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夏難得腦子不好使了一回,眨眨眼,腦回路怎麼都轉不過來:“你……你怎麼知道?”
薄斯幸好看的臉頰上,微微染上了一抹紅暈,悶悶地笑意像是從腔里發出來的,無比愉悅:“傻丫頭,你可讓我好找。”
“嗯?唔……”
什麼意思???
眼前的俊臉猛地放大,上那溫的再一次傳來,將滔滔不絕的問題盡數堵了回去。
司機下意識的調整了一下后視鏡的角度,以免看見什麼不該看的,讓他沒辦法安心開車……
——
穆儒風臥室,一片安靜中,傳來男人低低地輕咳。
“咳咳……咳咳……”
秦朗站在床尾,雙手垂在側,神間帶著濃濃的不甘:“老板,真的就這麼放他們走?”
穆儒風輕咳了好一陣,才慢慢緩過勁來。
疲憊的點了點頭,“把你安的人手都給我調回來,不要再為難他們。”
“老板……”
他一點都不驚訝,穆儒風竟然知道他在醫院周圍安了人手,伺機而。他只是不甘心,不愿穆儒風自己弄這副樣子,卻要放走那罪魁禍首。
穆儒風冷冽的眼神直過來:“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秦嵐握拳咬牙,終是答應:“好!”
——
穆儒風放手的太突然,薄斯幸還是做好了萬無一失的防備,讓冷影帶著從暖城調集過來的人手,暗中守護,以免再有什麼閃失。
在暖城逗留了兩天,薄斯幸帶著穆夏踏上了回暖城的游艇。
直到游艇駛離岸邊,駛出很遠,穆夏提著的一顆心才算完全放了回去。
站在甲板上眺著不遠灰蒙蒙的城市,穆夏輕輕嘆出一口氣來。
后背一暖,被納了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
穆夏沒有回頭,而是順勢靠在了那人懷里。
“舍不得?”背后傳來薄斯幸好聽的聲音。
穆夏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是舍不得……多還是有點慨的吧。”
曾經痛恨這里,視這座城市為人間地獄,十六歲那年從這里逃離,就發誓以后永遠不會再回來。可是現在,又十分激這座城市,因為跟薄斯幸的,最終還是在這里,畫上圓滿的句號。
薄斯幸的大手從后出來,握住的手,十指相扣,這樣一來,便將整個人都圈在了懷里。
“夏兒,以后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到任何委屈。也不會再讓你到任何傷害。”
穆夏角揚起,瞇眼,舒舒服服的靠在他懷里,“嗯,如果你敢欺負我,我就……”
“就怎麼樣?”
“我就……我就……”
薄斯幸握著的雙肩,將整個人都扳過來面對著自己,難掩笑容:“你就怎麼樣?”
“我就逃跑!”
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三十六計,腳底抹油為上咯!
薄斯幸一挑眉,單手摟過的腰,輕輕一提,整個人便在了他的上。
低頭,聲音略帶迫:“你敢跑,被我抓回來,就要接懲罰!”
穆夏眨眨眼:“什麼懲罰?”
只來得及看清他微微揚起的角,便見眼前一花,那好看的眉眼頓時在面前放大幾倍,上被什麼熱熱的東西給堵住。
心中一跳,以為只是親親就完事了。
誰知沒有防備,下一秒便被他靈活的撬開齒關,一瞬間,橫掃千軍如卷席。
上被他啃咬的有點麻麻的覺,可卻出奇的有點喜歡。不由得主手,抱住了他勁瘦的腰。
而的這一個細微作,毫無疑問,為了鼓勵薄斯幸的源泉。他將擁的更,吻也越發加深。
頭頂是溫暖的,蔚藍的海與天為幕,白云朵朵,幾乎也要被染上這的紅泡沫。
游艇乘風破浪,即將開往暖城,他們的家,他們的新的開始。
越過這一片霾,前方就是晴朗的好天氣……
——
薄宅,餐廳。
薄允熙頂著一頭糟糟的頭發,穿著睡就這麼下來,臉稍顯疲倦。
薄母一邊給他倒牛,一邊關切的問:“怎麼了這是?臉這麼差?”
薄允熙了蓬的頭發,扯開椅子一屁坐下去:“老媽,我要申請換個房間。”
“嗯?”薄母一愣,“為什麼?”
“自打哥跟穆夏回來以后,我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昨天晚上,他們的靜實在是太大了!”
薄允熙說的一本正經面不改,倒是薄母一把年紀先紅了臉。
“胡說八道!”
“我哪里胡說八道了,您要是不相信的話,今天晚上可以來我房間聽聽看……”
薄允熙話沒說完,薄母忽然視線一抬看向他后,立刻笑容滿臉:“夏夏起來了,快過來吃早餐。”
薄允熙低頭喝牛,閉上了。
而穆夏則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薄母殷勤的端茶遞水,看的薄允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牛。”
“夏夏,你吃蛋嗎?我給你剝一個……”
“哦,廚房還燉著湯,我去給你端。差點給忘記了。”
薄母說完,將剝好的蛋放進穆夏的餐盤里,又急急忙忙轉去了廚房。
穆夏寵若驚,回來的這幾天里,這樣被呵護如珍寶的事時有發生,直到現在,也還沒怎麼習慣。
薄允熙湊過來:“是不是被我媽的一塌糊涂?”
穆夏轉頭看了他一眼,忽略掉他糟糟的頭發,點點頭:“嗯。”
豈止是好啊。
這短短的幾天,整個人都快胖一圈了。
“對了,我哥有沒有跟你說榕城的事?”
穆夏作微頓,“什麼事?”
“看來他真的沒跟你說啊。就是穆儒風咯,據說前天在蕭家的訂婚宴上,當場搶走了蕭如錦的未婚妻。你說勁不勁?”
蕭如錦的未婚妻,可不就是穆晴挽?
穆儒風竟然在訂婚禮上,搶走了穆晴挽?
不過想想,這倒是他一貫的做事風格。
總是把自己置于風口浪尖,只不過這麼一來,和蕭家的梁子恐怕算是結上了。
但是他能在那麼要的關頭悔改,就說明他心里其實還是在意穆晴挽的吧?
薄允熙又道:“我還以為穆儒風那家伙能有多專,沒想到你才離開幾天,他就移別了。既然這麼容易就移別,為什麼當初非要死乞白賴的纏著你不放?這男人,真是虛偽!”
穆夏隨手拿過一個蟹黃包放進他碗里:“這個好吃。”
薄允熙頓時瞇了眼睛,“謝謝嫂子。”
才剛咬了包子一口,便被人拎著后領直接拽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薄允熙一臉無辜的看著進來的大哥薄斯幸,薄斯幸卻將他當空氣,轉頭對穆夏道:“聊什麼呢?”
穆夏搖搖頭,低頭啃蟹黃包。
一口咬下去,餡兒直接從角流出來,穆夏剛要手去拿紙巾。
薄斯幸卻快一步:“我來。”
他快速的手了一張紙巾,細心的替拭去角的蟹黃,看的旁邊的薄允熙,一臉的哀怨。
——
吃完飯以后,薄斯幸帶著穆夏出了薄宅。
車上,穆夏問:“去公司嗎?”
薄斯幸搖頭:“不去。”
穆夏噘:“你好像很久沒去公司了?”
“嗯。不想去,就想陪著你。”
穆夏心里甜甜的,這幾天來,他們幾乎了彼此的影子,真正的形影不離。
“可是公司那邊的事……”
“都給靖琛了。他的月也度完了,該我了。”
穆夏點點頭,“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薄斯幸轉頭看一眼,騰出一只手將的小手握在手心:“帶你出去氣。”
——
穆夏以為,他說的帶出去氣,是去哪個景點玩玩。
所以當站在游樂場門口的時候,腦子里還是懵的。
而那端,薄斯幸已經買好了票,屁顛屁顛的走過來,揚了揚手里的票:“走吧。”
穆夏卻拉住他,“你確定還要進去玩?”
記得上次他們來的時候,他可是都玩吐了!
薄斯幸手,直接將圈進懷里,大概是看出了心中所想,自信一笑:“放心,我已經不恐高了。”
——
是啊,不恐高。
可是是誰鬼屋出來的時候,臉都白了?
是誰看著過山車,避而遠之的?
車、太空飛行、旋轉木馬……
穆夏想說,薄狐貍,你還能再稚點嗎?
最后一個項目是天,是穆夏要求的。
回頭見薄斯幸仰頭皺眉著那高高的天,有些壞笑:“薄狐貍,你真的不恐高了嗎?要是還恐,那我們就換個別的?”
薄斯幸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低下頭看著時,眼中最后一點猶豫不決也消失了。
握了握的手道:“夏兒別怕,我會保護你。”
穆夏:“……”
——
天慢慢啟,穆夏靠窗戶而坐,隨著慢慢升高,將城市最的景致收進眼底。
可回頭卻看見薄斯幸滿臉張的坐在中間,后背的著車廂壁,雙手也的抓著座椅的邊緣。
“薄狐貍。”穆夏慢慢靠過來,抓住了他的手,才發現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原本帶著一惡搞的心態,現在忽然全變了心疼。
“薄狐貍對不起,我不該拉著你上來的。”
恐高是一個人的本能,怎麼可能短短一段時間就有所改善。
應該清楚這一點,實在不該這麼嚇唬他。
穆夏滿心的愧疚,可薄斯幸卻對著出了一微笑:“我沒事……”
話雖然如此說,可穆夏還是能清楚的覺到他的張。
想了想道:“要不你閉上眼睛,我抓著你的手,一會等下去了你再睜開?”
他們的這節車廂,可還沒到天最高的點上面。看薄斯幸這個狀態,真到了最高的點,恐怕難以承。
薄斯幸卻堅持道:“不用,我沒事,夏兒,我說過我會保護你。”
不管再艱險的環境,他都會保護,即便是恐高,他相信自己也能克服。
他故作輕松的表,卻看的穆夏心里邊更加難。
眼看著車廂一點點攀升,穆夏甚至看見他額頭滲出冷汗來,干脆雙手握住了他的雙手,一閉眼,湊近,吻上了他的。
“……”
因為過于張,所以薄斯幸的明顯是僵的,當吻上來的時候,他的反應也明顯有些僵。
這是穆夏第一次主親吻他,也是第一次,這麼熱。
學著他吻時的模樣,認真的描摹著他的形狀,一點一點,一開始只是想安他的張,可吻著吻著便有點收不住了。
而薄斯幸顯然比更容易進狀態,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的姿態已經從著他,變了他著……
直到天停下,工作人員叩響了他們的門,兩人才如夢初醒。
穆夏一睜眼便看見,車廂上的玻璃窗戶外,正站著兩個工作人員,彎著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們。
趕推了推薄斯幸,臉頓時紅一個蘋果。
——
夜幕華燈初上,海邊的別墅里。燈火一盞接著一盞亮起。
院子里,海風清涼的拂過。
燒烤架前,陸靖琛和薄斯幸正忙著翻弄食,燒烤出陣陣食飄香。
花園的兩張躺椅上,穆夏和藺瑤分別舒服的躺著。
藺瑤側過子,目瞟一眼那端兩個擼著袖子燒烤的男人,視線又轉回到穆夏上:“你跟薄斯幸,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穆夏搖搖頭:“結婚還沒想過。我還沒玩好,可不想這麼早就步婚姻的墳墓。”
“那什麼時候訂婚?”
“沒想過……”
“你怎麼什麼都沒想過?那他跟你求婚沒?”
“沒有啊……”
藺瑤額頭下三黑線:“他跟肖筱的婚約,真的退了嗎?”
“不知道……”
藺瑤:“……”
穆夏想到什麼,也側過子來:“你跟三,是他主的嗎?”
“是啊。求婚這種事,一般不都是男生主嗎?”
穆夏皺眉沉思。
藺瑤看了一眼,“結婚是遲早的事啊,我覺得薄斯幸應該已經在籌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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