久了,第三道裂紋也只修復了一半,實在是太慢了。
霜霜嘆了口氣,還是得多和陸硯接啊,只是陸硯應該住在里側的帳篷,也不知道能不能到他。
…
陸硯確實住在最里側的帳篷,而且就在皇上的帳篷附近。
陸硯剛到不久,一個小太監引著陸硯往帳篷走。
別看這太監面,這太監可是皇上邊的,而且這太監對陸硯畢恭畢敬,眾人一見就知道陸硯定然極得皇上圣心,俱都避在了一旁。
走著走著,突然有一道聲響起:“硯哥兒……”
陸硯的步子停住了,陸硯后的柳川心里也咯噔一聲,怎麼又遇到了!
這聲音很和,聲音的主人生的異常貌,只是眼角眉梢已經有了細紋,眉眼黯淡,似乎生活過得并不如意,正是陸硯的生母高氏。
陸硯神沒什麼變化,可心里早已經翻濤駭浪了,他想起了從前。
自打他記事后,陸硯就約知道高氏并不喜歡他和哥哥陸晉,甚至是厭惡。
高氏從來沒抱過他,甚至連見他都很,只是丟給娘照看,雖是母子,卻比陌生人還不如。
可無論如何,小小的他還是舍不下孺慕之。
有一次高氏過生辰,他和哥哥特意端了碗長壽面,想和高氏一起吃,高氏卻冷著臉,還把長壽面都揚在了地上,口中不住咒罵著,若是沒有生他們就好了。
思及此,陸硯眉宇間又沉了幾分。
高氏上前了幾步,似是很開心的樣子:“咱們母子也有許久沒見了,娘在這兒看到你真開心,娘都想你了,無論如何,你到底是娘上的一塊。”
柳川見高氏此番作態差點沒氣死,早前他們大人被流放到西北苦寒之地的時候,高氏怎麼從來沒出現過,甚至連一封信都沒有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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