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榮轉頭看過去的時候,見到儀上顯示林簡沒有心跳,猛地站了起來。
“還不快救?!”
他像是突然暴走的野,發瘋般地嘶吼,然后又俯,拍了拍林簡的臉,拼命呼喚。
“小簡,快醒醒!我不準你死……你不許睡了,別離開我……快醒醒好不好?求你了……”
他的手也在抖。
老天爺像是故意讓他睜著眼看見,每次他拼命想抓住的東西,最后都會注定會失去。
但越是這樣,他越不肯放手。
“趕救!要是活不過來,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醫生們也焦頭爛額,在跟時間進行賽跑,等到儀準備好,就立即為進行電擊。
第一次,沒有反應。
第二次,稍微恢復了一會兒心跳,然后又往下掉。
第三次……
“有了,患者心率保持穩定了!”
醫生團隊又繼續進行手。
靳榮的眼眶紅了又紅。
這一瞬間,他恨不得躺在手臺上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林簡。
救治的過程非常漫長。
醫生們用盡了畢生學會的本事,費盡力氣才讓心率和回升,然后再進行打骨釘的手。
等到手結束的時候,已經是隔天清晨了。
然而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屢次因為和心率驟降而被送回去搶救。
手結束三天了,依舊沒有度過危險期。
醫生的斷定結果卻是……
“靳爺,我們都已經盡力了,但太太沒有生存意志。”
靳榮已經幾天沒有刮胡子,滿臉憔悴,眼底布滿紅,疑地看著醫生。
“不想活?”
醫生嘆了一口氣,直言不諱。
“是的,太太之前就患有重度抑郁癥,生存意愿很低很低。這樣的條件下,再高超的醫都束手無策,隨時都想放棄生命。就算最后撐過危險期,恐怕一輩子都要當植人了。”
他聽了醫生的話,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
“不想活……植人……”
靳嫻收到消息趕來小島,聽到這個噩耗,又氣又心疼,再次大罵靳榮。
“我就跟你說了,讓你對好一點!現在被你這樣,走上我的老路,甚至比我還糟糕。你知道抑郁癥有難熬嗎?那是生不如死,活著比死著還痛苦!”
“那要怎麼救?”
“怎麼救?我哪知道!我只是個婦產科醫生,又不是心理科醫生。我要是能幫把腦袋里的記憶洗干凈,讓忘掉所有痛苦的記憶,早就出手救了!”
靳榮突然唰地一下掀起眼簾,看著靳嫻,目帶著幾分震驚。
“洗去記憶?這樣就能治好?”
靳嫻愣了一會兒,支支吾吾道。
“我說的,我也不知道失憶能不能治好抑郁癥啊……更何況,現在哪有這種技……”
靳榮立刻轉頭看著外面的蔣然。
“蔣然,上次我你去聯系的腦部晶片公司,你聯系到了沒有?”
蔣然頓了頓,誠實地點頭。
“已經聯系過了,最近他們正在做一項洗腦實驗,可是功率不大,我擔心對太太造更嚴重的影響……”
靳榮當機立斷決定。
“只要能讓有生存意愿,什麼要嘗試。快,去聯系對方,二十四小時之必須過來手!”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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