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簡著靳榮，聽見自己的心跳加速，漸漸淹沒了的呼吸。

臉頰的滾燙傳到眼眶，霧氣縈繞在眸底。

和喜悅的之中，卻夾著忐忑與恐懼。

“你……你到底為什麼會喜歡我？”

一開口就哽咽得聲線抖。

“我總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外面還有很多比我優秀的孩……”

靳榮毫不猶豫地打斷。

“優秀的人很多，但世界上只有一個你。”

“可是你家境那麼好，學習也好，前途一片明……”

“所以呢？”

“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應該找個跟你條件差不多的孩嗎？我爸媽離異，各自組建家庭，我就跟孤兒沒什麼區別，凡事都要靠自己。你跟我在一起，你家人很可能不同意，他們或許會希你找個門當戶對的對象……”

“我的伴由我自己決定，不考慮別人的意見和看法。”

“那你喜歡我哪一點？”

靳榮沉默了幾秒，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笑。

他垂眸，角勾起的弧度里帶著幾分無奈的溫。

“大概是因為你做了很多我不敢做的事，活出了我心里向往的樣子。”

“什麼意思？”

“我很小的時候就想離開靳家，可是從來沒有付諸行。那天你邀請我陪你一起離開，我打從心底佩服你的勇氣和魯莽。”

林簡愣了好一會兒，回想起以前那事，還覺得有些丟臉。

“可是你當時說我的計劃不切實際，本沒有做好準備，你不是很嫌棄我嗎？”

“嫌棄？這幾年我一直在幫你鋪路做準備，你都沒看出來？”

看出來了。

但不敢細想，也不敢追問，像個鴕鳥一樣裝作不知。

如今，靳榮親口承認了。

他就是喜歡這一反骨，行事沖魯莽。

“林簡，你是一朵帶刺玫瑰。你展現出來的華麗和傲氣，很難讓人不喜歡。所以你不需要自卑，我也沒有你想的那麼高不可攀。”

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

林簡好像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音，眼睛里也只有靳榮的臉。

眼角的霧氣慢慢凝結一顆小水珠。

瞇了瞇眼，那顆眼淚順著臉頰到微微上揚的角，滴在他的虎口。

他用拇指揩拭的淚痕，再將摟進懷里。

低沉磁的嗓音從頭頂輕輕飄落。

“那句話我一直沒跟你說過，現在我想親口說。”

“林簡，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喜歡。喜歡到總是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抑制住想要靠近你的沖。”

“我也總是對你有莫名其妙的占有，不想你跟江轍靠近，但又不知道該做什麼讓你離開他。”

“其實我也后悔過幫助你出國留學。我忍不住想，如果當初我自私一點，你就能待在我的邊。但我后來還是很慶幸自己沒有這麼做。”

“因為你向往自由。唯有讓你獲得自由，你才會快樂。”

“比起占有你，我更希你快樂。”

“但是……能不能不要讓我等太久？我有點堅持不住了。”

“我怕我一失去理智會將你綁回國，栓在我邊，就為了每時每刻能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