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簡趕到殯儀館的時候,整個家族的氛圍都很低迷。
在靈堂旁邊找到一黑的靳榮。
旁邊幾個靳家的親戚都在對他指指點點。
“要不是你任離開靳家,你爸也不會這麼早死。”
“他護著你,為了讓你吃點苦,才答應跟你爺爺一年換四次,你看看你是怎麼回報他的?離家族,留他一個人跟你爺爺換。”
“要是你能跟他分擔點,他也不至于加速衰竭,這麼早離世。”
“你們大房,又是接管電視臺,又是繼承了最大比例的財產。既然家族的榮華富貴,那就該有所犧牲才對。”
“現在你爸一走,你也退出了家族,我們二三四房的人,全都得給老爺子換,都是拜你一個人所賜。”
一句句無的指責,全都落在靳榮上。
他低著頭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
林簡轉頭看了一圈,沒找到靳榮的媽媽,也沒看到靳嫻。
最后實在聽不下去,大步走上前維護靳榮。
“既然大家如此不滿意,為什麼不去跟老爺子抗議?你們跑來這里指責他有什麼用?既要家族的榮華富貴,卻不愿犧牲,說的難道不是你們自己嗎?”
幾人回過頭,臉難看地上下打量林簡。
“你誰啊?我們靳家的事,管你什麼事?”
林簡還想接著說話,這時候靳榮從椅子上站起來,拉著往外走,無視了所有人。
他的手心很冰涼,背影著孤寂。
走出殯儀館,他在暗巷里將擁懷中,頭靠在肩窩,無聲落淚。
林簡的心都要碎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我不知道你這里出了狀況,還生氣你。我已經警告邁克,讓他別再擾我。這幾天我就在這里陪你……”
靳榮沒有說話。
他沉浸在悲傷里,無法過語言表達出來。
林簡很無措,跟他說了很多話,但好像都沒有用。
葬禮和告別會一共舉行了三天。
靳老爺子沒有出現過,因為白發人送黑發人不吉利。
那三天,靳榮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林簡從靳嫻的口中得知,原來靳榮的親生母親早在他出生不久后就離世,這些年來教養他的是繼母。
心疼不已,卻只能牽著靳榮的手,什麼也做不了。
喪禮結束后,靳家人聚在一起討論財產和電視臺的事,靳榮卻牽著林簡的手默默離開。
回到酒店,剛關上門,他便將摁在門板上吻,不一會兒,就落地了。
林簡從來沒見過靳榮這副模樣。
他好像突然變了另一個人。
靳榮把服卷條狀,將雙手手腕綁著,高舉在頭頂。
他掌握了主導權,一聲不吭,舉止行為卻很瘋狂,在沉默中歇斯底里。
林簡知道他太悲傷了,需要發泄,所以極力配合他。
房間里回著逐漸虛弱的聲音。
汗水和淚水混雜在一起,落臉頰。
他眼底滿是紅,直到疲力盡時,終于停下來,伏在耳邊,沙啞地哽咽。
“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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