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步上前，去到桌前，將放在上面的一碗熱粥拿起。

他想直接扔進垃圾桶里。

但又想了想，現在也該了，重新出去買，還要等著。

顧敬臣猶豫一番，將蓋子打開，香氣飄出來，他端在手里，在床邊坐下。

“是不是了？來，我喂你吃一點。”

秦知意靠過來一點，微微笑，“我以為按你的脾氣，會直接扔掉的。”

“我是想扔掉，但是怕你。”

顧敬臣用勺子輕輕攪了攪，舀起一勺吹了吹，遞在的邊，“啊，張。”

秦知意乖乖張。

“好吃嗎？”

“嗯。”點點頭。

顧敬臣繼續給喂著，出紙巾，給了。

秦知意見他手上有傷，手接碗，抿，“我自己來吧，你快去把手上的傷理一下。”

顧敬臣帶有強勢意味開口，“我來。”

秦知意無奈，一邊吃，一邊靜靜看他，眼底不溢出來一心疼。

顧敬臣瞧一眼，笑了笑，“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秦知意抱住他的胳膊，輕輕靠在他的肩頭，“老公，你清瘦了好多，也憔悴了…”

他眼下烏青很重，應該是一直守著都沒有去睡覺，估計也沒怎麼吃飯。

顧敬臣，“這有什麼，養兩天就好了，你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秦知意湊近，依舊有些泛白，吻了吻他的俊臉。

顧敬臣由著親，勾一笑，“乖，別鬧，先喝粥。”

秦知意推了推碗，“你也喝。”

顧敬臣，“他宋聞舟買的，我才不喝。”

“明天要是他來，你裝睡，不許見他。”

說著，又舀起一小勺粥吹了吹，遞過去。

秦知意乖乖吃下，停頓了一下，緩聲問，“對了老公，你當時是在哪里找到的我？我記得，他們把我給活埋了。”

那種恐懼和窒息，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是淺淺回憶了一下，渾就一栗。

顧敬臣沉聲，“栗山，有人給我發匿名短信說你在那。”

接著，他放下碗，從口袋掏出來一枚鉆戒，閃著晶瑩的。

秦知意看著，了一下自己的手，“這是我的戒指，怎麼在你這？”

顧敬臣輕輕磨挲了一下，給戴上，“這是從容落晚的包里掉出來的，是還有蘇夫人聯合起來害的你。”

秦知意，“怪不得當時蘇夫人執意讓我去看畫，那房間里點了一種香，如今想來應該是迷香。”

顧敬臣將輕輕摟在懷里，下擱在的頭頂，聲音沉沉，“們這次差點害了你，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以后你去哪，我都陪著你，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了。”

“秦知意，我都不敢想，要是沒有了你，我該怎麼辦。”

他說著，眼底不紅了一分。

秦知意抬起頭看他，湊近，吻了吻他的，“哪怕沒有了我，你也要好好的活著，好好的過完這一生。”

顧敬臣將抱，嗓音發啞，“沒有你，我本不會活。”

突然，有電話聲清脆響起。

顧敬臣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高遠打來的。

他沒有多想，接通，“喂。”

電話里的人似乎沒想到他會接，沉默了幾秒，出聲，“是…是臣哥嗎？”

“嗯，什麼事？”

高遠，“哥，煙煙…今天過生日，很想見你，前幾日還病了，到現在還在喝藥，你能過來看看嗎？“

顧敬臣看了一眼懷里的人，緒平淡，沉聲，“我來不了，得陪媳婦，你陪過吧。”

他掛了電話，過了幾秒，給季北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季北，“顧總，有什麼事嗎？”

“許煙今天生日，你買件禮送過去。”

“顧敬臣！”

秦知意聽見了，醋壇子直接翻了，板著一張白凈小臉，手揪了揪他的耳尖。

整個人兇兇的。

“疼。”顧敬臣看向，角有笑意，親了一下的小臉，“寶貝輕點…”

季北，“啊？那…那我要買什麼？”

顧敬臣，“我怎麼知道，隨便吧，你看著辦。”

“還有一件事，蘇家好像有一個小兒，想辦法弄過來。”

“是。”

電話掛斷，秦知意雙手摟住他的脖頸，湊近，語氣酸酸的，“你給買禮？”

顧敬臣低頭，鼻尖挨著的，笑了笑，“顧太太這是吃醋了？”

“是啊。”秦知意大方承認，指腹細膩，了他的俊臉，“我就是醋了，醋的厲害，醋的不行。”

“你是我的老公，是我的男人，當著我的面給別的人買東西，你覺得我能高興？”

顧敬臣了的頭發，“過生日嘛。”

“哼，我不聽。”秦知意佯裝生氣，抱起手，背對著他，臉還是有些虛弱。

顧敬臣只覺得這副樣子甚是可，將拉回來，帶到懷里聲哄著，“意意，寶貝，老婆…”

他輕咬耳朵，氣息侵略，秦知意臉上突然熱熱的。

顧敬臣，“許煙跟顧婳一樣就是個妹妹，我給婳婳買東西，你會不高興嗎？”

秦知意看他，“婳婳是你親妹妹，不一樣，喜歡你，想從我這把你搶走。”

顧敬臣笑，“可是我喜歡你，只你一個。”

“搶不走，也沒人能搶的走。”

秦知意小腦袋垂下來，抿抿，輕輕呢喃一聲，“反正我不是太高興。”

顧敬臣見狀，立即點開手機，又給季北打了一個電話。

季北，“喂，顧總，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顧敬臣沉冷一聲，“禮不用買了。”

“啊？”季北在電話里愣了愣，“可是顧總，我項鏈都挑好了，紅寶石的。”

顧敬臣，“我說不買了就是不買了。”

季北，“哦。”

顧敬臣關了手機丟在一邊，立即低頭去吻懷里的人，哄著道，“寶貝，我已經讓季北不給買了，現在高興了嗎？”

“你不是也知道嘛，大哥犧牲了，托我好好地照顧，大哥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以前我們一起出任務時，他還替我擋過刀，挨過槍子。”

“沒有他，我已經上天堂了，你現在就沒有我這個老公了。”

秦知意，“這樣啊……”

“等等，不對不對，你…你怎麼知道哥替你挨過槍子的事，你不是失憶了嗎！”

顧敬臣黑眸著，角翹起，不說話，只是笑。

秦知意湊過來看他，清亮明澈的眸子睜大，不敢置信地問，“難道你…你…”

顧敬臣還是笑，靠過來，蹭了一下的鼻尖，“我怎麼了？”

秦知意汲了汲氣，手，有些張問，“你…你恢復記憶了？”

顧敬臣眼眸含笑，沉默了一下，點了一下頭。

“啊！”秦知意一把摟住了他的脖頸，摟的很很，十分驚喜道，“顧敬臣，你真的恢復了嗎？你不是騙我的吧！”

“咳！咳！”顧敬臣只覺自己的嚨被人扼住，呼吸不上來。

救命。

顧敬臣艱難出聲，“寶貝，再…再不松手，老公就要被你給勒死了。”

秦知意立刻松手，挽著他的胳膊，抱歉笑笑，“老公，我太激了，你真的都記起來了？”

顧敬臣，“是啊，全都想起來了。”

他俯，額頭輕輕抵著的，出口的聲音帶著，“秦知意，對不起，我不該輕易忘了你。”

“但還好，哪怕失憶了，我還是會喜歡你。”

“唉，我這一輩子啊，算是被你吃的死死的。”

……

晚上，月亮高懸。

秦知意靠在病床上，側，靜靜地看著男人。

他應該是之前照顧太累了，剛一挨到枕頭就睡著了，看起來睡得很沉。

秦知意低下頭，輕輕描摹他的眉骨、鼻梁，親他的臉。

不夠，又向下，咬了一下他的結。

誰知男人卻突然睜眼，角不自覺翹起，翻將下。

小心翼翼的，怕到的肚子，又怕弄疼。

“顧太太，誰允許你親我的？”

顧敬臣聲音慵懶帶笑，手，剮蹭了一下的鼻尖，“罰你再親我一下。”

秦知意一頭烏發散了滿床，臉微紅，“你不是睡著了嗎？”

顧敬臣，“我怎麼敢真睡，總怕你會出什麼事。”

倏地，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這深更半夜的，誰會打電話過來。

顧敬臣拿起手機掃了一眼，鄭迦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