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趙銳瑾的臉,這張以前讓我無比心的臉。
但是現在,這張臉只能讓我覺無比的惡心。
我將手機扔到了趙銳瑾的面前,讓他清清楚楚的看見盧雨欣挑釁我的話。
我嘲諷的笑了笑“趙總果然是時間管理的一把好手,自己和人上床,讓我的長輩過來威利我。等自己爽快完了,再過來驗收果。你惡不惡心?”
趙銳瑾看著手機里,盧雨欣對我的挑釁,無奈的笑了笑。
“這是我的疏忽,小孩不知道輕重,才會鬧到你的面前,以后不會了。依桐為了宋家,你就不能乖一點麼?”
這是什麼品種的畜生?
我的手又有些了,想去扇趙銳瑾的掌。但又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我試圖和這坨垃圾打牌。
“趙銳瑾,你說的乖一點是什麼?是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當做眼瞎耳聾無事發生?你已經不我了,就不能放我一條生路麼?”
趙銳瑾卻很深的看著我。
“依桐,我當然是你的。外面的人都只是我用來發泄的工而已,我舍不得用暴力的方式對待你,只能發泄在外面的人上。
我們可以嘗試一下開放式的婚姻,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實在是無聊,你嘗試過了之后,就會理解我了,我并不要求你對我守如玉。”
趙銳瑾之所以會這樣說,無非是篤定我不會答應。我有潔癖,在沒有離婚之前,我不可能會和別人有什麼瓜葛。
這個世界好瘋癲!周圍的人都瘋了,正常人反而了唯一的異類。
我無力的靠在沙發上,像是困一樣,怎麼掙扎都掙不了趙銳瑾給我設置的牢籠。
我突然就什麼都不想了,無所謂了。
這個世界沒救了,我的痛苦永遠不會結束,我看不清楚一丁點的未來。
我輕聲對趙銳瑾吐出了一個字。
“滾。”
我好累,不想再和趙銳瑾周旋。
或許我應該去睡一覺,睡一覺我的狀態應該會好一些。
真奇怪,我明明已經睡了好久,但是為什麼還是會這麼累?
忽略了趙銳瑾,我費力的從沙發上爬起來,拖著沉重的一步一步的挪向臥室。
肚子有些不舒服,可我無心理會,現在只想躺在床上將自己和這個世界隔絕。
手腕猛地被人攥住。
我回頭,看見趙銳瑾的臉上帶著久違的慌。
“你怎麼?怎麼會流?”
我反應了兩秒才弄懂趙銳瑾的意思,緩緩低下頭,才發現子已經被給染紅了。
是啊,怎麼會流呢?
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離開了我的。
……
我被送到醫院急救,醫生說我是因為太虛弱,再加上緒不穩定才導致的流產。
兩個月大的孩子,來的時候靜悄悄的,走的時候也悄無聲息。
做完清宮手,我睜著眼看著醫院里雪白的天花板,眼淚悄無聲息的流。
明明覺不到難,為什麼眼淚就是止不住呢。
離開,對于孩子來說是一件幸運的事。
出生在這樣一個畸形的家庭里,我不相信會有幸福這種因素。
外面傳來了哭泣和吵鬧的聲音,明明是私極好的vip病房。
這些聲音還能傳進我的耳朵里,外面鬧得靜看來還大。
我聽出了大伯娘還有小嬸的聲音,哭天搶地的仿佛是自己親閨小產。
我知道的,我的長輩們并不是真的為我難過,他們只是想借由我的流產,再撈一筆好。
我心如止水,空虛麻木。
他們想怎麼鬧騰就怎麼鬧騰吧,現在的我只是一行尸走,僅僅是呼吸就已經用掉了我全部的力氣。
外面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趙銳瑾推門進來。
他坐在我邊,握住了我的手,
語氣是難得的愧疚和難過。
“依桐抱歉,我不知道你已經懷孕了……孩子,我們以后還會有的,你不要太難過。”
我僵的轉眼珠看了他一眼,他的臉上終于染上了些許的難過和愧疚。
真稀奇,就連我破他出軌的事后,這些緒都沒有在他的臉上顯出來。
現在我流產了,他卻流出這副神。
我又把視線收了回來,繼續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周圍的一切都和我沒關系。
就算我死了也沒關系。
我們兩個人都不說話,病房里顯得寂靜無聲。
趙銳瑾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這一室的靜謐,他想也不想的掛斷。很快手機又鍥而不舍的響起。
趙銳瑾終于起,走出去接電話。
過了一會,他才走進來,有些歉意的對我說。
“依桐,公司里有些事我需要去理一下,你好好在醫院養。等我有時間再過來見你。”
我閉上眼睛,不想再看他。
趙銳瑾自覺沒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
我的長輩們經常過來看我,話里話外都是勸我放寬心,好好和趙銳瑾過日子。
因為失去了一個孩子,趙銳瑾對我很愧疚,所以用這份愧疚去彌補宋家。
現在宋家的日子又好過了不,他們的臉上都是輕松和愉悅。
我的孩子,就這樣變了利益換的籌碼。
所有人都很滿意現在的現狀,沒有一人察覺到我的不對勁。
第一個發現我異樣的人,是照顧我的護士。懷疑我是抑郁癥,好心的將我的況告知了我的長輩們和趙銳瑾。
所有人都沒有放在心上。
“剛流產的人,心都不好,等養好了就沒事了。”
“就是心眼太小,要不是這麼生氣,肚子里的孩子又怎麼能保不住?”
“就是太閑了!等出院之后給找些事做,免得天天抓著這些小事不放。”
我聽著這些言語,覺越發的疲憊,想要一了百了的念頭越發的嚴重。
終于在某個夜晚,無邊的悲傷和痛苦淹沒了我。
我毫不猶豫的拿起水果刀,割向了我的手腕。
或許只有死亡,才能讓我從這無邊的痛苦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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