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皓,事已至此,我也沒有什麼好瞞你的了。”孫曼均一邊說著,眼淚一邊往下不停地掉落。
“你爸爸對于我們這件事,很生氣,說不管我們了,不然我也不會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撞。”
孫曼均哽咽著,心頭像是被了一塊巨石:
“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啊,任何懲罰我都愿意一個人承擔,只求你能夠放過你弟弟,你就當可憐我這一片慈母之心吧。”
唐逸皓還是第一次看到孫曼均這麼狼狽的樣子。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中卻開心不起來。
孫曼均平時那麼威風凜凜的人,就連兒子被抓進了公安局,看到孟慕清還是有心威脅孟慕清。
但是在兒子的安危上,居然會想著給自己下跪。
唐逸皓心中難免閃過一。
并不是同這對母子。
他是同自己。
他想到了自己曾經和唐寧利一樣,有一個事事以自己為先的母親。
如果母親還在的話,他至不用一個人去面對這麼多的事。
想到這里,唐逸皓的心就地疼。
為了不讓孫曼均看出自己的心理變化,唐逸皓猛地將頭轉向了一邊,說道:
“你和我說這些沒有用,我已經告訴你了,我的條件,你回去和老頭子好好商量一下。你兒子這條命要不要,全都在你。”
孫曼均見唐逸皓執意如此,心如死灰。
太了解唐老爺子的脾氣了,對于他認定的問題,不會改變的。
唐逸皓見猶豫了,繼續火上澆油道:
“你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就以我現在手中的證據,足夠給唐寧利判一個死刑的,就算是老爺子舍不得他,為他跑關系,也逃不掉終監。我如果不撤訴的話,以后你要是想見你的兒子,恐怕就只能隔著鐵窗了哦。”
孫曼均再也忍不住,淚水如泉涌,無聲地哽咽著。
唐逸皓的那句話,就像一把銳利的刀,直刺心底最深的防線,將其徹底擊潰。
絕的影如濃霧般彌漫,將包裹。
無助地想著陷囹圄的兒子,再看著眼前這個趾高氣揚的仇人,心如刀絞,痛苦無比,心中的痛刻骨,就如同是心臟被人凌遲了一般。
理智已然崩潰,孫曼均跪倒在地,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對著唐逸皓無休止地磕頭。
的額頭撞擊著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的頭一次又一次地撞擊在堅的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的額頭已經滲出了跡,但卻毫不在意,只是不停地磕頭,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的痛苦。
唐逸皓站在一旁,看著的舉,眼中閃過一復雜的緒。他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注視著,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孫曼均并沒有打算停下來的意思,額頭中滲出來的滴落在地板上,那抹鮮紅十分刺眼。
唐逸皓再也看不下去,猛地上前飛起一腳,給孫曼均踢倒在地,冷冷地說道:
“我家里的額地毯價貴,別讓你的給弄臟了。”
孫曼均顧不得屈辱,忍著劇痛爬上前,拼命用手胡拭著地毯上的跡,一邊著還一邊瘋瘋癲癲地念叨著: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我這就給地毯干凈。”
跡已經滲了進去,怎麼可能可以用手干凈,唐逸皓看著這近乎癲狂的樣子,嘆了口氣。
見形狀如此瘋魔,唐逸皓對于說的,唐老爺子不愿意偏袒唐寧利但事半信半疑了起來:
“那老爺子當真不愿意幫你們母子?那唐寧利可是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寶貝兒子,虎毒不食子,他該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吃虧吧。”
孫曼均抬起頭,淚水填滿了眼眶:
“你爸爸確實是這麼說的,不然我也不會走投無路。我們做的所有事他都已經知道了,他說你也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不便手。可是逸皓,還有你這個兒子,但是我只有這一個兒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用活了。”
唐逸皓心頭了一下,不皺起了眉頭。
在此之前,他已經想好了各種應對唐老爺子的對策。
他認為唐寧利一旦出事,唐老爺子會近乎瘋魔地不管不顧,著唐逸皓撤訴。
或者他會給出一些人的條件,與唐逸皓談判。
但是他萬萬都沒有想到的是,唐老爺子居然會對這件事坐視不管。
要不是看到孫曼均這一副狼狽的樣子,唐逸皓是絕對不可相信的。
他思索了一會兒,又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回了沙發上,一臉戲謔地看著孫曼均,著這副狼狽的樣子。
嫁到唐家以來,就沒有打算裝出一副善良后媽的模樣好好對待唐逸皓,在他的面前,永遠是趾高氣揚。
唐逸皓忍了那麼多年,終于等到向他跪地求饒的這一刻了。
不過比較憾的是,唐逸皓本來想拿唐寧利要挾唐老爺子,得知自己母親當年死亡的真相,但是既然唐老爺子說了不管這件事,他自然也不能再從他口中問出什麼。
但是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不能浪費,唐逸皓眼珠一轉,沖著孫曼均笑道:
“那既然這樣也沒辦法了,這樣吧,我給你另外一個選擇。”
孫曼均如是大赦,慌張地抬起頭,眼神中重新閃現出了芒:
“只要你愿意放過寧利,你說的一切條件我都答應。”
唐逸皓倚在沙發上,點燃了一香煙,笑著說道:
“你還記不記得在咱們分家之前,你著我讓出了我手里20%的份給你兒子……”
孫曼均早就想到了唐逸皓會提出這個要求,有心理準備的早就用心中那個天秤做好了權衡利弊,見到對方開價了,急不可耐的就拋出,為了顯現出自己的誠意,唐逸皓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搶在前面說道:
“沒問題,這些份本就是你的,我們可以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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