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薄母又拉著穆夏說了會話,才離開了薄斯幸的別墅。
穆夏和薄斯幸站在門口,看著的車漸漸遠去。
直到徹底消失在視野中,穆夏才回頭問薄斯幸:“你說,我們要不要把懷孕的事解釋一下?”
有時候看見薄母那麼在意肚子里的“孩子”,心里就難的。
薄斯幸低頭看著,握了握的手道:“不用。我們再種就是。”
穆夏一呆,大腦難得遲鈍了一下,反應過來后便紅了臉,“誰要再種……”
說著,掙開的手就要往屋里走。
薄斯幸眸一亮,手直接拽過,將抵在了門框上,著穆夏紅彤彤的小臉,低低地笑:“夏兒,你怎麼總是這樣含?臉紅這個樣子……”
“我……才沒有……”穆夏眼神閃爍,毫無底氣的狡辯。
他的額頭抵過來,手指輕上細的臉頰,略帶了薄繭的手指輕輕挲過白皙的臉頰,“夏兒,我就喜歡這樣的你……”
言罷,俯湊近,穆夏垂了垂眼睫,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啊呀——”突如其來的一道驚呼傳進二人眼中,薄斯幸作一頓,穆夏則睜開了雙眼,猛地將薄斯幸推開。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太過了,薄斯幸沒有防備,被推的撞在門板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那端,走過來一抹碩長拔的影,“一大清早的就狗,有考慮過單狗的嗎?”
霍昱洋一邊不懷好意的笑著,一邊朝他們走過來。
穆夏的臉頓時漲紅了,還是第一次見霍昱洋,以前只是聽藺瑤提起過,薄斯幸、陸靖琛、霍昱洋,這三個人是很親無間的朋友。
霍昱洋的視線同樣落在穆夏的臉上,笑容晏晏:“這位就是收服我們老薄的穆夏?”
老薄?老伯?傻傻分不清楚~~~
穆夏窘迫的扯了扯角,出手去,“你好,我是穆夏。”
霍昱洋也出手來,“霍昱洋。”
下一秒,穆夏的手腕一,跟霍昱洋握著的那只手,直接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給扯了回來。肩上一,便已經被薄斯幸半擁在懷里。
“你怎麼來了?”薄斯幸微微不悅的蹙了眉,那濃濃的醋意啊~~~毫不掩飾!
“我怎麼不能來了?”霍昱洋挑眉,“你又沒在門口豎牌子,說‘閑人免進’!”
薄斯幸一本正經:“那我明天就豎。”
霍昱洋:“……”
穆夏暗暗笑,還是第一次見薄斯幸跟人這般調侃,他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或許這輕松的一面,只有在他的朋友們面前才有所展。
客廳里,穆夏去廚房端茶果,留下薄斯幸和霍昱洋坐在客廳。
穆夏一走,霍昱洋就問:“就是這個孩兒?”
薄斯幸涼涼的視線掃過來,不答反問;“你不是去部隊了嗎?”
“對啊,可我又回來了。”
“?”
霍昱洋笑:“你放心,我絕對不是回來‘抓’的!”
話音剛落,迎面一個枕頭便砸了過來。
他堪堪接過,繼續不懷好意的笑:“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薄斯幸翹著二郎:“嗯。”
“真的?”霍昱洋難得那麼穩重的一個人,也不由得興了,“什麼時候?”
薄斯幸也不由得微微扯了扯角,“應該就最近吧。”
“太好了。等我從部隊集訓回來,肯定能做伴郎吧?”
薄斯幸嫌棄的瞥了他一眼,“你就這麼點追求?”
霍昱洋哈哈大笑:“上次在三哥的婚禮上,伴郎的風頭都被你給搶了,這次我看誰還跟我搶!”
薄斯幸抬手看了眼鐘點:“你是不是應該走了?”
“我才剛來,你就急著讓我走?”霍昱洋 不滿的抱怨。
薄斯幸沒說話,只是一個刀子眼飛過來,仿佛在說,你破壞了我的好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
穆夏端著茶果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霍昱洋已經走了,只剩薄斯幸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穆夏走過去,“霍先生呢?”
“走了。”薄斯幸面不改。
“走了?”
他不是剛來嗎?就切個水果泡杯茶的功夫,他就走了?
薄斯幸看出的疑,繼續面不改心不跳的回答:“他有任務,下午還要返回部隊。”
“哦。”穆夏點點頭,看了看手中的水果,“那這水果給你吃吧。”
薄斯幸卻牽住了的手,“今天的時,給我們兩。”
穆夏又是一呆:“什麼意思?”
薄斯幸微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霍昱洋驅車離開薄斯幸的宅子,實在抑制不住,給遠在大洋彼岸度假的陸靖琛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便被接起,那端,傳來陸靖琛清朗的嗓音:“昱洋,什麼事?”
“三哥,老薄單了!”
“?”
“老薄談了,對象你絕對想不到……”
“是穆夏嗎?”陸靖琛淡淡的打斷他。
“……你怎麼知道?”
陸靖琛勾了勾,“猜的。”
霍昱洋正要說什麼,就聽見電話里約傳來藺瑤的聲音:“穆夏怎麼了?”
“沒事。”陸靖琛對解釋了一句,轉回頭又對霍昱洋道:“我跟瑤瑤要去海邊散步了,先掛了。”
霍昱洋了鼻子,“好,掛吧掛吧。”
他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掛斷了,聽著聽筒里面傳來的嘟嘟嘟的忙音,霍昱洋嘆了一口氣:“單狗,傷不起啊!”
驅車離開。
他回來的任務,是要接一個什麼軍事記者,帶著一起去部隊里邊,拍攝部隊士兵們的生活和普通訓練。
等他到說好的車站時,便看見一個穿著牛仔和白T恤的孩站在下,擺弄著的相機。
長長的頭發,背上背著一個大包,脖子里還掛著一個工作牌,帶著一個軍綠的鴨舌帽,一看就是記者了。
讓霍昱洋到驚訝的是,軍事記者竟然還是個的孩子,瞧瞧那小胳膊小,進了部隊能干什麼?
他正要驅車過去,忽然又停了下來。
一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在邊轉悠了一圈,見孩正低頭專心的擺弄著相機,趁其不備便手悄悄的潛的背包里。
霍昱洋想:完了,這賊多半會得手。
他下意識的踩下了油門,想要沖過去,來一場路見不平一聲吼。卻見那一直低頭擺弄相機的孩忽然一個轉,避開男人的手的同時,一個利落的飛,一腳就將那個男人給踹翻在地上了。
霍昱洋一愣,還是個練家子?
“吱——”剎車聲在路邊響起,霍昱洋的車堪堪停在了孩的面前。
車門打開,霍昱洋從車上走下來,孩也下意識的回頭朝他看來。
二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匯聚,卻都平淡如水。
在孩分神的時候,那個賊已經連滾帶爬的站起來,跑遠了。
霍昱洋將孩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柳柳?”
孩眉眼間的警惕稍微松懈了一點,“你是……霍局長?”
“是我。”霍昱洋勾了勾,出手來。
柳柳也出手去,跟他的手握在了一起。
當時聽說來接自己去部隊的是個局長,還以為是個中年發福的老男人,卻沒想到,這警察局的局長,這麼年輕,還這麼白白凈凈的,看著可一點都不像是能在戰壕里爬滾打的人!
“上車吧。”霍昱洋的聲音打斷了的思緒。
柳柳收回手,點點頭,跟著他上了車。
“柳小姐是哪里人?”車上無聊,霍昱洋忍不住問道。
“K市來的。”柳柳從上了車以后,就一直在擺弄的相機,聽見他問,便回答了一句。
霍昱洋點點頭,轉頭看了一眼,腦海中又浮現剛剛那一記飛,不由好奇:“柳小姐學過功夫?”
“嗯,學過幾招。”
霍昱洋又點點頭,“孩子學武可不多見,而且,你還這麼瘦,看著實在是不太像會武的人……”
柳柳終于放下手中的相機,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人不可貌相嘛,我也沒想到霍局長這麼年輕。”
“哪里哪里……”
“我以前聽說過,霍市長是您的父親吧?”
“是我父親。”霍昱洋自豪的回答。
柳柳挑眉:“那就難怪了。”
“……”霍昱洋一呆,隨即反應過來這話味道不對啊?
柳柳卻也毫不避嫌,繼續說道:“霍先生這麼年輕就當上了局長,想必托了市長不福吧?”
“吱嘎——”汽車在路邊停下,霍昱洋轉過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柳聳聳肩,“這種事,大家不都是心知肚明的嗎?”
霍昱洋難得面這麼難看,以前也不是沒有聽過類似的話,誰他有個那麼優秀的爹,和那麼顯赫的家庭呢?讓人相信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好像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他向來信奉“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的真理,面對那些流言蜚語,他采用的是用實力來證明自己。
然而今天聽見這話從柳柳里邊說出來,他怎麼就這麼不舒坦呢?
柳柳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即便被我破了,你也不用這麼惱怒,這種事,想必大家都心照不宣……”
“我若說這些跟我家族無關,你也不會相信的吧?”霍昱洋語氣平淡,可柳柳卻實實在在的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對上霍昱洋那雙黑眸,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霍昱洋同樣盯著半晌,像是憋足了一口氣要發,可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轉過去,發汽車繼續往前走。
一路上,他都沒再主找柳柳說過話。
柳柳繼續擺弄的相機,只是一顆心忽然變得幾分心不在焉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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